罢了,穿越了这么多次,这次居然最后死于熊掌,庄建甚至产生了这样放弃的想法。可是刚刚想到这,脚下却突然被拌了一下。高速奔跑中脚下拌蒜的结果不言而喻,庄建直挺挺的就拍在了地面上。身体大力摔倒在地上,溅起一片雪雾,冰冷的雪顺着领口钻进脖子。本来摔的就头昏脑胀,再加上眼前被扬起的飞雪模糊成一片,人的感官立刻迟钝了许多。只能听到身边乒乒乓乓的枪声,以及一同追来的学生的惊慌尖叫。庄建忍着身体的疼痛迅速用手抹了一把被雪糊住的脸转过头,只看见身前黑熊巨大的身影胸前那一道燕尾状的白毛中喷出的鲜血。惊慌失措的庄建扬起手,将手中已经打光子弹的驳壳枪冲着黑熊的那张喷着腥臭的热气流着哈喇子的大嘴扔过去。然后身旁又是啪的一声枪响,接着庄建就看见黑熊的脑袋被掀翻了半边。黑熊那热乎乎的血液,脑浆子,半个脑壳都飞上了半空,然后就下雨一样淋满了庄建的全身。几乎被吓傻的庄建呆呆的看着凶猛的黑熊瘫软了,直挺挺的朝自己拍下来,然后扑通一声砸在身边的雪地上,又溅起一片白茫茫的雪花。
众人赶忙跑上来才发现,庄建的左臂被紧紧的压在黑熊的尸体下。庄建神色木然的看着大家合力将死掉的黑熊翻过来,然后才感觉到左臂钻心的疼痛,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臂骨头被压断了。
“拣了条命,哈哈……嘶……”庄建坐起身子,忍住疼痛冲着大家咧着嘴乐。真的太开心了,尤其是刚刚经过这场纯粹血肉横飞的战斗之后还能发现自己居然活着。
大家看着庄建抱着胳膊傻笑的样子,也都开心的大笑。然后又发现庄建满身都是腥臭的熊血,而旁边的黑熊半边脑袋都碎了,肚子也已经被划开,肠子流了满地,大家又都跟庄建开始痛苦的呕吐。
庄建笑完了吐,吐完了又笑,折腾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抱着胳膊叫上伙伴一起翻过山头去看那个逃跑的士兵。那位倒霉的士兵脑袋已经不见了,被熊掌拍进了腔子里,一边的肩膀血肉模糊,还有一条腿,看来也遭到了黑熊的重击,棉裤里棉花全都翻出来,露出血淋淋的一条腿。
“看看他身上还有什么。”庄建抱着胳膊呲牙咧嘴的说。
“一盒已经抽了一半的大前门,还有一盒火柴……”一个正在翻着尸体口袋的学生说。
“有两排子弹……呕……还有几个红薯……”另一个学生忍住呕吐的感觉说。
还有个学生将士兵使用的步枪捡了起来“哎……枪托这全断了……”背带带着断掉的枪托在空中晃来晃去,枪口那里装着一把满是鲜血的刺刀,刺刀已经打弯了,可见就是这把刺刀捅进了黑熊的肚子,然后用力过大,将刺刀都弄弯了。
“这个兵真是个老手啊,要是没有这头黑熊,我们这七个人不知道能剩下几个。”庄建看着眼前已经冷下来的士兵尸体想到。面对着一头凶猛的黑熊,使用单发步枪这厮能开两枪,接着还用刺刀与之肉搏,并划开了肚子拽出肠子重伤了黑熊,他的战斗力可见有多强,也许,如果没有不抵抗的命令,那点日军根本就不够东北军打的吧。而这个年代能上的起学的,都是家境过的去的家庭里出来的,这些学生可怎么跟这些真正的士兵斗啊。
“嘿嘿,咱们应该感谢他,给咱们带来这么多熊肉吃……”肩膀上棉花都已经开花的大个子说。
“嗯,是啊……呕。”可能是想起刚刚那头黑熊的血腥模样,一个学生刚刚回应了三个字就又开始呕吐开了。
“好啦,咱们该往回走了。”庄建打断大家的议论,“这么黑的天林子里再冒出个什么野兽,咱们谁都跑不了。”
众人一听,也都赶忙同意他的意见,收拾枪支就要走。
“等一下,咱们把这支枪也带上,还有那些子弹。”庄建指着死去的士兵曾经使用过的那支断裂的步枪说道,“明天,等天亮了,再带人过来,把他埋了吧。再把那头熊弄回去,咱们吃顿熊肉。”
又经过半夜的艰苦跋涉,七个人又回到了那片营地。有一位戴着眼镜的学生,家里是开外科诊所的,他虽然没有真正学过,可是毕竟耳濡目染也看到过怎么治疗骨折的伤,于是就把庄建的棉袄扒了下来,让肿胀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
“还好,不是开放性的骨折。”眼镜托着庄建肿的乌黑发亮的胳膊说,“可能会很痛,忍着一点。”
“等会……”庄建紧急叫停,他才没有抵抗剧烈疼痛的信心呢,掏出剩下的一点海洛因塞进嘴里说,“先
火影之伪鸣人
吃点这个,止痛。”
他并不知道海洛因的安全用量是多大,所以仅仅吃了一点,希望能有用吧。等到觉得自己的胳膊剧痛已经被麻木所取代,脑袋也越发沉重,快要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庄建点点头:“行了,药上来劲了。”
“我没弄过这样的伤,可能得多试几次。”眼镜对着庄建说。
“妈的,你别说这个,不是让我更紧张么。”庄建笑着骂道,“别说你没治过,咱们这谁看到别人治疗过骨折啊,你不会弄,别人就更不会了。”
“嗯,那你忍着。”眼镜男抓着庄建的胳膊用力一拉,然后一扭。
“啊~~~~我就靠了……”庄建尖叫一声,“这他妈……麻药也不管事啊。”
“还不行,没对正。”眼镜因为紧张而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