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失踪了,柳倾城派人暗暗找了一个晚上,结果一大早就听到玉墨死在了青菱院的消息。
柳倾城带着嬷嬷赶到青菱院的时候,管家福东海正带着一帮家丁,把青菱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到她来,福东海忙给她让出了一条道:“三夫人,您来了。”
“怎么回事?玉墨怎么了?”
“五更天,护院巡院,发现玉碟拖着个大麻袋鬼鬼祟祟的从青菱院出来,护院上前打开麻袋,发现里头躺着玉墨姑娘,已断气。”
柳倾城眉头拧的紧紧的,目光扫过地上玉墨的尸首,又看向被扭住的玉碟,眼中杀意渐浓。
府上都知道三夫人宠爱玉墨,玉碟这次死定了。
福东海拱手上前。
“奴才盘问过了,玉碟拒不承认杀了玉墨,不过奴才所见,玉墨肯定是她杀的,不然她为什么趁着夜色要毁尸灭迹。”
“三小姐呢?”
柳倾城环顾一圈,并没看到云舞的身影。
“奴才不知道,三小姐没在房里。”
“先把玉碟带我那去,再把三小姐找来。”
“是。”
福东海忙应。
“慢着。”
云舞从柴房出来,灰头土脸。
她又梦游了,自从能看到鬼后,她就得了梦游症,而且总是哪里脏就爱往哪里钻。
早上睡的正香呢,就被外头给吵吵醒了,瞌睡朦胧的听了半天才挣扎着爬了起来。
玉碟丫头真是作死呢,告诉她别管这事,她半夜三更不睡觉转运什么尸体。
转运就算了,还被人给抓了,简直不能更笨。
“三小姐,你怎么从那出来?”福东海吃惊问道。
“爹,三小姐睡惯了那种地方呗,咱们府上的柴房,可不比三小姐从小长大的猪圈差。”
福贵这货,嘴就是欠。
上次去接云舞受了云舞一肚子气,他正愁没法报复呢,现在挤兑上云舞几句,他满脸得意。
云舞不以为意,淡笑一句:“我进云府的那天就听说管家操持云府大小事宜,非常忙碌,看来是真的。”
福东海看着云舞,不知她这是恭维呢还是什么。
但见云舞笑意更浓:“不过再忙,子女教育的问题不能疏忽了。”
闻言,福东海脸色瞬间涨红,而福贵更是面色铁青,两个眼睛因为生气暴突着,气急败坏的瞪着云舞。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爹……”
“闭嘴。”福东海被丢了老脸,一声冷喝,福贵不敢言语,只恶狠狠瞪着云舞一眼。
“三小姐,是我管教无妨,犬子以下犯上,还望您海涵。”
福东海是个明白人,知道今日的三小姐,他日就是六王妃,就算有名无实,身份却也摆在那了,少得罪为妙。
云舞见福东海倒是比他那儿子明白,捋了捋乱发,笑道:“以后好好管教就是,你们都退下吧,把玉碟放了,玉墨是我带回来的,她是喝了附子汤死的。”
“什么?”
众人皆惊,而云舞看向柳倾城,柳倾城的脸色阴晴难辨,可分明透着几分害怕。
就说人不能做亏心事。
“三娘,借一步说话如何?”
柳倾城点头:“好。”
她分明感觉到,云舞知道了一些什么。
是玉墨临死前找了云舞,说了什么吗?
她故作镇定,跟云舞进来屋。
房门关上,云舞又掸了掸身上的灰,径自坐下,也没请柳倾城落座的意思:“我昨天晚上有事要去找三娘,碰巧玉墨神色痛苦的撞到我,我本想把她送进去,她却说无脸见您,让我给她找个地方歇会儿。”
柳倾城看着云舞,半信半疑:“她是这么说的?”
“三娘不信?”
“不,你继续。”
云舞轻笑:“三娘想知道她为什么喝了附子汤吗?”
柳倾城浑身一紧:“你说。”
“因为……”云舞故意停顿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柳倾城一眼。
“玉墨到底和你说了什么,玉园的事你昨天也还没和我说清楚。”
倾城的神色有崩溃的兆头,显然她在害怕,害怕玉墨对云舞说了什么。
她不知道,玉墨确实对云舞说了一句让二夫人堤防三夫人。
可是那又如何,可信息这对云舞来说没用,她可不管这云府谁要和谁玩勾心斗角的游戏。
她现在就一个宗旨,不给自己惹麻烦。
眼瞧着天都要热了,谁不想清闲一点。
于是乎,她把玉园和玉墨的故事串了起来,开启半真半假的编造模式:“我是听一个老嬷嬷说玉园是被玉墨害死的,昨天在你那提了一嘴,玉墨当时脸色不就很难看。后来我傍晚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我把她带回青菱院,她亲口告诉我她喝了附子汤,我问了她是谁让她喝的。”
“她怎么说?”柳倾城显的十分紧张。
“三娘也想知道凶手是谁?”
“她到底怎么说?”
看样子,她再卖关子,她三娘真要崩溃了。
“她说是她自己喝的。”
“她,她说是她自己?”柳倾城显然不敢相信,神色顿然的站在那,辨不出是后悔,还是愧疚,亦或者是松了一口气。
云舞倒了一杯水:“她告诉我,三年前,她因为妒嫉你宠爱玉园,所以趁着你跟老妇人还有大夫人去柏山寺烧香拜佛的时间,给玉园强行灌入了附子汤,随后把玉园的尸体,丢到了乱葬岗去。”
“那天,那天回来,玉园就不见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