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把她伤成了这个样子?!
司马风霁的心中除了心疼之外,还有着浓浓的恨意,不管是谁伤了她,都要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夜妖喝了太多水,一躺下来,胃里一阵难受,忍不住一阵干呕,司马风霁轻轻的朝她的腹部按了几下。受到外力的按压,她立即侧过脸去,吐了几口水出来。
这一下,终于能好好的喘口气了!
司马风霁心疼的扶着她的头,将她抱在怀里,抬起手轻轻的拨开她脸上的乱发,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心疼的无以复加,轻轻的捧着她的小脸,贴在他的心房的位置。
她终于感觉到,听觉在逐渐的恢复,刚刚落下水去的时候,那种冲击力,实在是太强大了,还好有他,要不然,她真的没有把握撑下去。
她从不是怕死之辈,但是现在她却是不想死,因为有了牵挂,有了依恋。
“好些了吗?”他轻声询问,轻轻的抚着她的胸口给她顺气。
夜妖点点头,她现在呼吸都呼吸不过来,哪里还有力气回答他,等她终于缓过神来,才朝他靠了过去。
司马风霁将她搂紧了些,知道她现在一定很难受,没有再出声,只想她能够快一点恢复过来,不用再那么难受了。
她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脑中竟然浮现出来到清华山的一幕幕,让她好像感觉是一场梦一样。
她是夜妖,国公府的嫡小姐,被指婚给了司马风霁,这样的人身好像才是真实的,而在现代活的那将近二十年,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
“要是舒服一些,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小心着凉。”
“咳咳。”夜妖又忍不住咳了两声,这一次,已经没有再咳出血了,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静静的待在他的怀里。
“我说过的话,你怎么就是不听,你一人从那上面跳下来,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司马风霁的声音带着一丝轻柔,他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责备。
只是那一幕,让他肝胆剧裂,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后怕,如果他不在最后关头抱着她,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她受了那么重的内伤,是否能撑得住落水时重创!?
其实,她伤成这样,他最恨的人,是他自己!
“咯咯咯。”夜妖突然靠在他的怀里笑了起来。
他的眉宇立即拧紧,轻声的斥了一句,“还笑!”
“活着真好,活着还能在见到你,还能被你抱着……”夜妖说完,又咳了两声,她说的全都是实话,全都是现在,她的心里话。
司马风霁没有出声,只是暗暗的收紧了力道,将她抱得紧紧的。这个小东西,就是那么的招人疼。
“霁郎,我有点累,我想睡一会,你一定要抱着我。”她的声音轻轻的,将小脸往他的怀里钻去。
他刚刚探过她的脉搏,虽然有很重的内伤,但是却没有伤到心脉,不会有生命危险,她说累了可能就是真的累了,他宠溺的朝她的额间印上一吻。
“睡吧,我抱着你睡。”
昨到他的回答,夜妖感觉立即失去了意识,沉沉睡去。只有他,才能给她这种安心的感觉,才能让她丝毫同有任何顾忌,将她的心丝毫没有任何顾忌的放在他的手上。
他抱着她的小身子,又怕吵醒了她,动作万分轻柔的将她的外衣脱了下来,放到一旁的河床上晒着。还好,今天的天气很好,他们又暴露在太阳之下,并没有觉得冷。
夜妖的身上带着龙螭木,那个东西除了能吸除寒气之外还能祛除湿气,不到半个时辰,她身上穿着的衣了已经全都干了。
司马风霁将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下来,等身上的衣服全都干了,才敢再去抱着她,他只着一件单衣睡软软的沙子上,将她的小身子紧紧的搂在怀里。
夜妖这一睡,一直睡到了傍晚。醒来时,精神也好了许多,看着身旁的司马风霁,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司马风霁侧过身子,一手支着头,一手拢着她散着的发丝,宠溺的问道:“开心吗?”要不然,怎么老是这么笑,笑的眉眼弯弯,让他的心情,也跟着无比的舒爽。
“嗯,看到你就开心了。”她点点头,然后靠在他的怀里,看着天空中晚霞与湛蓝色的天空交接处。
“等一下太阳要下山了,先起来,把衣服穿好。”司马风霁拉起她的身子,拿起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好。
夜妖的唯一的一根簪子也没了,乌黑的青丝全都披在脑后,让她看起来,更添了几分柔美,可是风一吹,就凌乱的飞了起来,挡住了整个小脸。
她立即伸出手往脸上扒去。
司马风霁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这是这几日来,他第一次这样笑,这个小东西自理能力简直差到难以想象。
他抬起头,将她的发线全都拢了起来,然后分成了几缕,在脑后编了个斜斜的辫子。
“拿好。”
“哦!”夜妖现在的模样,有些呆呆的,听话抓着辫子的尾部。
只见他站起身来,朝一旁的走去。她低头朝手里辫子瞧了一眼,到现在也没有回过神来,她家霁郎还会编辫子?!
她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幕:司马风霁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哼着小曲哄着摇篮里的孩子……
不能再想下去了,简直太没有维和感。
河岸两边,还有一个高高的坎,可能现在即将进入冬季,雨水偏少才露出了河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