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只感觉一道轻风擦着她的耳迹袭过,接着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耳边顿时响起东方聿杀猪一般的惨叫!
“你不是说你没带那什么破针吗?”
“啊!啊!救命,救命啊!”
夜妖看着冲出院外的两道身影,哑然失笑。
“我觉得,东方聿肯定是骗我的。”
“他就这性子。”司马风霁轻声解释。
谁知,夜妖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觉得,他应该是被拿下的那个才对。”
司马风霁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真的想看看她的小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国公去上香了,咱们也一起去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朝前院走去,每一年,莲华接待的香客也是有定额的,所以前院人并不多,夜妖远远的就看到国公身影。
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束香,十分虔诚的跪了下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很久才缓缓起身。
司马风霁与夜妖缓步走上前去,一人拿了一柱香,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四周的人都在祈愿,他们两个就这样看着对方,都不知道要许个什么愿望。
他们的性格,是那么的想象,从来不将希望寄托于神明。
两人走上前去,将香插好,一言不发走出了大殿。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都暗了下来,只剩西方的天迹,残留着霞光的余亮,冷冷的山风吹来,夜妖不禁朝他的怀里缩了缩。
“此处风大,咱们回厢房去吧。”
“我们四处走走吧?”夜妖突然仰起小脸朝他问道。
“这个季节,没有萤火虫。”他笑着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去那里,其它地方也好。”夜妖拉着他的手,来回晃动着。
“不准备让我吃臭豆腐了?不准备报复我以前对你的“欺负”了?”
“你想得美,我要留着,报复你一辈子!”夜妖霸道的朝他回应道。
看着她的模样,司马风霁笑意更深,这一辈子,他可是甘之如贻!两人缓步朝前方走去,围绕着挂着灯笼的小石径朝前方走去。
“莲华就是咱们在婚那天晚上,救我的那个黑衣人。”
司马风霁眉宇微拧,只是那个黑衣人吗?小东西好像并不知道莲华还有一重身份,月氏究竟与乌羽又有什么关系?
或者说,乌羽与月氏,都与仙泽有关?
夜妖之所以没有认出莲华还有一重身份,那天晚上,她与莲华离的很近,而且又心生防备,所以格外的警惕,至于花寂月,她从来都没有过多的关注,只是觉得有些特别罢了。
“你刚刚去了哪里?”夜妖朝他询问道。
“我去找你,见到莲华大师,他说你已回来了。”司马风霁笑着回应,现在他还不想让夜妖知道她自己的身份,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期她一辈子!
“我见到南荣轻云了,他为了让我留南荣若水一命,以后甘愿听我差遣。”
“他恐怕不止是因为南荣若水,世家大族,有太多的牵绊,他这恐怕是给南荣氏留一条后路。”司马风霁垂眸看着夜妖,“他既然有这样的诚意,你就应下便是,他身系南荣氏一族,不敢玩什么花样。”
“我知道。”夜妖点点头,“日子过的真快啊,明天咱们回去,就要忙着准备迎她们入府了。”
“让秦风去准备就行了,这些事情,何需你**心。”司马风霁搂着她的肩膀,朝幽静的山林小径深处走去。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到了正月初九。
华灯初上,吉时吉日。
一顶顶轿子同时落在琉王府门前,因为是侧室,一律用的是浅粉色,看起来,没有一点喜庆的感觉。按照仪制,送亲的队伍也备了一些仪仗。
但是一到琉王府门前,大家全都傻眼了。
琉王府是红绸高挂,但那是琉王大婚那天准备的,与今天迎侧室跟本没有一点关系。
府门前,没有喜乐,甚至连迎亲仪仗都没有,更别提琉王殿下的身影。
府门只有几个守卫,见到轿子,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如同雕像一样,守着府门。
送亲的喜乐停了下来,四周静的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没有人敢露出一丝不满,哪怕以前身份再怎么尊贵,入了琉王府,也不过是个妾!南荣府的嫡小姐,不也在其中吗!
“走侧门。”秦风缓步走下台阶,朝着送亲人们沉声吩咐。
纳妾,的确有不入正门的说法。
可是这一次,可不是普通的纳妾啊!
这轿子里坐着的,哪一个不是帝都数得上来的贵族嫡秀,难道也如普通人家的妾一样,连入正门的资格都没有?
南荣若水伤势未愈,虽然请了南扶风,极力医治,现在也只是勉强能坐上一会。
她的脸上,特意上了浓浓的妆以掩盖脸上憔悴。
今晚上,总归还是能见琉王殿下一面的吧?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的憔悴。
听到外面的声音,她的心里猛然一凉。
“怎么回事?”
“小姐,府门紧闭,不见琉王殿下的身影。琉王殿下的贴身侍卫吩咐,所有的喜轿都走侧门。”
“我们的轿子也一样?”南荣若水简直不敢相信,她就算是个侧室,也是个侧妃啊!以她的身份,要是夜妖死了的话,立即就能扶正!
不过,她也是在心里这样想想,巴不得夜妖早点死!
“小姐,奴婢前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