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已经没有冬日那般严寒,但是夜里还是有几分寒气。
**上的被褥被踢掉了一半,露出半截白嫩嫩的小腿。
司马风霁坐在**边,看着睡的无比香甜的小东西,心中一阵无奈。
他的枕头,被她踢在脚下,只见她整个身子都横在**上。
这样的一幕,让他突然有一种被扫地出门的感觉,心中顿时控制不住的想,没有他的日子,她好像过得更舒坦!
这张**,竟然一点他的位置都没有。
他就这么坐在**边,看着熟睡中的她,眉宇间,全是无奈的笑意。没有她在身边,他可是处处都不习惯。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在窗前,他站起身来,将她的小身子抱起来放好,将被褥重新帮她盖好,抬步朝外走去。
……
晨曦的光芒,如同一卷缓缓舒展的画卷,绵延在江河高山,照亮人间的。
推开窗子,一簇嫩绿映入眼帘。
司马曜熏看着那簇嫩绿的枝芽,有些失神。
“春天了……”
青冧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答话,目光也朝外面景色望去,其实早就已经入春了,只是太子日以继夜的忙碌,没有发觉罢了。
“咳咳!”司马风霁忍不住咳了两声。
青冧立即上前递上一张帕子,“殿下,上一次,被刺一剑,就已经落下了病根,前几日又添新伤,一直在青城待着不是办法。”
“无碍的,不过是再等几日,待青城的一切,都步入正轨之后,再回帝都也不迟。”司马曜熏摆摆手,将窗子关上。
他控制不住的捂着胸口,痛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一剑,若是再偏一点,他恐怕早已死在她的手里!
妖妖,你当真恨我到如此地步?
“散播童谣的那个人找到了吗?”司马曜熏走到一旁坐下。
“回殿下,已经找到了。”青冧立即回应。
“天地玄皇,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冬往,秋收冬藏;万物有序,世事轮常;若破此序,皇权衰亡。”司马曜熏轻声念着,眉宇紧拧若有所思。
“殿下也不必再过在意这些歌谣,或许是一些人心存不轨,特意散播的。”
“先将此带来见我!”
“是。”青冧立即退了下去。
再回来的时候,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两鬓有两缕白发绑在脑后,剩下的发丝全都披散在身后,一身黑色的长衫拼着一些纯白的颜色,有点像太极的阴阳之色。
那模样,看起来,真有点像江湖术士,只差手里,没拿着一张“不算问卦”的幡。
“草民无用,拜见太子殿下。”
“无用?”司马曜熏淡淡一笑,“这名字到是新鲜。”
无用站在一旁,颔首一笑,闭口不言。
“无用,那首童谣,可是你四处散播的?皇权衰亡?!竟然敢口出狂言,你可知罪!”司马曜熏怒喝一声,显得有几分凌厉。
“太子殿下,又怎么知道,草民所说的这些,不是真的呢?也许,就会发生在不久的将来。”无用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带着一丝轻笑反问。
“那本殿下就洗耳恭听,看你有何高见。”
“如今,已是阳春三月,北境从去年九月下第一场雪以来一直到现在,风雪可曾停过?如果不是太子力排众议,将北境将士内迁至青城,恐怕现在这些北境的将士就是一具具冰尸,自古以来,北境虽然是风雪不断,但是何曾见过,这样连绵不绝的景象?这就算是天有异象。”
“若破此序,又是何意?”司马曜熏冷声询问。
“能破此序的人,是一个人,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人。”无用说完,看着太子神情。
司马曜熏此时的心里,有些微微发紧,难道这个无用所说的人是他吗?
不,应该不是,如果是他,那夜妖也和他一样,他们都是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占据了别人的身子,却拥有着自已的灵魂。
“殿下,可听说过仙泽的传说?”无用轻声询问。
“仙泽?”司马曜熏的唇角扯起一丝冷笑,“一个传说罢了。”
皇室沉封的一些宗卷内,到是有一些仙泽的记载,不过,就像是他们所在的那个世界,什么女娲补天造人之类的神话罢了。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仙泽秘境,与世隔绝,秘境中的人身怀神力,可倾天覆地!”
“他们一但离开秘境便再难回去,只能留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他们的特殊能力让人忌惮,一但被人发现,面临的将是永无休止的追杀,不死不休。但这只是传说,其实仙泽密境每十年都会开启一次,他们是可以通过开启密境之门,回到仙泽。”
司马曜熏一阵冷笑,丝毫不相信这世界还有这样的事情。
“多少年来,人们对仙泽秘境,都有着一种无法消弭的惧意,但是,仙泽密境的人几千年来没有再出现过,所以人们望却了这些,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密境之中,时光不再流动,也不在有生老病死,活在那里的人,几千年,甚至几万年,音容不改。”
“哈哈哈。”司马曜熏一阵冷笑,“青冧,将这个妖言祸众的神棍拉下去,就地正法!”
青冧立即上前去,才刚刚走到此人面前,就发现,眼前的人,成了一道虚幻影子!再眨眼,这个人已经出现在太子的面前。
青冧一惊,立即转过身来朝那人袭去。
司马曜熏摆了摆手,示意青冧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