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夜妖的心中一阵狐疑,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怕什么?”她有些不解的询问。
他没有出声,接着给她揉着。
夜色十分的寂静,甚至连虫鸣都销声匿迹,屋内只有两道浅浅的呼吸声,这样的寂静让夜妖很不适应。
尤其是身边还睡了这么个男人。
她越是想睡越是精神。
“莲华寺一行差点丧命,难道一点都不怕?”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微微蹙眉,他会这么问也算正常,她在心里想了想,应该怎么回答他才不会让他有所怀疑,以他的心智,肯定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了。
以原身那个十三四岁的年纪,经历这样的刺杀,肯定会恐惧,可是她早就已经不知道恐惧是什么感觉。
“当我第一次面对敌人泛着寒光的刀刃时,那种恐惧的感觉仿佛侵入了我的四肢百骸,并不是惧怕死亡,但是那种恐惧就好像融入了骨血之中,让人无法控制。”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紧要的话题。
夜妖侧目朝他望去,昏暗的夜色中只能隐约看到他浅浅的轮廓。
他是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十二岁就争战四方,手握龙骑卫以及几万大军,他的人生里也会有恐惧吗?
她不禁回想起她幼时所经历的那些,暗门专门收养孤儿,培养过后,有潜质的就收为己用,没有潜质的也会放任离开,并不像其它组织那么残忍血腥。
是她自己选择的,走上这一条路,因为她不想再受人欺负,也不想无家可归。训练是枯燥的,日复一日……
直到有一天,她要去完成第一个任务,取一个c组织的骨干的命,当时小爱与秦桑在外接应,任务完成的很顺利,直到那人在她面前咽下最后一口气,她都没有太多感觉。
就像她们说的,她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料。
“当人知道恐惧没有用的时候,或许就会自动选择放弃这一种情绪,反而,会变得更加坚强。”她许久才回应他的问题。
暗黑中他卷起唇角,“或许不止是坚强,是竖不可摧。”
她的心中忽然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他们两人之间悄然存在。
“莲华寺的人现在好像消失了一样,是不是因为你?”夜妖突然抬起身子朝他询问道。
他揉着她的头,朝她宠溺一笑,“不管是谁,只要再敢动你,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
夜妖睡了下去,心里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起了一些波澜。
“你答应和我的婚约,究竟是为了什么?赫连氏南荣氏,再不济长孙氏,都比夜氏要强,我瞧得出,南荣若水对你可是情根深种。”
“你瞧得出南荣若水的心思,就瞧不见我的心思?”他笑着朝她反总。
“我只看到你一肚子毒水。”
他抬起手,朝她的额头弹了一下,她立即疼的两手捂住。
“想要对你动手的人,恐怕隐藏的比我们想象的都深,我竟然想不出,那人是为了什么,或许你的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的理由?”他看着她黑暗中都有些发亮的眸子,轻声试问。
夜妖的心里微微一颤,她的身上的确有太多的秘密了,连她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不是还大动干戈的抓了那么多人,闹得整个帝都沸沸扬扬,我以为你知道原因了呢。”
“小东西,浑水才能摸鱼。”
“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吧?”夜妖不信这件事情,他是完全为了她才这么做,一提起这件事情,她脑中迅速的闪过一个人。
接着又道:“这一次,你还得多谢七皇子,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要不是他站出来,你恐怕要受满朝非议,别说以后谋反成功了,也是个不得人心的暴君!”
一听到七皇子,司马风霁的笑容顿时冷了几分,“你与七皇子以前相识?”
“我不认识他。”夜妖立即摇了摇头。
她与赫连胤认识还说得过去,但是七皇子深居宫中,身份也不是原身这样的人能攀得上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她有些不解他的意思。
“没什么。”他淡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谢谢”他。”
夜妖感觉到,“谢谢”那两个字他好像咬得特别重,不过也没有多想。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的,她与他的这场婚事,真的没有其它的原因?就算是这要样,他们也不是一路人。
“很晚了,睡吧,明天还要入宫。”他轻声说道,将她头放在他的臂弯内。
她立即挣扎了一下,想要离他远一点。
“不习惯吗?”他又轻声询问了一句。
不是不习惯,是超级不习惯好不好?!
还没等她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以后,要一起相守一生,现在提前习惯一下也好。”
相守一生?!开什么外星玩笑,和他相守一生,她不如找把刀直接抹脖子得了!
司马风霁没有看她的表情,都能感觉到她万分不情愿的情绪。
“小东西,你是我的人,这一生都无法逃开我。”他又将她搂紧了几分,好像在宣示主权一样。
她暗暗嗤笑,她们连明天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连她自己都还没有想过以后的人生。
一生,何其漫长……
一想想和这个嘴巴毒的冒泡的男人生活,过一天都太虐心了好么!
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