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初潮,经量特别大,叶青的小腹一阵阵抽痛,喝过红糖水后,小腹倒是暖和了不少,但经量却是一点儿没减少,流速反倒快了不少。
红糖水虽然暖宫,可缓解疼痛,但活血之后,会加大经量,速度也会加快。齐苏早就提醒过无言,可那厮认为,只要能够缓解痛苦,最大量的排除毒素和脏东西,有什么不好呢?
确实是没什么不好的,可叶青窝在炕上什么也没做,但半个时辰换一条月事带,既麻烦、又痛苦。虽然换得勤,可到底是量太大,还是把床单给弄脏了。
许氏早就预防着叶青某一天月事初潮,早就为她准备了不少月事带,尤其是她及笄过后,又偷偷的给她做了不少。即使这次她的经量出乎常人之多,但张秀和许氏给她的月事带也算是够用了。
“哎,好无聊,好无聊!”
叶青靠在床上,也不敢乱动,毫无打发时间的任何东西,她内心是各种烦躁。
上辈子的时候,她也有痛经的症状,可那时候,电视、手机、电脑、艾派德......想怎么打发时间就怎么打发时间,肚子上放一个暖宝宝,窝在床上四五天,这个月的痛苦也算是过去了。
可现在,除了吃就是睡,完全没有任何活动,她简直就是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哪怕她想抱抱小蕊儿,那小丫头也一点儿不给自己面子,刚抱过手就哇哇哇的哭,像是谁掐了她似的。
“青青,听说你月事来了,我们来看你了!”
正当叶青无聊之际,春芽和忍冬两人便结伴而行来看她来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哪怕是三个未出阁的丫头凑在一堆儿,同样能唱出一台戏来。春芽见叶青在炕上窝着,干脆脱了鞋袜也爬了上去,笑嘻嘻的道:“这才显得亲切嘛!”
忍冬掩嘴轻笑,然后戳着她额头道:“你就是想爬上去偷懒,借口还那么多!”
春芽被忍冬识破内心的想法,傻呵呵的一笑,又赶紧往里面挪了挪,让忍冬也坐上来。
叶青对春芽的行为和言语早就司空见惯,见忍冬也要上来,她赶紧道:“上次炒的松子你们还没尝味道呢,喏,在柜子上的袋子里。忍冬,你拿一下。”
“哎!”
忍冬缩回脚,去旁边的柜子上拿松子。而馋猫春芽一听有吃的,整个人都有了精神,双眼立即追随着忍冬的身影而去,道:“青青,还以为你都不给我们吃了呢!”
“哪儿能啊,我这一直忙着赚钱,早把这事儿给忘了。”
叶青笑着说完,然后念着把松子也给大人们尝尝,然后让她们去做宣传去。等明年七月的时候,村里的人忙完农活,就可以一起去松林里摘松塔了。
只要有吃的,春芽便把不高兴的事情抛在脑后,对于这一点儿,叶青算是比较欣赏她的。至少,思想没包袱,自己过得比较轻松不是?
叶青教了二人怎么去壳吃松仁之后,便坐在一旁看她们俩吃。春芽的吃相同齐苏一个样,左右开弓、毫无吃相可言。反观忍冬,她就吃的比较斯文了。
那天她们几人剥松塔的时候,因为壳多肉少,人手也有限,拢共也没炒多少松子。剩下的松塔叶青也没时间剥壳,松塔又占地方,许氏和叶平荣干脆把松塔全部收到空着的粮仓里去了。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再剥壳炒松仁。
三个丫头一边吃松子,一边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外面天都黑了。若不是许氏端着油灯进来,三人压根就没意识到,彼此都只能看到一个人影了。
“忍冬、春芽,都出来吃饭吧,菜马上就出锅了......”
“不了,我娘他们肯定还等着呢!”忍冬一边说,一边下床穿鞋,然后道:“婶儿,我娘说明儿蕊儿满月,我和春芽明早再过来帮忙。”
春芽本想留下,但念着菜不是叶青炒的,也没多大心思了,赶紧穿好鞋同忍冬一起走了。
许氏没把人留住,也只能作罢,然后喊了叶青起床吃饭。
叶青这一动,身体感觉各种不舒服,但还是穿好鞋袜,跟着许氏出了屋子。
饭桌上,叶骏北把今日去屠场的事情跟叶青讲了一遍,那老板直接让他们承受每天屠场一半的猪下水,而目前为止,他们还要不了这么多。于是,这笔买卖便黄了。
可是,叶骏北跟着叶青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脑袋瓜子也聪明了,又绕到了城南,找了另一家小的屠场。然后两人协商之下,按和甘老板签的价格,把供货的时间、价钱给定了下来。
叶青听完,不停的夸赞他,实在是太能干了。
第二日是蕊儿的满月酒,叶家人决定摆上四五桌,请之前送过礼来的邻里吃一顿饭,也算是庆祝一下小丫头降临到这个世界。为了起早买菜,一家人吃完饭便早早的睡下了。
翌日一早,叶骏北和无言便把送到卤味斋的卤菜送了去,然后卸了货之后,便踏着晨曦薄雾去菜市场买菜。虽然马上就要入冬了,清晨的风也格外的冷,但菜贩子们早就把蔬菜瓜果、各种肉类摆上了。
叶骏北扫视了一圈集市上的菜,眉头紧锁,也不知道买些什么好,于是转头问道:“无言,你说咱们买些什么好?”
无言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挪开了视线,默不作声。他向来都是被人左拥右护簇拥着的,吃喝用度也是有一定规格,他从来不用操心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事,现在问他要买些什么过日子,这不是找错了人吗?
看来,叶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