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离京城尚远的泸城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使得城中百姓有些惶恐不安,顿时流言四起,连带着林秋生一家都有些害怕,荀氏更是严令春芽不许出门,必须乖乖的呆在家中。
所谓的大事,就是泸城中一茶楼掌柜的大白天的在茶楼中被杀害,更是有着不少的目击者,亲眼见证了那位掌柜的死亡,却是没半点能耐从刀下将他救活。
而此事一发生便在泸城传的沸沸扬扬,大街小巷中、各大店铺内,无一不是三五成群的百姓围在一起讨论着此事。
就连卤味斋的伙计们都是聊得有声有色的,只因为他们都认识那位掌柜的。
“真不知道是作了什么孽,那掌柜的虽说不怎么讨人喜欢,更是有点卑鄙下流,但怎么着都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就在青天白日下没了,还是有点惋惜的呢!”
闲下来时,伙计们也不忘坐在一起,聊着。
“可不是嘛,听说那死相可惨了呢!当时在店里面吃饭喝茶的,可都是亲眼瞧见的,不少人吓得屁滚尿流的!”
更是有胆大的,还专门跑去瞧,不过被县衙的衙役给阻拦了,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倒是没人瞧见。
听着他们聊的话题,帮忙扫地收拾厅堂的荀氏不禁皱了皱眉,“这些事情还是少说的好,省的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呢!”
荀氏就是普通的老百姓,想的自然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在这种情形下,更是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以免惹得一身腥。
“婶子,我们就是聊聊,不会怎样的!”周强嘿嘿一笑,伸手接过她手上的扫帚,帮她扫起地来了。
话虽然是不怎么中听,但大家都敬重她年长一辈,对着她的态度都是很好,而且平日里她待人也是和善,又给他们些关爱,就好像是自家母亲一样。
“反正你们都得要好好的啊,千万别招惹上这事情,更别想着要去凑热闹什么的,有什么好瞧的啊!”
刚刚她还听说有人特地跑去看,那简直是脑袋被门夹了,神志不清醒的人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就在刚刚,春芽想着要出门去寻那个铁匠铺的男子,都被她给呵斥回屋去了!
一屋子的伙计听到此话,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再三保证听从她的话,绝对跟这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此,荀氏才是满意的转身走了。
现在最为头疼的,莫过于新上任的县令,本来就是一件杀人案子,但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就算他想要随随便便的查查,那也是不可能,毕竟现在城中最为关注的就是这件事。
更是有百姓联名上书,让他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还他们一个安宁的局所环境。
“难道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刚上任就发生这种事情?”坐在县衙内,那县令也是不禁挠了挠头,瞧向一旁的师爷,满是无奈的问道。
他不过是刚刚上任而已,怎么运气如此好,偏偏被他撞上这种事情。
想来也是,自从叶青离开泸城以后,易简倒也将县令的位子给空了出来,收拾包袱回了京,而他则被派来顶了这个县令的位置。
本以为是美差,结果却是苦差啊!
显然,那师爷也甚是头疼,“大人,现在最为重要的,还是如何安抚城中百姓,那日的惊吓可是不小的啊!”
桌案上还摆着上头传达下来的文书,严令他们要查到凶手,不能随随便便的敷衍了事。
如此一来,即便是他们想要敷衍,随便找个人顶替此罪,那也是不可能的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可是这究竟要怎么安抚,才能让受惊的百姓得到缓解,这是多么难的事情!”县令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冷声呵斥着师爷。
只是后者不知道的是,早在先前就有人给他送了一封信,让他停止调查,不然后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能够在城中如此张扬的杀人,就已经说明那人来头不小,他哪里敢深入去查,这不是让他得罪人的吗?
“春芽,娘也是为你好,你个姑娘家成天往外跑,哪有姑娘家的样子?”
这边杜鹃还在屋里面对着春芽苦苦劝说,就因为刚刚荀氏不让她出门,这丫头竟是躲在屋里面哭闹,说他们是在阻止她找寻幸福,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说哪儿跟哪儿。
好言的劝了她半天,春芽倒是有了那么一点反应,只是抽噎着说道:“我不过是出去找他,哪里就成了不检点的姑娘。”
原来,她在意的不过是自家娘亲先前那句‘不检点’的话,她婚事如此多磨,跟着她又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成了‘不检点’呢?
突地,被她这么一说,杜鹃没了声,大概是找不到话语来说什么,她委实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话语存在。
消息蔓延的速度已经完全超出了县令的想象,本以为只是上级对待此事很看重,却没想到自己会受到当今七皇子的书信,信上更是告知他,这件事情若是查不了,他会考虑换成另外的人来查。
凤景御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新县令本就是借由七皇子上任的,他既然能让他上任,就能够让另外的人上任,这其中的意思他怎么能不明白。
面对着双重压力,那县令更是苦不堪言,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查下去是最好的选择,那样他还算是个朝廷命官,至少还能得到七皇子的信赖!
想明白这一点后,他倒是吩咐下去,让人挨个挨个的查证那日的情形,更是让人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