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御盯着书案上的东西,目光慢慢变得冷冽,整张脸骇得吓人,让暗中的鸿鸣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有点琢磨不透自家主子在想些什么,也不敢发出声响惊扰了他。
正当他想要竭力的隐藏自己的时候,却听凤景御突地叫了他的名字,丝毫不敢有停歇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沉着声回道:“主子有何吩咐。”实则内心想的却是,主子你悠着点啊
眼神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凤景御才是吩咐道:“让白青来见我,就说是我的意思。”
“属下这就去做。”兄弟啊,你做什么好事了,竟能让主子给你说话。
有了凤景御的吩咐,管家于叔就算是再不想放人,那也是必须得要放的,谁让主子的命令大过天呢!
回来的路上,无论鸿鸣怎么询问,白某人就是不肯开口说话,说刚刚于叔对他做了什么事情,搞得鸿鸣一阵郁闷,心痒痒特别想要知道他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就像是有小猫在挠自己的心一样。
俩人走进书房,恭敬的朝着凤景御行了行礼,叫了声‘主子’,他俩才是直起身子来,等待着自家主子的吩咐。
哪想,却听到凤景御淡淡的声音道:“鸿鸣,去告诉青青,晚点我要跟她一起吃晚饭。”意思很明显,是要支开他。
鸿鸣心里面虽然纳闷,却没敢违背主子的意思,稍微有些闷闷不乐的出了门,嘴里面还嘀咕道:“主子想要单独跟白青说什么呢,为什么要故意的支开我呢。跟叶姑娘传送消息这种事情,分明就是火龙的活儿啊,怎么今天丢给我了呢!”
嘟嘟囔囔的一步三回头,搞得院里面的丫鬟们都有些不解,她们真想要上前询问一下,他是不是脖子不舒服,要不要介绍个好的大夫给他瞧瞧。
要是鸿鸣听到他们的心声,估计是想要一头撞死在‘盆栽’上面,或者是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再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叶青满脸吃惊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鸿鸣,开始有点怀疑人生的说着话:“啊?他不是让于叔过来告诉我了吗?”如果她记忆没出现混乱的话,就在一个时辰前,于叔就来告诉过自己,晚上凤景御要跟自己吃饭的事情了。
那么,现在他又唱的哪出戏呢!
相比起叶青的吃惊,更为郁闷的是鸿鸣,他完全没有想过于叔先自己一步来过,现在的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慌张,竟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叶青的询问。
“那个,主子是怕叶姑娘忘记,特地让我来提醒您一下。”嗯,这样好像就没什么尴尬的了。
听着他连自己都没法信服的理由,叶青无语的抽抽了嘴角,算是接受了他这‘烂’理由,想了想又是道:“晋城那件事情是不是已经有眉目了,可知道幕后那人是谁?”
按照凤景御手底下人的办事效率,那件事情应该是有结果了才是,可无论她怎么询问,火龙就是不肯告诉她,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的,搞得她甚是无语。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鸿鸣有点点愣住,但很快又恢复常色,清了清嗓子回道:“叶姑娘不必担心,那件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但目前还不是解决动手的时机,还请叶姑娘静等。若是有进一步的消息,火龙会告诉姑娘的。”
他的回答比起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上一些,她原本只以为鸿鸣会告诉自己‘无可奉告’四个字,倒是没想到会说这么一长串,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
“我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只希望你们能够保护好林秋生一家,这样就好。”
“姑娘放心,主子已经安排好一切。”
既然已经完成主子的吩咐,鸿鸣觉得自己不该在多做停留,他还想要回去听听主子到底要跟白青说什么‘悄悄话’呢,还特地的将他支开,真是怪事一件。
看着鸿鸣消失在自己眼前,叶青才突地松了一口气,跌坐在软榻上,略显惆怅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紧赶慢赶的赶回府上,还未走近书房,就听到房中传来一阵暴怒声,“白青,你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是不是有天连我的命令都可以无视甚至是背叛我!”
‘咯噔’一声,鸿鸣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来,想着白青肯定做了什么让主子生气的事情,现在正在挨训。难怪刚刚主子满脸骇容,还故意的支开自己,原来是要‘审问’白青啊!
一时间他有点举棋不定,不知道是该敲门还是不该敲门,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
没有听到白青的回话,更是没听到屋里面有任何的动静,鸿鸣突然拿定了主意,快速的站定在书房门前,举起手敲响了屋门:“主子。”
“滚进来。”还好,不是滚远点。
刚推开门走进去,就见着白青双膝跪在地上,身边还碎了一地的碎瓷片,扫眼一眼正是主子平日里所用的茶杯,主子一向心爱的紧,却是没想到今个儿‘壮烈牺牲’在白青身边。
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鸿鸣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家兄弟一眼,瞧见他嘴角血迹时,更是心惊起来,主子竟是动了手?
“主子,还请主子原谅白青所做作为。”
斜斜的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凤景御沉着一张脸,用几乎能够冻死人的声音冷道:“白青,给我个理由。你该是知道的脾性,要是由我自己查出来的话,结果可是不一样的。”
完完全全的被忽视,鸿鸣更是纳闷起来,低声问道:“白青,你瞒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