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御并未在叶家停留多久,这些时日积累下来的事情已经如同山高,他必须得要回府上处理事情,刚刚鸿鸣已经在墙头现身,就只为提醒他该是要离开的时候了。
刚回到府上,白青便立马迎了上去,低声跟着凤景御说着话:“主子,宫中传来消息,皇上下旨让四皇子去江城巡视。”
他出宫不到一个时辰,圣旨就已经传召,看来臭老头这次是铁了心要管凤景行跟凤景尘俩人间的恩怨纠缠啊,想到此凤景御嘴角不由浮起一层笑意,到如今的地步,有些事情哪还能是他能够管得了的啊!
“四哥此次离京,鹿鸣应该是不会跟着离开的,毕竟大皇兄还在京城,他不放心。”脑中飞速的运转着,凤景御边往屋里面走边是朝着白青说着话,推开门望着里面的一件物品,他突地停住了脚步,轻拧着眉头语气十分嫌弃的问道:“那花盆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丑的多么惊心动魄啊!”
“回主子话,是鸿鸣新搜寻的品种”
“跟他一样的丑,立马将这东西给我搬出去,看着就影响心情。”瞅着盆里面的东西,凤景御就很想要骂人,早前摆在屋里面的那盆花多好看,哪像是这盆勉强叫‘花’的东西啊!
白青极力的憋住笑,快速的上前将那花盆用外袍给遮挡起来藏在身后,又给凤景御让了条道,才低声解释道:“鸿鸣说他费了好些功夫找到的新品种一定要让主子看看,还特地往于叔那边送了一盆,属下这就将它带走。”
他早就告诉过鸿鸣,这丑不拉几的话主子不会喜欢,还会让他抱着这盆花滚走,鸿鸣偏偏不相信,非得将花盆往书房送,还放言说主子肯定会喜欢的,真是单纯至极!
“就凭着他这种审美,难怪找不到媳妇儿!”拧着眉头瞧向白青衣袍下面遮盖的花盆,凤景御随手挑拣着桌上的书信,玩笑般的说着话。
正当白青想要接话的时候,鸿鸣突然从外面窜了进来,满脸委屈的问道:“主子,不带你这样的啊,属下觉着属下的审美挺好的啊!”那盆花明明就挺好看的,于叔对盆栽眼光高就算了,怎么着连主子都嫌弃了呢!
“这就是你至今单身的原因,本殿下想要拯救拯救你,但现在并没有此想法了,你已经无药可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完自家主子的话,白青很是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还将手上的花盆塞到他手里面,双手撑着膝盖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他就说鸿鸣蠢嘛,他还不相信,非得说自己的审美没有问题,真是蠢到家了!
扫眼看着他们俩人,凤景御清了清嗓子,俩人立马中规中矩的并肩站着,快速的收拾起脸上多余的表情,等待着自家主子开口说话。
“鹿鸣那边派人盯着,我要知道他在京都的一举一动。”凤景御顿了顿,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又是道:“记住,王爷那边的人马按兵不动,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擅自行动。”
“主子,安插在大皇子身边的眼线是否可以收回来。另外,晋城那边传来消息,熊家经营的‘回头客’近来遭到恶意打击,不知道此事是否需要告知叶姑娘。”
凤景御轻摇着脑袋,不疾不徐的安排着事宜,“眼线不必要收回来,告诉他们静待时机。至于晋城的事情,告诉青青也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反倒是增添她的烦恼。以我的名义送封信给晋城县令,让他务必查清楚此事,我会等着他的回复。”
听着主子的话,鸿鸣倒是觉得奇怪,遂开口问道:“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子明示。”
“讲。”随着话音往椅背上面一靠,凤景御倒是‘悠闲’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似是在等待着他的问话。
鸿鸣眼珠转了转,沉声问道:“王爷每天都是弄弄花弄弄草,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何主子还要安排人手在那边呢?”这样是不是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你们是不是觉得与其耗在王爷身上无果,倒不如将眼线安插在四哥他们身边?”
俩人相互看了一眼,齐刷刷的点头,算是回答了主子的问话,凤景御见此不禁轻笑出声,“跟在我身边如此久,却还是没有学会分析。记住一句话,往往最不像坏人的那一个人就是坏的。你们觉着王爷每天养花种草没不是坏人,对他放松警惕;在你们疏忽的同时,他已经做了很多让你们想象不到的事情。”
听完凤景御的话,白青俩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主子说的好像是有道理的。
凤景御眸光微闪,对于小皇叔的想法,他虽说不甚了解,但不至于对他丝毫不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既然小皇叔想要当那个渔翁,那他肯定是不会让他得逞。
毕竟有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皇叔要做螳螂,他就是那只黄雀。不管最后皇位花落谁家,总归是不可能落到小皇叔的头上,这一点凤景御很是明确。
“奥,对。主子,你让属下查的杨钧已经查到,他身后之人是”
“惠妃娘娘。”
“对对对,就是惠妃娘娘。主子肯定还记得惠妃娘娘那位古嬷嬷吧,杨钧正是古嬷嬷的外孙,不知为何杨钧的命还是惠妃娘娘救下的。”鸿鸣几乎要对自家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他怎么可以如此精明,什么事情都能猜得到呢!
杨钧此番进京主要目的是为报救命之恩,其次嘛则是为四皇子做块垫脚石,想要用自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