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白釉即刻上前来两步,伸手抓住了子君的胳膊:“君子,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子君回过头来看着白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股难受才淡淡的道:“白教授,您不看见了,就这么回事,您来他没告诉我,然后,他带别的女人来见你。”
“不是,我问的不是这个。”白釉赶紧说:“我的意思,你中午说你早恋,很早就恋爱了,可振宇说他结婚的妻子和他认识不久,而刚刚那位小姐说她和振宇恋爱好几年了,你能把你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跟我理清楚吗?”
“他跟许小姐之间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子君如实的说:“不过我和佟振宇的确是四月份认识的,然后四月底结婚的,他和我的早恋无关。”
子君的话刚落,恰好佟振宇过来了,赶紧对白釉说:“妈,子君就是我之前打电话跟你说的儿媳妇,我和她结婚之前的确认识不久。”
佟振宇说完这句又低声的道:“我们先进去吧,定了包间呢,坐下来慢慢聊,站在停车场也不是个事儿。”
“对对对,”白釉即刻点着头附和着自己的儿子,又扭头对子君说:“子君,咱们进去吧,说来我们也是有缘分,你曾是我得意的学生,让我为有你这样的学生骄傲,现在你又成了我的儿媳妇,我们这关系就更亲密了,我是真高兴。”
“我还要回公司签到就不去了,”子君不着痕迹的把白釉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掰开,摇晃了下手里的车钥匙:“我这开的是陆瑞东的车,他估计等着用,我得把车开回去给他,否则他出行不方便。”
说完这话,优雅的转身朝自己的车边走去,对于白釉身边的佟振宇,她看都没多看一眼,更别说是打招呼了。
白教授是她最尊敬的教授,但是她和陆瑞东中午已经陪白教授吃过饭了,而且她也陪白教授逛了一个下午的街。
再说了,她和陆瑞东也请了白釉明天吃饭,那么有什么话题明天可以再聊。
而她相信,她和白釉之间,只会聊师生之间的话题,而不会聊婆媳之间的话题!
再说了,今儿个出了这样的事情,佟振宇必定要跟白釉解释他和许若曦之间的感情,而她在场的话,他有些话估计就不好说出来了。
所以,她得离开,必须要给白釉和佟振宇之间一个单独说话的空间!
佟振宇见子君转身离开,稍微楞了一下才想要上去挽留,不过却被白釉及时伸手给拉住了。
那边子君已经上车,她这才把儿子拉到一边,黑沉着一张脸冷冷的说了句:“振宇,你配不上章子君!”
佟振宇的脸当即红到了脖子根,他当然知道,他刚刚去追许若曦的行为让母亲误会了,母亲一定以为他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
对于婚姻,母亲是个非常严肃之人,他五月份打电话告诉母亲自己结婚了时,母亲就不止一次在电话里告诫他,既然和人结婚,那就要忠于自己的婚姻,不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在婚姻的旅途上,母亲是受过严重伤害之人,所以她极度讨厌那种对自己婚姻不忠的男人!
“妈,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佟振宇急急忙忙的给自己的母亲解释着:“我跟若曦之间和当年爸跟苏雪琪之间是完全不一样的,而若曦她也不是苏雪琪那样的女人。”
“我不清楚你跟那个什么女人之间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刚刚你追的女人是不是苏雪琪那一类的女人。”
白釉冷冷的接过自己儿子的话,冷哼一声道:“我只知道,你刚刚当着你妻子的面带着另外一个女人来见我,你当着妻子的面去追另外一个女人,哄她,讨好她,甚至牵着她的手到你车边,而且还把你自己的车给她开走。”
白釉说这些的时候,心没来由的痛得厉害,有种恍惚又回到二十五六年前的错觉。
那个时候,佟铁鑫和苏雪琪就曾在她面前秀甜蜜和恩爱,而那样的痛,每每回想起来都还好似万箭穿心一般。
她从来不曾想过,这样的情形会重现在自己的儿子和儿媳身上,更是做梦都不曾想过,受伤的儿媳居然是自己最得意的门生。
那可是章子君去,她最最喜欢,最最在乎的学生章子君啊!
“妈,我..刚刚我..我不是故意的。”佟振宇看着自己一脸冰冷黑沉的母亲,猛然间回过神来,于是艰难的解释着:“妈,你要相信我,我跟爸当年不一样,我刚才——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白釉冷冷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其实,我反倒希望你是故意的,如果你是故意的,这证明你多少还在乎子君,只是想借这样的方式气气她而已。”
“可偏偏,你不是故意的,这就充分说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
白釉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你发自内心的想让刚刚那名女子在你的妻子,你发自内心的把你真正的妻子章子君抛在了脑后,而你的这些个发自内心又把章子君至于何地?”
“..”
对于母亲咄咄逼人的质问,佟振宇好半响都没回答上来,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
..
子君开车回精诚集团时路上已经不那么塞车了,不过车速依然不快,等她把车开会精诚大厦楼下的地下停车场,却发现陆瑞东居然还在这里等她。
她有些汗颜,其实回程的路上接到了陆瑞东电话的,当时她跟他说了,她在返回来的路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