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女人害的!梁晋的目光突然又染上了几分戾色,瞪着连芳洲恨不得掐死她!
连芳洲一惊,慌忙别开了眼神。
心道三个月就三个月,没准没到三个月我便已经逃走了!
这人脾气不好,能争取到三个月已经不容易了!
“如何啊?你满意了吗?”梁晋却不满她的沉默,徒然厉声喝道:“说!”
他非要她说出“满意”不可。什么礼不礼的,他能让她守半礼已经是大发慈悲了!她若再不识趣,他可没耐心了!
连芳洲双手一紧,僵硬的点了点头。
梁晋哈哈放肆的大笑起来,连芳洲脸上血色却是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恨不得扑上去跟他同归于尽算了!
这个人,太可恶!
梁晋蓦地收了笑声,却是眸光一敛,冷声低喝的命令道:“过来!给老子倒杯茶!”
连芳洲抬眸瞟了一眼桌上的茶杯茶壶,小声说道:“茶水已经凉了,我叫小雀再送一壶热茶来。”
其实她想说的是“茶水凉了,要喝茶滚回你自个屋里喝去吧!”,可是不敢,只好如此委婉的提示。
梁晋却是道:“你少啰嗦,老子就爱喝冷茶!怎么?你不乐意给老子倒茶不成?”
连芳洲气结,只好走了过来,倒了杯茶,顿了顿,将茶杯端起轻轻放在他面前。
梁晋猛的扣住她的手腕,一用力,便拉着她跌坐在自己怀中,不等连芳洲挣扎,双手已经牢牢将她扣抱住,低喝道:“别动!”
连芳洲又气又急心中直骂,早知如此刚才那一脚就该拼尽全力的用力,索性废了他,与他同归于尽罢了!
“你、大公子明明答应我,怎能说话不算话?”连芳洲心中一片冰凉。
梁晋却是呵呵笑道:“老子怎么说话不算话啦?抱一抱打什么紧?再说了,老子就算说话不算话,你又能怎的?”
qín_shòu!连芳洲咬了咬唇。
梁晋见她不吭声,心中得意,忍不住略略俯身,在她耳畔低低问道:“方才你踢了老子一脚,你说说看,这笔账怎么算呢,嗯?”
连芳洲脸色骤变,脊梁骨上冷气丝丝直冒,她还以为他不提那事了,谁知,她真是太天真了!
若他不提,也就罢了,既然提了,没有哪个男人遇上这种事肯轻易罢休吧?更何况是他?
到了这一刻,连芳洲一刹那的惊慌惊惧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内心一片平和,淡淡道:“方才情急之下是我的不是,大公子想要怎么算我也改变不了,大公子且说吧!”
梁晋听她这么说不由把眼一眯,“哦?你不害怕?”
连芳洲摇头,认命的道:“大公子这话岂不是说笑、明知故问?没有人会不怕吧?我怎会例外!只是,害怕有用吗?”
梁晋又大笑起来,笑道:“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没有人敢这么做!丫头,老子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嗯?”
连芳洲心里一下子懵住没回过神来,听了梁晋这话,真百般不是滋味,低低道:“我叫梅芳。”
“梅芳?”梁晋挑挑眉,笑道:“不像!”
连芳洲猛的睁大眼睛,怔住看向他。
梁晋嘿嘿一笑,道:“这么个丫头似的名字怎么听也不像,罢了,你说叫这个就叫这个,不过是个名字罢了!从今天起,你就叫梅芳。”
连芳洲暗暗翻个白眼,心道你倒以主子自居,这是给我赐名呢?
梁晋大掌在她腰间拧了一下,又笑嘻嘻道:“你还没有回答呢,说吧,你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呐?”
“……”连芳洲无语透了,怎么三两句话又给绕回来了?
她隐忍着不耐,垂眸轻轻道:“大公子要如何?”
梁晋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盯着她直截了当的道:“老子当然是想要你了,可惜你不从!”
连芳洲羞愤难当,脸上不由一红,挣扎着要起身,却又被他用力抱住动弹不得。
“大公子,您不要消遣我了!”连芳洲苦笑。
梁晋见她眉宇神情间多有憔悴,也不再逗她,便道:“等过两****身子养好了,就跟在老子身边做个服侍丫环,你可愿意?”
连芳洲略迟疑,点头道:“好!”
梁晋这才满意几分,便道:“那你可要早点好起来!夜深了,睡吧!”
口内说着话却没有放开连芳洲的意思,就这么将她抱了起来,走向床榻。
连芳洲双手紧紧握起,手心中一片****冷汗,一颗心也紧紧的揪着不敢放松。
梁晋将她放躺在床榻上,俯身坐在床沿,黑黝黝的眼眸盯着她看了两眼,突然低下头欲吻她的唇。
连芳洲呼吸一滞,下意识的头往旁一偏,他的吻落到了她的脸侧。
梁晋难得好脾气的居然没有生气,反而不以为意嘿嘿的笑了笑,又看了她两眼,起身就走了。
唔,这个女人倒果真有几分意思!只不过再锋利的爪子如果他想一个一个的拔了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能令她自己乖乖的将利爪收起岂不是更有意思?
正好日子太无聊了,有点儿有趣的事情消遣消遣,也不错嘛!
直到看着他出去,关上了门,连芳洲才真正的放松了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一放松下来,平躺在这床榻上,竟一下子觉得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就这一晚上,心情忽紧忽松、忽高忽低,反反复复的折腾得她心力憔悴,若再来几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应付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