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奶棋子,饴糖,就是不尝光看一眼,李赋便能觉熟悉之感油然而生。
他有些颤抖的捏起一块奶棋子,只尝了一口,便觉喉咙里发涩,叹道:“这就是芳洲做的,绝不会错!”
春杏几乎喜极而泣,猛的抬眸看向李赋,颤声道:“太好了!太好了!奴婢就说呢,这些明明是京城里才有的点心,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原来真的是跟夫人有关!只是,夫人既然做了这点心,为何不回来呢……”
李赋眸光一敛,冷声道:“她一定身不由己,这是向咱们求救。你做得很好,你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件事我会去查。”
春杏也知自己一个弱女子在外行事不便,忙答应了,又道:“但愿侯爷能早些将夫人接回来,别说小少爷了,就是奴婢们,也都牵挂着夫人呢!”
李赋勉强点头笑笑,要说牵挂她,谁能比得上他呢?哼,等找了她回来,他再慢慢的同她算账!
她从没骗过他,那等关头竟敢骗他!她把他骗惨了!害得他****夜夜煎熬了这许多日子,等她回来了,他决不饶她!
此刻有了连芳洲的消息,李赋倒不急了,心里反而恼怨上来,满心盘算着等她回来了怎么收拾她!
然而,当查访得知连芳洲居然陷身梁府时,李赋又不淡定了,冷厉的双眸中几乎射出剑来。
怪不得洛广在铜陵什么都没有查到!
梁家的事儿旁人如何能知?梁晋,梁大公子……很好!
想着打听回来的那些话,梅姑娘、受宠、大公子……
李赋就恨不得立刻斩杀了梁晋那厮。
“将军,夫人那么聪慧过人,又待将军情深意重,绝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将军的事情,将军您千万不要上了那些人的当!”洛广从旁劝道。
萧牧瞟了李赋一眼,却道:“洛广说得没错,我也相信嫂子绝不会对不起头儿!头儿,梁家人心狠手辣,梁家在南海郡又根深蹄固,此事咱们得好好的筹谋一番再设法营救嫂子,你可不能冲动!”
李赋点点头,道:“放心,我不会冲动!我若有事,谁来救她呢!”
萧牧和洛广这才放心几分。
然李赋说是这么说,心里岂能不急?在这非常时期,想要买通梁家的人无异于痴人说梦!内外阻隔,他根本没法与她联络上,也不知她究竟处于什么状况。
如果真像外头传言那样,梁晋那混蛋真迷上了她,那种人哪儿是讲究礼义廉耻道理的?万一用强行手段逼迫于她——
李赋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情,那不是她的错,他不会怪她。然她自己又如何能接受?她是那么骄傲的人……
李赋不禁有些懊悔,早知如此,当时梁府设宴他就该让碧桃、春杏她们去赴宴,以她的聪慧,没准能跟她们搭上线。
李赋终究忍不住,这天晚上半夜三更的时候,换上了夜行衣,配了宝剑暗器,夜探梁府。
只是,萧牧提醒得很对,梁府不愧是养了私兵的地头蛇,这座府邸守卫得密不透风。他好不容易潜入内宅,还没有来得及找到连芳洲,就被人给察觉了,一番打斗不得不退。
李赋懊恼无比,这一次之后,防备必定更加严密,再想要去就不容易了。
第二天连芳洲就知道了头天晚上府中来了刺客的消息,顿时心中一惊,听到那刺客全身而退并没有没抓住,她才放心。
随即不由一阵狂喜!
敢夜探南海郡梁家的在这地界上没有几个,况且旁人也没有这个必要,那来的人,十之七八便是李赋的人,甚至是李赋自己!
自己的良苦用心到底没有白费,想来他终于是知道自己的下落了!
只是,这梁家防备如此之滴水不漏,他进不来,她出不去,眼看着梁晋又要回来了,又该如何?
梁家几位当家人对此事高度重视,无不气恼,将家下领着防守、巡逻差使的家丁管事挨个责罚了一番。
梁家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居然还让人给成功逃脱了,这简直就是对梁家最大的侮辱和挑衅!
落在其他家族眼中,还不知会怎样取笑梁家呢!
“爹,二伯,我看除了那新来的布政使没有别人!哼,他这是企图上咱们梁家来探虚实呢!如此不把咱们梁家放在眼里,真是气死人了!”梁二公子梁翼气恨不已,怒气冲冲道:“爹!他做初一咱们就做十五!咱们今晚也派些人上布政使后衙闹去,倒要看看谁闹得过谁!不然,他还当咱们梁家好欺负呢!”
“简直胡闹!”梁如莽听着次子这不是主意的主意,简直气得啼笑皆非,没好气训斥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人家干的?就出这馊主意?哼,咱们家防范严密,你以为那威宁侯就是个吃素的?别忘了那是靠什么起家的人!要是万一去的人落到人家手里,你就等着吧!”
梁翼不以为意“嗤”的一笑,道:“被逮住就逮住呗,难不成还敢供出咱们梁家来?除非他想全家陪葬!”
“不行!”梁大老爷冷冷道:“你少在这添乱!吩咐下去,戒严,我不希望这种事情还有下次!下次若再有人来探捉不着人,让他们统统提头来见!我警告你,不准乱来!”
梁翼见老爷子这么说了,心中虽然十分不服,也不敢造次,哼哼唧唧的嘀咕了一阵什么,便领命表示会下去安排。
梁二老爷却忍不住道:“大哥,难不成这个亏咱们就吃定了?”
梁大老爷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