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芳洲,”连海也忍不住劝道:“赵小姐都这么说了,你就同意了吧!再说,这对阿简也有好处啊,他的名声也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对他绝对没有坏处的!”
何止没有坏处,还有大大的好处啊!
“连姑娘,还请连姑娘成全!”赵茹君竟是站了起来,慢慢朝连芳洲走了两步,微微屈膝弯腰朝连芳洲行起礼来,无比诚恳的道:“连姑娘,请连姑娘给我一点儿薄面吧!”
连芳洲更气——不带这么挤兑人的!
她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赵茹君就算挤兑她、就算叫了连海来当说客那又怎样?
更何况,这事儿她根本不可能越过阿简坐主。在她心里,阿简从来不是寄居篱下的外人,而是如同亲人般的朋友!
“芳洲——”
连海一句劝说的话还没说完,连芳洲也站了起来,往旁边避了避,淡淡道:“赵小姐快别如此,我可担当不起!而且我想,赵小姐你问错人了,去不去赵府阿简自己说了算,你不如问他吧!”
赵茹君忙笑道:“我自然会问简公子的,可我也想问一问连姑娘!只要连姑娘说一声同意便可!毕竟,简公子在连家住了这么久,连姑娘不表态,简公子这般重情重义的人又怎好离开呢?”
“赵小姐似乎还没明白我的意思!”连芳洲心里冷笑,瞧了她一眼继续道:“阿简是我家亲戚,他有选择的自由,我尊重他的选择,绝不会对他的私事儿指手画脚胡乱干涉,那我成了什么人了?阿简如今就在这儿呢,赵小姐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连姑娘,你误会我了!我,我只是觉得,简公子他既然住在连家,他的事儿我问一句你这个连家的主人总是应该——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赵茹君脸色微变连忙解释,说着顺带祈求的瞧了连海一眼。
连海受宠若惊精神一振,忙向连芳洲劝道:“是啊芳洲,赵小姐会这么问也是人之常情!她这是尊重你这个主人啊!”
连芳洲冷笑,正色向连海道:“堂兄这话我却不明白了,我解释得还不够清楚吗?阿简的事情他自己做主,赵小姐非要我表不该我表的态岂不是没意思得紧?”
如果一开始只是愤怒,这会儿连芳洲算是明白几分了。
赵茹君就是故意的,她故意当着阿简的面这么问她,她敢说倘若她满口答应了,那便是等于把阿简卖给了赵茹君,阿简心里又怎会好受?
她相信以赵茹君的本事,即便原本没有这个意思,到时候三绕两绕的话从她嘴里出来,也必定变成这个意思。
到时候,阿简心里怎么会好受?恐怕即便他想留下来也不好说了吧?
赵茹君果然极聪明,不动声色的,先是下马威,后又挖坑,花样一出接一出的,她也不嫌麻烦!
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自己当成傻子!
若她真心诚意想请阿简去教授家丁护院,她不会拒绝,相信阿简也不会。
可是现在,她相信阿简是不会去的。
“芳洲!”连海没想到连芳洲如此执拗,顿时有些下不来台,更觉在赵茹君面前丢了颜面,声音里带了淡淡的不满,蹙眉道:“人家赵小姐客客气气的请你帮点小忙,为了表示诚意和尊重,人家都亲自上门来了,你怎么能这样跟人家说话呢!”
连芳洲心里不知该笑还是该气:瞧瞧,原本堂兄跟自家关系还是不错的,也叫她给挑拨了!
“赵小姐,你请回吧!”一直没有开口的阿简忽然淡淡说道:“我不会去你府上教授什么护院家丁的,我没那个兴趣!”
没有想到阿简拒绝得这么干脆利落,赵茹君和连海都愣住了。
连海不禁有些暗恼阿简的不识趣,人家赵小姐说的条件那么好,你倒好,一开口就拒绝得干干净净,别以为有几斤蛮力杀了几头狼便了不起了!也不过是个莽夫罢了!
他其实恼的是阿简太不给他面子。
他却不想想,阿简为什么要给他面子?他不是同样拆连芳洲的台吗?就因为赵茹君亲自上他家去客客气气的将他请了来,就因为他问也没问过连芳洲和阿简便满口答应了赵茹君如今承诺没法兑现他就有资格恼了?
恼归恼,连海却深知阿简在村里的威望,并不敢轻易出言训斥。可以说,如今村子里除了他的爹娘和花家的一部分人,其余的没有不承阿简的情!或者是他的死心塌地的拥护者。
赵茹君脸上一阵臊热,她努力的使自己冷静下来,努力使脸上那能带得脸蛋发红的臊热感消散下去,勉强笑道:“简公子你不要再考虑考虑吗?我真的只想请你帮帮忙而已啊,我是带着十分的诚意的!”
“赵小姐请回吧!”阿简瞧也没瞧她一眼,道:“太平之地,又有县衙差役巡逻,赵小姐府上的护院家丁要防的不过是普通毛贼,用不着特意学什么功夫。真要说到‘学功夫’三个字,没有十年八载是不可能的,赵小姐真的打算让护院家丁学十年八载?”
赵茹君顿时无言,便轻叹一声站了起来,叹息道:“是我唐突了!说出来不怕简公子笑话,前阵子听说邻县一个大户人家家中遭了盗贼受损严重,我家中人丁单薄,又无兄弟扶持,难免担忧,恰好又听说了简公子杀狼一事,我心里便冒出了这么个主意!不想说了行外话,倒叫简公子见笑了!”
“可是,”她抬起头诚挚无比的看向阿简,道:“我是真的想请简公子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