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连芳洲笑道:“记住姐姐的话,等过几年你长大了些自然就明白了!”
连澈乖巧的笑着点头答应,“姐姐的话,我总记得的!”
第二天上午,丁太傅就来了。
比连芳洲预想的来得更早一些,想必是刚刚用过早饭便赶着来了!
连芳洲不觉勾唇暗笑:看来这位丁太傅,也是个急性子啊!
好在昨日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想来不会失了礼数。其实自家是乡下人家,即便小有失礼,丁太傅也不会怪罪的吧?
连芳洲、秦风、苏子季等连忙迎了上去笑着招呼。
秦风和苏子季虽然也在京城里待过,久闻丁太傅的大名,但其实像他们那样的部门里的小小官吏基本上是没有机会见过丁太傅的。
此时见了,尽管知道丁太傅压根就不知道他们是哪个甲乙丙丁小鱼小虾,但是两人乍见之下心中还是难免惴惴。
直到几句话过,觉得丁太傅人也挺和气和蔼的,又看到连芳洲一脸坦然自然的笑着相迎,两人的心才慢慢的安定下来。
两人不禁相视以目视意: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唉,比姑娘还不如!”
“废话,要不怎么姑娘是姑娘,咱们只是属下呢!”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好歹是做过官的啊!”
“可姑娘也不是一般小见识的寻常女子,不然你我又岂能甘愿为她所用,倾心竭力的为她谋划、做事!”
“唔,这么说来倒也有理!”
“本来就是这个理!”
“……”
简单的寒暄过后,便领了丁太傅去看做棉被的过程,丁太傅赞不绝口,一直夸着。
没有看见连澈,丁太傅稍稍意外之后便明白了连芳洲的心意,不由微微笑了笑。这一家子,行事很有章法,很好。
在会客厅稍作歇息喝了杯茶,与连芳洲、秦风、苏子季等闲话一阵,丁太傅又要去看石头坪棉田。
连芳洲三人便只好领他去。
这一次在地里看到的景象跟上一次又有所不同。这一次棉花已经成熟不少了,许多人在棉田里劳作着。
那白色的棉絮团团结在一起,堪比雪色,丁太傅见了满心欢喜,掠着胡子含笑道:“看起来产量似乎还不错!”
连芳洲当然不会把打顶的秘密全盘托出,此时托出,太没有价值了!
便笑道:“还算可以吧!这一年的辛苦总算是没有白费!”
丁太傅轻轻嗯了一声笑着点头。他虽然没有下过地,在书上却是见过那样的描述的,庄稼人侍弄庄稼,就没有不辛苦的。
这边正说着,忽然有人飞奔来报:县太爷来了!
众人都吃了一惊!
连芳洲不觉看向丁太傅。
丁太傅双手一摊,无奈笑道:“你别看着我,我也不知县太爷会来!既然来了,咱们迎一迎去吧!”
这是应当的,连芳洲便点头说了声“是”,与秦风等跟在丁太傅身后一同迎出去。
再说昨日,连芳洲离开县衙之后,乐不可支的知县大人也不用人帮忙,亲自搂着那床棉被兴冲冲的往后衙奔去。
他心里也非常兴奋,想找个人分享分享,这个人当然是与他利益休戚相关的夫人了!
知县夫人看到县太爷抱着一床被子乐得嘴巴合不拢的跑进来吓了一跳,惊得站了起来问道:“老爷你、你这是怎么了!”
县太爷闻言就是一阵志得意满的大笑,哈哈笑道:“夫人啊夫人,我的好运气来了!这回可是立了一大功,升官指日可待了!哈哈!哈哈哈!”
知县夫人呆了一呆,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被子,疑惑道:“可是,大白天的老爷你抱着这么一床被子做什么呀!哎哟,这是什么样人呀,怎的送礼送这种东西!真是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
蚕丝被虽然也值钱,但送这种东西不觉得很可笑吗?难道不知道县夫人她最爱的就是金子银子吗!
“你懂什么!这可是天大的好东西!”县太爷笑呵呵的向夫人介绍:“这不是蚕丝被,这是棉被!”
“棉被?”知县夫人怔了怔,不以为然道:“那是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过!”
没听过就对了!
县老爷听她这么说面上的神情更加显得得意了,将那棉被放下,笑眯眯的同她说着来龙去脉。
知县夫人听得眼睛里渐渐的也放出光亮来,摸了摸那棉被,不由拍手笑赞道:“啧啧,真厚实!一看就暖和!冬天盖了这棉被,再冷都不怕了!那连家的,就光送了你一床?”
言下之意是,也太小气了吧!
县太爷白了她一眼,道:“你真是拎不清!一床几床被子有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老爷我这次为朝廷立了大功,指定得升官了!哈哈!”
知县夫人想想也是,升官了,自然就会连带着发财了!于是她也笑了起来,好好的奉承了县太爷一顿。
两口子越说越是心花怒放,仿佛已经名利双收、耀武扬威了!
可是,知县夫人的眉头皱了皱,仍是不甘心的问道:“那连家的,真的就只送了一床棉被给咱们?”
“你怎么又来了!”县太爷不耐烦瞪她。
知县夫人撇撇嘴,道:“送礼送的这样小气,我可真没见过!若不是托了老爷您的福,她能做得出这样东西来嘛!怎么着也不能只送一床吧!起码也得一二十床——不对,咱们家上上下下几十口子起码每人一床、咱们做主子的一人还再多两床!她也太不会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