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怔之下,看向她们主仆三个的目光禁不住也带了些许的疑惑,有的甚至是恍然大悟、深以为然。
春杏、红玉恍然间也明白过来了何芙蕖的话,脸上顿时涨得通红,惊慌的看向连芳洲,急着就要解释。
被连芳洲一记眼神盯过来,生生的又闭了嘴。
朱玉莹却是大声叫了声“对!”,随即对着连芳洲道:“李夫人,得罪了,我要叫人搜一搜你这两个丫头的身!”
“奴婢冤枉!奴婢没有拿!”春杏、红玉惊道。
连芳洲先是看向赵萱华,赵萱华瞟了她一眼,却是抿着唇没有吭声,显然也是默认的了。
李婉柔则心中大快,不由也打起精神注意看了起来,心道这可不****的事儿,总连累不到我身上了吧?分明是你自己的人手脚不干净!
看来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把自己当成贼了!连芳洲心中冷笑。
朱玉莹心中快意,便道:“李夫人,我这可就叫人搜了!”
“倘若搜不出来呢?”连芳洲笑道:“是不是连我身上也要搜?”
朱玉莹便道:“这可是李夫人你自己说的!难得李夫人如此大度主动,我自然成全李夫人!”
“好啊!”连芳洲懒洋洋的到:“搜就搜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只搜我们主仆三个,是不是有点太不合理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朱六小姐你在内,我这话说的可过分?”
“你休要信口开河!”刘嘉禾冷冷道:“在场的姐妹们,谁家里没有几件好东西?哪里就何至于如此眼皮子浅了!”
众女顿时不满起来,小声嘀咕着,看着连芳洲眼神很有些不善。
连芳洲盯着刘嘉禾淡淡道:“这么说,你是认定东西是我们主仆拿的?”
这话如何能说?尽管刘嘉禾心里头一清二楚,东西是朱玉莹命人悄悄放在了红玉的身上,倘若要搜,是肯定一搜一个准的。
“连姐姐何必咄咄逼人,搜了不就知道了!”朱玉莹笑道。
“那可不行!”连芳洲冷笑道:“我也没说不让搜,可也不能光搜我!你是主人家,总得先表个态、带个头吧?还有同你交好的,是不是也该表个态支持支持你?平白无故就认定我们主仆是贼,一上来就要搜我们,你还是别做梦了!”
朱玉莹怒道:“说来说去,你就是做贼心虚!”
奴婢们也就罢了,让人搜她的身、搜与她交好的姐妹的身,这怎么可能!千金小姐、大家闺秀的身份何等娇贵,众目睽睽之下叫人搜了身,即便是清白的,那也是一种侮辱!
所以,她更是非要搜连芳洲不可!
更何况,东西在哪儿她是知道的,还盼着等下看连芳洲那错愕的反应和尴尬的脸色呢!
她要看到她声名败坏!
“哈!”连芳洲冷笑起来,道:“做贼心虚?好个做贼心虚!你既不虚,不如先搜你如何?”
连芳洲料定她绝对不肯的,便如此道。
朱玉莹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设计了这一回,岂能轻易放过?扬声喝道:“来人!”
便盯着连芳洲冷冷道:“对不住了李夫人,今儿是非搜不可了!倘若搜不出东西,我自然向李夫人赔罪!倘若搜了出来,我倒要看看李夫人还有何话说!”
何芙蓉亦道:“服不服、公不公平的话李夫人也别再说了,相信所有人都与我们一样的想法,在场嫌疑最大的就是李夫人你们了!先搜过你们,倘若没有,自然再设法寻找!倘若有,大家就省事儿了,也省得赵姐姐着急!”
赵萱华根本不在乎搜不搜连芳洲主仆,她只想赶紧找回自己的镯子。
朱玉莹对于何芙蓉的话十分满意,得意的道:“不错!表姐这话可说到我心坎上去了!杨嬷嬷、桂嬷嬷,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人上前搜!”
众女顿时有些怔忪,有的不安的扭头与旁边人小声说着话。李夫人出身再怎么低,到底是李将军的妻子,要是万一——
只怕大家都脱不了干系……
有的人不由有些恼恨起赵萱华来了,她怎的一句话也不说!难道真的想搜李夫人的身吗?
真是颇有乔氏的风范啊!
连芳洲讽刺一笑,将春杏、红玉护在身后,瞪着逼近上前的杨嬷嬷等婆子丫鬟冷笑道:“朱家出了个王妃,果然是权势滔天、为所欲为,了不起呀!本夫人堂堂朝廷封赐的正二品诰命夫人,朱家说当贼就当贼,说搜身就搜身,啧啧,朱家当真比王法还要厉害!等我今儿回了家,倒要问问我的夫君,这是个什么道理!”
“你胡说什么!”朱玉莹饶是恨极了连芳洲,巴不得她倒霉,听了这话也不由变色。
权势滔天、为所欲为、比王法还要厉害,这样的话哪是朱家能当得起的?
杨嬷嬷、桂嬷嬷等皆是老成嬷嬷,心里其实并不赞同六小姐的做法,只是拗不过她,只得听从。
她们只盼着连芳洲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什么都不懂,顶多性子固执一点,搜了也就搜了,顶多她生一场气。
可没想到她却是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无凭无据搜二品诰命夫人的身,这就不单单是她个人的事了,而是关乎到朝廷的体面。
要是她较起真来,别说六小姐必定也要受罚,自己两个老婆子这条命也别想要了!
两人脸色微变,忙使眼色止住众人,看向朱玉莹。
朱玉莹气得肺都要炸了!这刁妇好刁的嘴!
她怒而一指春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