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做花盆的生意?刘小姐,目前没白泥啊。”常六脸耷拉了下来,很是无奈的道,同时扫过满屋的瓶子,也是长叹了口气,然后道:“我家也没有好的画师,若是有好画师,又怎会落到如此田地,祖上的手艺说不定就要断在我手里了。”
“常叔,这画师,您不用担心,我学过画画,估计比您这些要画的好。”刘玲浅笑。
沈沅没见过刘玲画画,有些吃惊,但想着,她从小是跟刘致远启蒙的,若是这几个月,玲子又经那五位高人指点,想必这画功自然比常六家的人画的好。
常六上上下下的看了眼刘玲,这刘小姐一入眼,他就觉得与众不同,那种出尘的气质,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就有的,而且举手抬足,处处都落着个雅,从容淡定的让人感觉心平气和。
“哦,刘小姐有顶好的画师?”
“嗯,我有五名顶好的画师,他们若是在这瓷器上画一幅画,你这瓷器定能名扬四海,能不能成为天下第一瓷器坊,那就要看常叔的手艺了。”
常六心头一跳:“刘小姐的画师,不会是什么大儒学者吧?”
刘玲抿唇莞尔一笑,转身走到常六库房的小画桌上,那上面有一个白泥梅瓶,看样子,瓶胚做了很久了,但没画上色,因此没烧,不过难得的是,常六的桌上,居然摆满了色彩,可见,他也不是只想做三色绘,而是想跟官窑一样,做彩绘,只是这画功,实在差强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