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咄咄逼人的问叶霄。
叶霄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偏过头,冲着张严和袁海宁便道:“轰出去。”
上一个敢这样对他说话的,已经化成白骨,如今只是让人轰出去,已经算是格外开恩。
张严和袁海宁对视了一眼,十分解气的撸了袖子就开始动手。
黄氏神情大变,操起一边的板凳便挥舞着骂道:“好哇你们,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是吧?想轰我们走,没门!我女儿枉死,我是她的亲娘,来替她要个交待,谁敢说半个不是?这理,就是闹到了衙门,我也是不怕的。”
周维宣眼见真动手了,挺着胸便站了出来道:“朝庭本就有律法言明,害人命者,就该填命赔钱,我二姐替她而死,这赔钱乃是理所当然,你们若仗势欺人,大不了就潞州府,公堂上见。”
嗬!
好大的口气,新城县的事,居然还越级到潞州府!
这是吓唬谁呢?
刘玲嗤笑了一声,周维宣和黄氏,来之前,怕是没打听清楚吧?
莫不说,如今有叶霄在,就算没有叶霄在,真要告上公堂,黄氏和周维宣也得不到半点好处。
“如此,那就公堂上见吧。”刘玲都懒得跟他们多费唇舌。
本来,若是他们的嘴脸没这么难看,她也懒得计较,在这个时候,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W哟蚬罚有去无回,可偏偏,他们伸手要钱,还要的这般无耻,那里还有半点亲情?
若是义母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怕是也能气得三尸暴跳。
周维宣微微吸了口气,快速的扫了眼刘玲,就看到跟着他们而来的周氏族亲,全都被那男人的随侍,打得落花流水,一路带来助威的扁担,更是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听得族亲们被打的“嗷嗷”惨叫,爬了起来,便往回跑。
张严本来是不打女人的,但黄氏这种人的嘴脸,实在叫人看着就恶心,走到黄氏面前,伸手一抬,就只见挥舞在黄氏手里的板凳,眨眼被他的铁臂震的支离破碎。
黄氏吓呆的傻了眼,就感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等她回过神来,两半屁股就已经摔的五脏移位,痛的一阵惨嚎。
“嗳哟喂,这是要杀人了啊,还有没有王法了,害了我女儿还不够,还想杀我们,周瑞锋,你是个死人啊,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如此的欺负我这把老骨头,就算珍娘再怨我,我也终究是她亲娘吧,你也终究是我女婿吧!嗳哟喂!!”
周大全也吓的面无血色,一把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去扶黄氏。
袁海宁阴狠冷笑的看着周维宣:“你是自己爬出去,还是要我丢出去。”
周维宣倒抽了口气,看着伸手不凡的两个下人,色厉内荏的大喊道:“你敢,我可是有功名在身的童生,依朝庭律法,见官可不跪,若敢随意殴打,你们就等着坐大牢吧。”
袁海宁鄙夷的哼了一声:“想让我们坐大牢?你这个小小童生,还不够资格,给我滚出去吧。”说完,袁海宁一个拎葫芦,抓起周维宣,便一把丢了出去。
黄氏还没被扶起来,就看到头顶猛的一暗,紧接着,自己又被人撞了个满怀,连同周大全也一起跌了个狗啃泥,又摔的七晕八素。
“好哇你们,你们居然连我儿子都打,我儿子可是有功名的童生,维宣啊,你没事吧,你快起来。”黄氏看到被丢出来的是周维宣,再听到他惨叫,顿时心尖儿都疼了,顾不上自己摔的眼冒金星,赶紧爬了起来,就去扶周维宣。
刘玲看着被轰出去的黄氏等人,深吸了口气,突然想到,怪不得义母,总在她受欺辱时挺身而出,原来,同病相怜!
唯一不同的是,义母不是刘玲本尊那种受气包,义母而是会反抗,因此,才换来十几年的清静日子。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敢随意殴打童生,三天内,我必让潞州府的衙役前来抓你们。”周维宣气的脸都哆嗦了,半爬半扶的站了起来,又一把推开黄氏,低声呵斥道:“不用你扶,别弄脏我的衣服。”
那黄氏听儿子这样一说,居然没动怒,反而是小心翼翼的拍了下手:“娘不扶,娘不扶,衣服脏了,娘给你洗。”
周维宣狠狠的瞪了眼根本就没看他的叶霄,扭头便对周瑞锋道:“周瑞锋,我告诉你,娘舅不在,不能入棺,今天是你们轰我走的,你们要敢入棺发丧,到时我会叫上整个周氏族亲,全部过来讨个公道。”
小塘村所有人,听到周维宣这句话,全都在心里大骂:要钱不要脸!不就是个童生嘛,人家叶霄不光是校尉,还是小候爷呢,还族亲!呸!
吴道生从头到尾都是笑眯眯的看着,这点小事,还轮不着他去插手,看着周氏娘家那边的人,一个个被叶霄的随侍,打得落荒而逃,便笑着冲那道长说。
“按古礼,家有兄弟的,确实要有娘舅到场,方能魂有所依,六魄齐全,可这种娘舅,不要也罢,你便先破血盆,过桥引魂吧,只要魂魄齐全,便可入棺发丧。”
那道士神情一愣,脸色板了起来,他们做法事的,最烦的就是别人对他指点江山,因此没好气的道:“娘舅不在,先破血盆,岂不是让生魂变成厉鬼?你这老先生,不懂便别乱说。”
刘玲听着这一句一回,眉头蹙的更紧了些,神鬼之事,她也有说不上来的奇妙感。
若说不信这些,那她和叶霄的重生又算什么?昨晚的托梦又算什么?
但若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