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给我重新换杯茶来。”王靖柔边说边好整以瑕的坐了下来,并且没打算告诉张氏,刘玲不在府里,她就是打算,让张氏继续破口大骂。
最好骂到刘玲出现,到时她定要看看,刘玲还有什么底气,在她面前自若清高。
张氏见王靖柔退步了,心里那口怨气,那就更加不吐不快,一张嘴,就是变本加厉的继续大骂。
一边的刘绮兰看到张氏丢尽了脸面,还跟乡下村妇一样,盘膝坐地,顿感脸面无光的紧咬牙根,不着痕迹的退到一边,尽量让自已不引人注目。
张氏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丢人显眼了,还好她没打算嫁个什么高门贵户,否则,这样的事情一传出去,她和初雪,怎么可能还嫁得了人?
名声都被传臭了。
王靖柔心情大好的喝着茶,好不悠闲的等刘玲回来。
张氏越丢人显眼,她就越是高兴。
多好的亲奶奶啊,到时她把张氏这话,再添油加醋的传到外面,刘玲的名声岂能不臭?
忤逆不孝,不肯认祖归宗,这可是犯了大罪的,到时就算她不想整不死她,天下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
当然,她也就有了借口,强调霄儿——————休妻!
如此一来,也算是守了她对何家的承诺。
就在张氏不带重样的骂骂咧咧中,叶霄面无表情的带着人,踏进了花厅。
他人还没进门,就听到张氏满嘴喷屎,骂玲儿话,简直不堪入耳,怪不得玲儿重活一回,死活也不想认祖归宗,也无意当刘家的保护伞,这样的亲人,要来有何用?
不要也罢!
张氏看到一袭白衫的叶霄进门,立马飞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叶霄便道:“你总算回来了,刘玲那个小溅人呢?把她给我叫出来。”
跟在叶霄后面的胡小飞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一口一个,自已是玲儿嫂嫂的亲奶奶,但又一口一个的喊,玲儿嫂嫂是小溅人,孰不知,在你骂玲儿嫂嫂的同时,也是骂了自已。
小溅人的亲奶奶,那不是老溅人是什么?
真是个没脑子的老虔婆,亏得玲儿嫂嫂之前还想,将你留在新城县颐养天年,这种人,那就该不认祖归宗,离的越远越好。
“骂我内子,等同骂我,刘老夫人最好自重,也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叶霄不怒而威的往前走了一步,同时敛压住眼底的厌恶,并放出重重杀气,威压张氏。
那逼人夺魄的杀气一出,就有如千层浪一般,顿时让张氏打了个哆嗦,只觉得从叶霄的眼里,她看到了骇人心魂的尸山血海,又宛如修罗场战一样让人肝胆齐颤。
她刘家本来也是草蟒武将出身,对杀气张氏并不陌生,但像叶霄这样的,她从来没有见过,惊骇之下,不由自主的,便小退了半步,同时也惊醒了过来,色厉内荏的喊道。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今天我是来找刘玲的,你让她出来。”
叶霄哼了一声,震慑人心的双瞳,不紧不慢的瞟向王靖柔。
王靖柔无辜的低咳一声,站了起来道:“霄儿回来了,想必你也看到了,不是母亲无能,而是这位刘老夫人,实非常人,而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玲儿呢?她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边说,王靖柔就边往后张望,可那里有刘玲的影子。
叶霄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抄着手看向张氏道:“刘老夫人,要见内子,有何事?”
张氏挺了挺胸,强忍着心头的悸颤,并告诉自已,她来要三儿的钱财,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刘玲这个小溅人,既然躲着不见她,那就是她做了初一,她只是还小溅人十五,为了保住刘擎苍,今天这钱,她是必须要拿到手。
“行,既然你们存心不让我见她,那就把她爹,也就是我的三儿,留下的东西,都给我拿来。”
王靖柔唯恐天下不乱的道:“霄儿,刘老夫人口口声声说,玲儿是她刘家的人,是还不是啊?”
叶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沉声道:“出嫁便是离宗,何来刘家之人的说法?”
张氏听叶霄这样回,双眼爆亮的就像抓住了命脉,急声接道:“这么说,她之前说什么养子养女,都是骗人的,她明明就是我刘家的嫡系血脉。”
叶霄冷哼了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那阿宝必须认祖归宗,那是我刘家的香火根子,正宗的血脉嫡孙!”张氏这会功夫,脑袋转的极快,瞬间就想到了刘宝,还有刘宝小小年纪就考上童生,以及拜王偃大儒为师的事情。
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刘家的血脉飘落在外,刘玲那个小溅人,不认祖就不认祖,反正嫁了人就是离宗,但刘宝不同,那是嫡孙啊。
“认不认祖归宗,那是阿宝的事情,刘老夫人就是想,也得等阿宝学成归家再说了。”叶霄沉静的说道。
张氏心里快速的盘算,心知叶霄说的没错,现在刘宝不在这里,她那怕说的口干舌躁,也不起作用,当务之急,她是要拿到三儿留的钱,绝不能让小溅人刘玲,当成嫁妆,送给叶家的人来花。
“好,认祖归宗的事,先不说,你先让她,把我三儿留下的东西拿出来给我。”
叶霄慑人心魂的双眸,冷冷的盯着张氏,张氏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一步。
“钱财乃小事,刘老夫人可有字据?”
“字据?什么字据。”
“岳父言明,将钱财交给刘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