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她果然是知道了。
谁告诉她的?
叶霄眼里划过怒色,二话不说,赶紧将人扶到一边坐好。
“夫君,我不坐,我心里着急,你看看这个。”
刘玲手有些发抖的赶紧掏出信,信里包着吴道生的小拇指。
叶霄抬头快速的和欧阳交换了个眼色,然后拿起信,就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吴道生的小拇指,“叭嗒”落在地上……
叶霄寒眸迸出一丝杀气,抖开信,就快速的扫了一眼,然后将信递给了神情肃色的欧阳。
“是谁送来的信?”欧阳沉声问道。
刘玲心里太乱了,所以没留意叶霄和欧阳,镇定的不像话。
她这里急的心乱如麻的道:“不知道,信是吴婶婶给我的,说是今早有人把信,送到小塘村,吴婶婶没有看到人,夫君,这小拇指确确实实是吴叔叔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碰到绑匪了呢?若早知道这样,那时我就不该答应,让他们出门游学了,夫君,我心里好乱……”
不但乱,还急,急的心和胃都揪成了一团。
接到信,和看到断指时,她真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啊。
叶霄按压着她的肩,定定的抬起她的头,强迫性的让她看着他的双眼。
“玲儿,你被骗了。”
“被骗了?”刘玲望着叶霄,神情呆滞。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被骗了。
这时站在身后的欧阳,翻了个白眼道:“很明显,这是故意讹诈,玲子,你确实被骗了,这手指不是吴道生的。”
“这怎么可能,我记得我爹去世时,吴叔叔的小拇指被香烫了个疤,这上面就有啊。”刘玲大吃一惊,刚才来的路上,她脑袋里乱轰轰的想了无数个可能,就是没想到,这会是骗人,会是假的。
“这疤,是新烫上去的,看来,这个想吓唬你,又想讹诈你的人,很了解你,也很了解你身边的人。”欧阳拣起地上的小拇指,漫不经心的看了眼,然后递到刘玲眼前。
这个时候,欧阳也就没想,这么血腥的东西,会不会吓着刘玲,而是想着,必须要让刘玲心安定下来,好生养胎,不然叶霄在部署的时候,还要分心去照顾她,反而不利于营救吴道生和阿宝几个。
叶霄收敛了眼中的杀机,笃定的接道:“为夫一直派人暗中跟着吴先生和阿宝,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山南西道的方州,平安无事,所以这信,是假的。”
“假的?真的是假的?”刘玲抽了口冷气,忽然感觉脑袋有些不够用。
人言怀孕的人会有孕傻,她现在才一个多月的身子,难不成就有孕傻了吗?
“嗯,欧阳去把家书拿来。”叶霄沉声说道。
家书,那来的家书!
欧阳嘴角抽了抽,语气更加慵懒随意的道:“那得找找了,家书,还有平安信,都夹在公文里,玲子你等一会吧,我去找来给你。”
说完,欧阳把断指塞回信封,云淡风轻的走了出去。
一出了门,欧阳脸黑的挂满了雷云,紧紧的捏着信封,刚才有一句话,他说没错,绑架吴道生的人,十分了解刘玲和叶霄身边的人!
若是吴道生,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必然要这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夫君,真是假的吗?”刘玲捂着胸,问的声音发抖。
“嗯,为夫何时骗过你。”叶霄将受到惊吓的刘玲抱进怀里,在头颅交叉的那一瞬间,眼里闪动着无数鹰隼!
埋在他怀里,汲取冷香的刘玲,默然无语了良久,凌乱和空白的大脑,慢慢的恢复清明,狂跳的心脏,也因他镇定无比的声音,平复了下来。
“只要不是真的就好,夫君,我总感觉不踏实,不如我写封信给吴叔叔,让他们回来好不好?”事关自已最重要的人,她这里,那能淡定的下来。
不管这件事,是真还是假,她都想阿宝、士泽、水生,还有吴叔叔赶紧回来。
只有这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了,她才能安心。
叶霄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沉稳不变的响在耳边道:“男儿志在四方,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个敢用假断指惊吓你的人,不能放过。”
最后四个字,叶霄的口气冷的仿佛结了冰,如他所言,这个人绝——不——能——放——过!
刘玲深吸了口气,默认的没有再说话。
理智和情感,总是让人纠结的,她知道叶霄说的没错,好男儿是要志在四方,没有经历过波折,那能见真彩虹,可若是真出了这样的事,她怕自已承受不住。
阿宝是她发过誓,要好好保护的人,也是这一世,跟她唯一有血脉关系,又是最亲最亲的人,她怎能淡定的视而不见,又不担心呢。
“别怕,有为夫在,我送你回府?”叶霄轻声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
刘玲信以为真的心稳了下来,沉寂了片刻,沙哑的道:“我看完家书,就自已回府吧,夫君刚才在看地图,到底是什么事,这般着急?”
这会心静下来,刘玲就想起刚才进来,一扫而过的地图,难道要提前打仗了吗?
不由自主的,她就想到,之前叶霄中了无情散,想要挑起两国战事的事来。
叶霄收起眼底的鹰隼,淡淡的道:“赵芸菲被逻也国太子带走,新城县附近,混进了奸细。”
“啊!”刘玲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