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董小侯爷快步便朝院外走了过去,心里盘算着,要用什么理由把这个人给堵下来!
可算着算着,当董小侯爷真正看清来人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揪了一下,这
“爹,您您怎么来了?”董小侯爷的脊背微凉,连讲话都有些不流利了。
永康候倒是淡定无比,轻扫了董小侯爷一眼,便冷冷开口,声音极具威严:“怎么?看到本侯这副表情?大白天的见鬼了?”
“不不不,不敢,不敢,儿子儿子只是好奇,您鲜少出院子,今日怎么会”不管董小侯爷多大岁数,在人前的地位如何,在永康候面前,他始终充满了敬畏。
又尊敬,又畏惧。
“我听说泽锦号的吴天泽送来了七箱东西,可有此事?”永康候说得不慌不忙,好似根本就不着急进院子。
董小侯爷的脸色却迅速变了变,想否认,却又不敢说谎,只得点头:“确有此事。”
“东西在哪,我要看看。”永康候见董小侯爷点头,立刻接下。
而董小侯爷听见这话,脸色更差了:“爹这这”
虽然董小侯爷什么都没有说,但永康候一看他这为难的表情,便将事情猜出个七八分了:“看来本侯的猜测不错,吴天泽送来的这七口箱子,确有问题。”
这
听见这话,董小侯爷立刻把头抬起,双眼瞪大,惊讶的看着永康候,好似不明白永康候是如何猜到这七口箱子有问题的:“爹,您”
“只要我还没死,这董家的事情,就别想瞒过我。”永康候淡淡道,顿了顿,这才又接了下去:“说罢,里面都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董小侯爷为难的咬了咬牙,不知该如何开口。
如果告诉永康候这七个箱子里都装了尸体,那永康候必然会问这七具尸体是哪里来的。
到时候别说是寒顶寺的事情了,就连董冠宇私自买卖赈灾棉花的事情,都得向永康候陈明啊。
“事到如今,还敢隐瞒?”永康候见董小侯爷不说,立刻悠悠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最近都在干些什么,我不想说,是因为你和冠宇都老大不小了,我不想像以前那样,把你们当成小孩子,什么事情都管着你们,我也老了,该有你们独挡一面的时候了,可你们呢还是那么不让人省心啊。”
永康候的话轻飘飘的,没有责怪,却让人听了莫名的愧疚和难受。
董小侯爷不禁就垂下了头:“爹,儿子错了,吴天泽吴天泽送来的七口箱子里,分别装了七具尸体,这七具尸体是儿子之前派去寒顶寺保护云真公主的。”
永康候刚刚的话,无疑是在表明最近发生的事情,不论是寒顶寺,还是自私买卖赈灾棉花,他都知道。
既然如此,董小侯爷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原以为永康候听见这话,多少会有些担忧,至少也得皱一皱眉。
毕竟这可是七具尸体啊。
没想到永康候听见这话不仅没有生气,还反而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有意思?”董小侯爷诧异的朝永康候看去,似乎是不明白他的这句有意思究竟是什么用意。
“先利用你妹妹安插在王侯府的线人引你们主动上折子,提议运送御寒的衣物,再利用你们和吴天泽贪心的心理将赈灾的棉花弄到手,逼得你不得不去找他们的人,答应他们的条件,按着他们的计划走,等一切就绪,云真公主按着你的安排来到寒顶寺,云真公主便算是踏入他们的圈套了,虽说验身的结果可以证明云真公主的清白,但云真公主毕竟是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同床过,毕竟是被其他的妇人碰过,可以说,名声已经坏了,今后就是想干净也干净不了吧!如今,她又命人将这七个人的尸体送到董家,哈哈哈哈哈哈。”永康候眯着眼大笑,笑了半晌,终是缓缓接下:“这个苏绯色,真是有点意思啊。”
“苏绯色?”从刚刚永康候说“她又命人”的时候,董小侯爷便有些好奇了,难道永康候知道这个她是谁?
可不等他多想,永康候已经把苏绯色的名字给说了出来
苏绯色
虽说云真公主出了这种事情,貊冰舞和苏绯色有最大的嫌疑,但
按照苏绯色当日在寒顶寺的表现,还有那枚舞字令牌
真的有可能会是苏绯色吗?
想到这,董小侯爷立刻开口:“爹,这次的事情未必是她。”
“未必是她?哈哈哈哈哈哈。”永康候意味深长的笑到,却没有和董小侯爷争辩,而是悠悠接下:“是不是,我们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是。”董小侯爷不明白永康候为何如此笃定,但永康候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得应下。
“说说吧,如果我不来,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七具尸体?”永康候一边说,一边朝院子里走去。
而董小侯爷见永康候已经知晓了全部,也不拦着了,直接跟在了他后侧:“如果儿子没料错的话,那人将这七具尸体运过来的目的,就是要抓我们董家一个人赃并获,依儿子之见,应该趁着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将这七具尸体送出董家,让那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愚蠢。”董小侯爷原以为他的计划就算不好,也不至于太差,没想到他的话音才落,就被永康候给训了。
见此,董小侯爷赶紧垂头,不敢再多说。
“明知是局,还硬要往局里跳,你啊”永康候摇了摇头,表示他对董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