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苏绯色眉头微皱。
貊秉忱却依旧不为所动:“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不过生死有命而已,苏大人还是把心思放到自己的事情上,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告辞。”
这......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貊秉忱都把这话说出来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只得看着貊秉忱的身影渐渐远去,心底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她总觉得刚刚的事情并非偶然,貊秉忱是故意出手帮她们的。
可从如今貊秉忱的态度来看,貊秉忱又似乎不想和她们有任何关系。
既然如此,貊秉忱又怎么会出手帮她们呢?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貊冰舞早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如今一看苏绯色出来,赶紧迎上:“怎么样,这个貊秉忱不好接触吧?”
似乎早知道苏绯色会碰钉子,貊冰舞笑得有些得意。
苏绯色淡淡挑眉看了她一眼:“怎么?冰舞公主很开心?刚刚的事情都忘了?”
这......
一句话堵得貊冰舞哑口无言,撇了撇嘴,便转身上车了。
见此,苏绯色也跟着上了马车。
既然貊秉忱不领她这个情,那她也懒得再想了。
马车缓缓离开皇宫,而就在她们离开皇宫的同时,皇宫的另一边......
“又让貊冰舞和苏绯色逃过了一劫,这个三皇子是存心的吧,怎么早不咳嗽,晚不咳嗽,偏偏这时候咳嗽,还偏偏......”云真公主猛地甩袖,气得几乎跳脚。
对比起她,董贵妃倒是淡定许多:“你还好意思说三皇子,今天若不是本宫替你圆场,你就得在三皇子的这件事情上栽跟头了。”
云真公主知道,董贵妃说的,是她责备貊秉忱的那件事情,也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她考虑不周,险些让苏绯色抓到把柄,不禁就抿了抿唇,连口气都软了几分:“今天的事情,真是多亏了母妃,否则......”
母妃?
一听云真公主喊她母妃,董贵妃就忍不住皱眉,好似听见了什么十分刺耳的声音。
颜泠皇后这个小贱人的女儿也配喊她母妃?
简直是侮辱了她!
可......她既然选择了和云真公主联手,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忍受。
最重要的是......云真公主是齐国皇帝如今最宠爱的人,只有借着她,她才有机会让齐国皇帝常常来见她,只有借着她,她才能......有机会登上皇后的宝座。
一想到皇后的宝座,董贵妃心底的怨气立刻消弭了不少,摆了摆手:“本宫既然认了你当女儿,自然会为你张罗。”
“谢母妃。”云真公主不是不知道,董贵妃对她有几分真意。
但她本就是在太后手下演戏的人,如今面对董贵妃......不过是换了一个人演戏而已。
“对了,你今晚便搬来绮霞宫吧,本宫已经让人将你住的地方收拾好了。”这句话,才是董贵妃真正想说的重点。
“是。”云真公主顺服应下,眉眼一转,又忍不住开口:“那貊冰舞和苏绯色那里......”
“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董贵妃不屑的说道。
苏绯色的确有些本事,但......她毕竟在这齐国坐镇了那么多年,有她自己的势力和根基,再加上和云真公主联手,今非昔比,又怎么会为苏绯色头疼呢?
要对付她们,她有的是机会。
可云真公主一听这话,双眼立刻就瞪大了起来,好似焦急:“母妃,您可别这么说,我与苏绯色早有交集,深知她并非一盏省油的灯,若不趁早将她铲除,只怕......她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说罢,似乎是怕董贵妃不明白这其中的严重性,云真公主又接下去:“从这几次我们的计划失败,母妃应该就能看出来了吧。”
这......
云真公主的话,无疑是给董贵妃提了一个醒。
没错。
从苏绯色来到齐国至今,她的计划就一直失败。
上次太医院院判的事情,若非苏绯色横插一脚,她本是可以借此扳倒王侯府的。
结果王侯府没扳倒,她还反赔了一个燕贵人,一个太医院院判......
这个仇,她岂能不报?
想到这,董贵妃眼底立刻闪过了一抹阴冷:“敢和本宫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母妃可是有好办法了?”云真公主赶紧追问。
可她的话音落,换来的却是一阵沉默,很显然,董贵妃也还没想到什么能对付苏绯色的方法。
双双沉默了不知多久,站在一旁的蓉月姑姑突然开口了:“贵妃娘娘,云真公主,既然我们一时之间还对付不了苏绯色,那......我们不如从她身边的人对付起?”
“从她身边的人?”蓉月姑姑的话音落,董贵妃的眉眼立刻挑了起来。
“没错,依奴婢对苏绯色的观察,她似乎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比如......院判夫人和她的女儿。”蓉月姑姑说道。
“院判夫人和她的女儿?”云真公主一听不能直接对苏绯色下手,双眼立刻就暗了下去。
站在她身旁的董贵妃却是唇角轻勾:“院判夫人和她的女儿......是啊,从苏绯色那日的态度,似乎还挺在乎她们娘两的,要是能从她们下手,不怕戳不到苏绯色的心窝。”
见董贵妃明白她的用意,蓉月姑姑立刻笑了:“娘娘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