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日前,夏侯容止把锦衣卫暗中集结起来,似乎正在计划一件有趣的事。”
原本兴致缺缺的颜云歌一听他提到了‘夏侯容止’这个名字,波澜不兴的眼底立时闪过一丝兴味的澜漪,“正在计划一件有趣的事?什么有趣的事?”
就知道她不会对此无动于衷。
柳胥暗自得意的一笑,淡声道:“废太子宇文啓大肆征兵敛财的事,不知太后娘娘可曾听说了?”
颜云歌微微蹙眉,有些不解他说着夏侯容止和锦衣卫的事,怎么又扯到了废太子的身上?想起宇文啓那个废材草包,眼底随即掠过一丝鄙夷的暗讽之光。
“哼,不过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凭他庸庸蠢钝的脑子,还能兴起多大的风浪?”
冷眼瞧着她满脸的鄙夷之色,柳胥却不以为忤,“如果只是征兵敛财、搜刮百姓,自然难兴风浪。那么倘若他与曼罗国的国主暗中有所往来交涉呢?”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颜云歌一改方才散漫之姿,神色间瞬时多出一丝狠戾。
柳胥将暗讽隐与眼底,唇畔则浅浅扬起一丝不明以为的弧度,“臣又怎敢拿这种大事来胡言乱语。我收到的情报确是如此。”
颜云歌愤怒之色再也无法隐藏,恨恨地拍了下座椅扶手,眼底氤氲起杀气腾腾的寒光。
宇文啓居然找上了曼罗国!若此消息为真,那么极有可能他与曼罗国国主已暗通款曲、沆瀣一气,打算联合起来对付锦朝。不行,她得即刻让爹入宫商讨对策才行。
“来人,传哀家旨意,立刻宣颜霁将军到凤阙宫来见哀家。”
“遵旨!”
有太监急匆匆地领命而去。
见此,柳胥漆黑如墨的眼底隐隐闪露暗讽之光。哼,方才不还是一副‘不可一世’对他所言不甚在意的模样,怎么这会儿就急了?
“太后娘娘莫急,臣的话还未说完呢。”
思起他还未说攸关夏侯容止与锦衣卫的事,颜云歌暂时按捺住焦虑的心绪,冷冷的眼神看着他,带着几分逼视。
“你知道哀家最讨厌人拐弯抹角,有什么话直接说来就是,别再想着吊哀家胃口。”
所以她才对柳胥这个人说不出的厌烦。自她懂事起,就对这个表哥没有多少好感,总觉得他心机过重,看着别人时又似乎总是不怀好意,一副时刻要算计别人的样子。就连娘,柳胥的亲姑母,私下里都曾不止一次地‘警示’过自己,叫她远离柳胥,不要与此人有任何牵扯。
几年前,柳家被废太子牵连,几乎祸及满门。却唯独他,逃过了这一劫。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对她凉薄中透出一丝轻鄙的态度,柳胥不以为意,唇畔笑意反而更深了几许。
“臣并非有意要吊娘娘胃口,而是臣接下来欲说之事与废太子啓有着割不开的连系。夏侯容止之所以集结锦衣卫,无视朝廷命令暗中行事,正是冲着废太子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