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民调局的一系列证件开路,我们直接走了免检的特别通道,登上了民调局的专机。飞机起飞后,高亮他们在商讨围堵黄然三人的行动方案,其间雨果主任不止一次提出来要到我们这边,来消灭撒旦的朋友,那只叫作芬里尔的巨狼,都被高胖子拦住了:“放心,有一室他们几个人足够了,出不了岔子。”郝文明本来也想开个小会,商量一下消灭狼群的细节,因为会有当地驻军参与进来,最后只总结出一个字:“打!”至于怎么打,到时候再说。
我们在飞机上就换好了军装,换好衣服后,孙胖子还在旁边不住地点评说道:“郝头,不是我说你,你这是怎么混了?这么大的岁数才混了一个上尉,撑死了也就是个营级小干部。你这岁数的营级小干部,没几个人会信吧?就没有官再大一点的吗?杨军,你这白头发戴什么帽子都挡不住了,刚才也不知道染染?”最后把郝文明说得烦了,几句话让孙胖子闭了嘴:“孙胖子,闭嘴!再胡说八道,就拿你做诱饵,去引狼出来。”
五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伊犁哈萨克自治州的伊宁机场。不知道我们的运气是好还是坏,飞机刚刚停稳,天上就飘下来雪花,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只是一会儿的工夫,整个伊宁机场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几架要降落的飞机在天上盘旋了一会儿之后,还是飞向了远方。
下了飞机之后,我们几个和高亮他们分成了两拨离开了机场。高局长一行在停机坪上就直接被几辆大客车接走。郝文明则带着我们几个人穿过免检通道,来到机场大厅。因为大暴雪的缘故,几乎所有预计的到港航班都已经转飞别的机场。机场大厅空荡荡的,除了几个地勤人员之外,最显眼的就是一个在接机口三十来岁的少尉军官。
他手里举着一个从天山香梨包装箱上裁下来的纸板。上面用碳素笔写着:欢迎郝文明同志一行到我部指导工作。幸好现在机场大厅没什么人,要不然就凭这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接待规模,我们还真拉不下脸过去相认。孙胖子看着纸牌上面的几个字说道:“郝头,不是我说,这也太不拿你当盘菜了,好歹也拿张纸把这牌子糊一下吧,你看,开头两个字‘欢迎’和天山香梨写重了,乍一看就是天山香梨郝文明同志。不是我说,这外号起得不露脸呐。”
郝文明还没等说话,那名举牌的少尉军官已经向我们喊道:“是郝文明同志吗?郝文明同志是哪位?”除了杨军之外,我、孙胖子和破军三根手指头指向他要找的人。军官走过来敬了个军礼,说道:“我是xxx部队此次接待工作的负责人——阮良,欢迎郝文明同志来到xxx部队指导工作。”
郝文明回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面无表情地说道:“谈不上指导工作,我们也是背着任务来的,算是我们兄弟部队一起为牧区的老百姓作点贡献吧。”说着,郝主任开始介绍起我们几个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三位是我们部队挑选出来的特等射手,在历届的大比武时,都是拿到过名次的。这是沈辣,他旁边的大个子叫破军,那个白头发叫杨军。”
说到杨军时,那个叫阮良的少尉看到他的白发愣了一下,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脸上已经露出惊讶的表情。郝文明替杨军解释道:“他是病理性白头发。杨军小时候生了一次大病,病好了之后就这样了。”
之后,他又介绍到孙胖子,说道:“这位是自治区林业警察局综合执法大队的孙德胜孙队长。他也是为了狼灾的事件来的,正赶巧我们搭乘了同一班飞机。”孙胖子嘿嘿一笑,说道:“我是来学习的,不是我说,到了真动手打狼的时候,你们别算上我。”
阮良当成孙胖子是在客气,他也没在意,转脸对郝文明说道:“我们首长交待过,郝文明同志到了之后,对付狼灾的任务就交由郝文明同志指挥。”郝文明也不客气,直接点点头说道:“那就不废话了,我们直接去现场,有什么话等到了现场再说。”
出了机场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阮良开过来一辆老金杯面包车。也没有心思看外面的雪景了,眼看天就要亮了,除了杨军之外,我们几个人都抓紧时间,在车里眯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睁开眼睛时,雪已经停了,天色早已大亮。透过车窗看出去,外面一片雪白,根本就分不清这是在什么地方。
“小沈同志,你可算睡醒了。”孙胖子在我后排呵呵地笑道,“不是我说,还以为你是高原反应,正愁是不是该给你找个氧气袋吸吸氧。”我将车窗摇下来一点,呼吸了一口外面冰冷的空气后,脑袋里顿时清醒了很多。郝文明和破军也是早已经醒了,他俩正在向阮良询问狼灾的情况。而杨军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本百科全书,正一页一页慢悠悠地翻着。
我对着孙胖子说道:“大……孙德胜,我们这是到哪里了?”话出口,我才觉得问得多余。孙胖子怎么可能会知道!没想到他用手擦了擦车窗玻璃上面的冰霜,说道:“差不多是到了天山山脉的脚下了吧。”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就忽悠吧,又没来过,你怎么知道?”孙胖子做了个鬼脸,说道:“猜的。”
没想到正在开车的阮良说道:“孙队长说得没错,我们现在就是在天山山脉的脚下,一会儿我们下车再走两三个小时,我们就能到那个狼群经常出没的地方了。”他顿了一下,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