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丽,那个天坑地缝景区的美女导游,自己刚认识她不超过五天,怎么会首先想到她?简直不可思议!
对了,还有一个由法国人和中国人组成的联合探险队,中方队员中有一个万教授,而法国人中我只记得两个人,一个是队长,名字叫伊普斯,还有一个头上没有多少毛而胡子却很长的法国人叫沙克。
思绪像碎片一样凌乱,七零八落地在脑海中聚来散去。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刚放暑假,发小“冬瓜”打电话来,说他在兴隆镇的“冬瓜饭庄”开业了,请我去歇凉,顺便捧捧场。另外,还来了一支中法联合探险队在天坑地缝附近考察,领队是旅游局的赵书记,问我是否愿意加入,他可以想想办法。
我自然不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用最快的时间赶到夔城兴隆镇,以编外队员的身份参加了探险队。
这其间,我们考察了夔城天坑地缝地区一系列溶洞和阴河,我们在一个叫“三眼洞”的巨大溶洞里还发现了古人生活的痕迹,洞壁上有很多刻画,印象最为深刻的是老虎图案,这与我经常梦见和老虎嬉戏的画面很契合,让我感觉这跟自己的属相有些不解之缘。
而正是在对龙桥暗湖进行探险时,我不慎跌入了绝谷深渊。
那么,唐婉丽又是怎么回事呢?
过去几天的情景像过电影一样,一件件的浮现在眼前:
——考察进行到第三天,遇到了困难,洞穴深处需要佩戴氧气瓶,而阴河水太深,又需要橡皮船,最好有潜水装备。这些都得从重庆运过来,需要两三天时间,而摔坏的gps定位仪也需要修理。
于是法国人决定对新发现的几个漏斗进行探险考察,由于此项任务需要专业化程度很高,我们几个编外队员无法参与,于是就在驻地研究我的巴蜀史老师董老师的笔记,然后睡个懒觉。
可是早上八点刚过,冬瓜就打电话来,说一会儿有个导游来找我,带我去龙桥玩玩,那里风景好,可以多拍点好照片。
只得起床洗脸刷牙,还没收拾好,电话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皮老师吗?冯老板叫我带您去龙桥拍照片,我在楼下等您。”说完,挂掉了电话。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冬瓜的用意,大概是给我介绍女朋友来了。虽然觉得冬瓜多事,但让女生在下面久等也不够绅士,赶紧收拾下楼,发现一个姑娘背个双肩包正在哼歌。
转过身来,发现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当我还在犹豫该不该推辞的时候,她已经先做出了握手的姿势,自我介绍道:“我叫唐婉丽,是天坑地缝的导游,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我只好也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回答道:“难得你这么早就来了,真是过意不去。”
唐婉丽大方回应道:“袁局和冯老板吩咐的任务,来得太晚就怠慢我们的大教授了。”
见小唐如此热情,应该是很好处的人,就不再犹豫,听她的安排。
龙桥的美把我惊呆了,没想到险山峻岭间居然藏着这么一个灵秀的地方,犹如一大群彪悍粗野的汉子中伫立着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光是那层层叠叠的绿便让人迷醉,各种植被、老叶嫩芽交织在一起,墨绿、翠绿、葱绿、艳绿一片片铺满了整个山谷,还有石板路上的苔绿,缠绕在树干上的藤绿,像绿色的音符伴着我们的脚步跳动。
而这所有的绿投射在龙桥河清澈的水波里,在阳光的映照下跳起舞来。凉风轻拂,雀噪莺啼,如行画中,一切显得那么梦幻。
三只黄牛在两个小孩的吆喝声中淌水而来,阳光为他们勾画出一道金色的轮廓,“哞——”、“哞——”的叫声仿佛是在欢迎我们两个稀客。
最高兴的还是唐婉丽,在我这台专业相机的关照下,她觉得自己完全成了电影明星,尽情跳跃,尽情欢叫,尽情地搔首弄姿。
真没想到这个美女导游如此大方,一点儿不把我当外人。
“皮老师,辛苦了,这束花送给您当报酬。”在照相的同时,唐婉丽的手也没有闲着,采满了各色各样的野花。
“几枝野花就想打发我吗?你给的报酬未免也太便宜了吧。”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我们俩已经变得很有亲密感了。
“那你想要什么报酬?”
“等我想好了告诉你。”我并没有在意她异样的眼神,以为只是太阳的反光。
在阳光的照射下,溪水的表层是温暖的,但是踏下去脚板部分却冰冷刺骨,水越深的地方越是这样。
在一块较宽的水面,先前放牛的小孩拿着根青竹杆在钓鱼,三头黄牛在岸边懒懒地啃着嫩草。
水中的鱼虽多,但却小的可怜,大多只有手指般长短,像这种钓法,一天也装不满一小篓,看样子小孩只不过把这当做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
看见我将镜头对准他,憨憨地笑,鼻子下是两条“鼻龙”爬过的痕迹。
“想不想吃鱼?”唐婉丽突然发话。
“这样小的鱼怎么吃?等它们长大了再吃吧。”我觉得这只不过是些鱼苗,吃掉了太可惜。
“这种鱼只能长这么大,油炸了蛮好吃。”
“可惜没有渔网,像这样一条一条钓要等到那年那月?”虽然有点嘴馋,但却没有吃得到的信心。
“我有办法。”唐婉丽胸有成竹。
“我先声明,要来的,买来的我不吃。”我想她一定和“冬瓜”一样到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