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罢,你既然这样说,为师又怎能怪你!”无咎说着不禁叹了口气,“原来那么早承舟那孩子便有了异常,为师竟然毫无察觉,真是有过!”
“师父不能这么说啊!”江浸月颇是歉疚地摇了摇头,“连我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弟弟都不敢十分确认的事,师父又怎能轻易察觉呢!”
“浸月啊,”无咎语重心长地道,“为师并不是想要离间你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但最近一个阶段我希望你好生留神你的兄长,倘若他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务必要让我知道,哪怕是任何的蛛丝马迹我都要了如指掌,知道了么?”
浸月一抱拳道:“是!徒儿遵命。”
“对了,”一旁的无誉突然插话道,“从玉峰遇袭直到现在,你们师兄弟可有见过承舟么?”
“这……”江浸月摇了摇头道,“一直忙着料理玉峰师弟的事情,倒还真的没有留心过哥哥的行踪。”
“既如此,你先退下吧!人死为大,”无咎起身拍了拍浸月的肩膀,“你就先去协助族长大人一起料理玉峰的后事。今后玉峰的父母你们务必多多照顾。”
“师父请放心,”江浸月说到这儿突然有些激动,“玉峰与我虽非骨肉却情逾手足,我们自幼便丧了双亲,全靠玉峰的父母将我们三个拉扯大,他的父母就如同我的亲生父母一般。”
“如此,师父也就安心了。”
“徒儿告辞!”说罢江浸月转身离开。
待他离去后无咎冲无誉道:“三个月前,看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那个时间。在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哥哥,你可以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再对我详细地说一遍么?”无誉道,“哪怕是你之前与我说过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落下,我似乎有了一些头绪。”
无咎知道自己的弟弟心思颇是缜密,于是先将前后因由在脑海中梳理了一番,继而便把自己所知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末了问道:“弟弟,可有头绪么?”
“哥哥,我想我多少发现了一些端倪,”,我们先去一趟永夜谷,我要亲口向大老黑问几句话。”
“好,我们即刻就走!”
“哥哥且慢,我觉得我们应当先行知会一下师父大人。”
“嗯!说起来今天师父去了遗迹之后便再也没有看到过他,已经大半天了,不知道他可曾归来。”
说着两人出门后先去了神坛。来到神坛外依旧不见火龙氏,却见貔貅兄弟刚好从头顶的洞口降下。解氏兄弟急忙拜倒在地。貔兽道:“两位前来莫非是要找你们师父么?”
无咎道:“不错,自从昨日的比武大会之后我们心中始终有一些疑虑,故而特来找师父商议。”
貅兽点点头道:“昨日之事我也有所耳闻,那江承舟确实有些怪异。”
听貔貅兄弟说起此事,兄弟俩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无咎急忙道:“尊者,不单单如此。今天更是发生了另一件可怕的事情。”说罢便将玉峰遇害之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貅兽闻言急忙道:“如今玉峰的尸首何在?”
“我们已经将此事告知了族长大人,”无咎道,“听我的二弟子江浸月说此刻恐怕已然在操办身后事了。”
“速速带我前去,休要迟疑!”貅兽急道
解氏兄弟对视一眼道:“这……他们此刻应当在地上。按照我们神农一族的习俗,人死之后先要火化尸身然后将骨灰埋葬在神木之下以报答神木对我族的庇佑之恩。”
貔貅闻言急忙腾跃空中,向着洞口疾飞而去。兄弟俩望着两位龙子的背影一时间出了神。突然就听身后一个声音道:“无咎、无誉,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两人一回头,只见师父正从遗迹中缓步而出,眼角看着远去的貔貅兄弟正向自己发问。无咎赶忙上前拉住师父的手道:“师父,你何以至今才回!莫非遗迹中遭遇了什么险阻么?”
火龙氏看了看无咎的神色道:“并没有什么险阻,只不过这遗迹颇长,我一直走到了尽头再折返,耗费了不少时间。倒是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为何两位尊者如此匆匆离去?”
无咎便再次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方才两位尊者问及玉峰的后事,我说此刻应当正在操办,他俩便急匆匆向着外头去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龙吟兄弟俩已然从洞口缓缓飞回,看神情颇是失落。
火龙氏道:“尊者,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貅兽叹了口气道,“适才我听他俩说起玉峰被害之事,其中最让我在意的便是伤口不见一丝血迹这一点,故而我想去检视一下遗体,不料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赶到那里的时候遗体已然火化成灰了。”
“哦?尊者何以对这伤口如此在意?”火龙氏不解道。
“如果无咎所说的属实,”貅兽道,“我是指那玉峰体内的鲜血被尽数吸干之事,那么这倒是颇像啸月怠!
“啸月!”话音刚落几人都吃了一惊,无咎道:“尊者,可那啸月不是早就被北辰大人打成了碎片么?师父那把神刃不也有啸月的残刃么?”
“此事我当然是知道的,”貅兽道,“可是以我兄弟俩这几千年的见闻,似乎并没有第二种妖物会如此嗜血。并且纵使有一些以鲜血为生的妖物也不会在猎物的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疤,至多不过留下一排尖锐的牙印;同时也不会将鲜血吸食得如此彻底。
“如你们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