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被我打出了几个豁口,”岳吟霜笑了笑,“我那三弟方展图极善铸剑,待比武大会之后你可将佩剑交予我,我可让他为你做些修补。”
“这……此等事情岂能劳烦方师兄呢!劲松自幼也喜好些个工匠的活计,还是我自己修补来的好。”虽然口中拒绝不过他的双眼依旧饱含着感激。
岳吟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既然叫我一声岳师兄,叫展图一声方师兄,那为你谢师弟修补一下佩剑又有何不可呢?何况这豁口乃是因我起,师弟就不要推辞啦!”
说罢回过身子冲着人群中借他佩剑的青年一抱拳:“小伙子,多谢你的宝剑,可惜被我打了几个豁口。比武大会后你也可来找我,我会让展图来帮你。”
那青年闻言激动得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连连地摆手,似乎在说:“能把佩剑借给岳大人乃是我的荣幸,岂能再劳烦你为我做这铁匠的工作!”
岳吟霜点点头,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高声道:“站着别动!”
“啊?什……”那青年似乎没有听懂,可就在他那个“么”字还没能说出口之时,就听一声宝剑入鞘的声响在腰间响起继而腰带猛地一紧,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那柄长剑已被岳吟霜隔着四十步远的距离给分毫不差地归入了鞘中。
这一下着实可以令他在以后的日子回想起来感到后怕,毕竟只要偏差分毫的距离就可能被利剑穿腹而过。不过此刻他却跟着周围的人群发出了一阵由衷的赞叹声。
“岳师兄果然好身手,若是换了我恐怕那人的肠子已经在剑尖上随风摇晃了!”谢劲松逗趣地眨了眨眼冲着岳吟霜又抱拳深施一礼,“这天枢使之位非岳师兄莫属,劲松心悦诚服。”
说罢转身朝着方展图三兄弟的方向走去,来到跟前依次与三人欠身行礼,方展图见他的神情已然变得谦和不少,又见大哥对他的态度已然十分亲近,便也捐弃了之前的成见笑着与他抱拳见礼。
谢劲松恭恭敬敬地站在了方展图的身旁,一声不吭,微微仰起的脑袋似乎正在凝视着这片静谧祥和的星空。
洪福又一次来到了神坛边缘,先是对这番夜景抒发了一阵感慨,引得台下又是阵阵哄笑。继而他把话题拉了回来高声道:“这般良辰美景,再打打杀杀的也实在是煞风景。依着我的意思,我看之后的比拼不如留待明天。大伙儿也能好好休息一晚,你们说如何?”
众人听了并不答话,不过依着他们的心思却也精疲力竭,颇是想要休息,可北辰不说话他们终究是不敢造次。剑灵似乎瞧出了众人的心思,起身来到洪福的身旁冲下面点了点头:“那就明日再比。”
说罢飘然而去。对于北辰的孤高族人也早已熟悉,此刻倦意已然彻底将他们给击垮,哪还有心思去迁就于他,于是三三两两携手揽腕向着各自的家里走去。
演武场中七兄弟又聚在了一处,谢劲松孤零零地坐在距离他们七人约有五十步远的地方,依旧仰头看着天空,似乎在数着天上星辰的数目。
梁墨髯早已令人备下了一大桌酒菜,只不过此刻并没有桌椅,七兄弟只得席地而坐。
“哈哈!有酒!”吴泰文瞧见一旁的酒坛不由得手舞足蹈,“还是老六最懂我,来来来!快些给我打开!”
“明天还要比试,今日你可少喝点!”梁墨髯打开泥封为吴泰文倒上一碗酒。
“嘿!知道知道!”吴泰文说着一把接过酒碗一饮而尽,继而擦了擦嘴高声道:“大哥竟能让那小子……”
“嘘!你个愣头青,说话小声点!”方展图用扇子一敲吴泰文的脑袋冲角落里的谢劲松努了努嘴。众人偷眼观瞧只见那谢劲松此刻身子靠着一块石头双手枕在脑后,仿佛已经沉沉睡去。吴泰文吐了吐舌头。
方展图知道吴泰文要说什么,生怕他喝酒之后那大嗓门真个把谢劲松给吵醒,急忙给他的酒碗里倒满酒示意他快喝下,自己则是抢在他前头道:“大哥这是以德服人,你懂不!不过大哥!”方展图说着冲岳吟霜一抱拳,“适才可真是急煞我们兄弟了,那谢劲松真的没有伤到你么?”
岳吟霜摇了摇头,背身让他们看了看自己的衣袍并三言两语解释了一番适才的经过,兄弟几人见了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议论一番。岳吟霜看了一眼谢劲松冲方展图,吴泰文于叶辰黝道:“明天也不知道是你们中的哪两个会与谢师弟对阵。”
“哈!今天拜大哥所赐!”吴泰文兴高采烈地道,“那小子的招数我们全看到了,明天定然不会让大哥失望,一定要好好地……”
说着说着他突然间大哥的脸上微微有些变色,心里“咯噔”一下,今天他已然因为自己的鲁莽险些牵连了林落尘,被训斥了一番后多少有了一些收敛,此刻见着大哥的神情显然是自己又有哪句话说的不对,他急忙回头瞟了方展图一眼,那意思是“大哥怎么了?”
方展图会意地点点头,摇着折扇笑道:“谢师弟……大哥已然将谢劲松视作我们自己人了么?”
“啊!对啊!我怎么就没察觉呢!”吴泰文一拍脑袋,“大哥,老三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你……你你你……你不会真的要把那小子当成自己人吧!”说着一指旁边的梁墨髯,“你这样让老六情何以堪呢!”
梁墨髯经历了这多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