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女子若有所思地望着烛光里的母女,迟疑了。
黑怪见状立刻添油加醋:“主人,人类常说求人不如求己。咱们帮得了一次,两次,总不可能永远都守在这儿,替她们挡灾对不对?”
黑袍女子没有再开口,眸色森森地回望那长蛇般的火把,眼看着她们停在破院门口,听着她们肆意辱骂。
月茹影母女听到动静,连回头看一眼也不曾,只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月茹烟领着人进门的时候,她们刚好把碗里的美食吃光,母女俩相视一笑,一股温馨气息在她们之间流转。
惹得黑袍女子多看了她们两眼,冷冽的气息都变淡了不少。黑怪心牵着自家主人,瞧见她的转变,不由瞪大眼,仔细瞧了瞧月茹影母女,露出一丝古怪。
月茹烟阴冷地立在门口,一双水眸不错眼珠地看着先行进去的小厮和婆子,听到他们的叫骂声,唇角微微扬起:月茹影,本小姐不信这一次弄不死你。
与此同时。
月茹影母女相携着走出来,脸上带笑,不若平常那般唯唯诺诺,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自信和勇敢。
立在门口往里看的艳若芙蓉的月茹烟脸色不断变幻,惊疑不定: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对平日连抬头都不敢的母女,有了这般变化?
月茹影转头对着母亲冯曦月轻轻一笑:“母亲,这么多年受的苦,咱们今晚一并让他们还回来。”
冯曦月抚上她的手,淡然一笑,她对月刑天的感情,早已从女儿出生那天开始,彻底没了。
虎毒不食子,却不想她当年自以为良人的男人,竟为了美色和权势让她们母女扣上“不守妇道”、“杂种”的名号!
那男人的心有多狠,多恶毒,她已经不需要再去思量。
无数个日夜,她都在回想,当年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她,让她义无反顾地下嫁给那样一个狼心狗肺的渣人!
母女俩回忆过去的时间,月茹烟打来的五十多个仆人,高举火把排排站好,拉开气势打算以此压倒月茹影母女的气势。
冯曦月突然大笑一声,对着门口的月茹烟喊了一声:“戏子生的二小姐,怎么不敢露脸呢?月刑天的眼睛瞎了,心黑了,也怨不得让一个玩物管理月府。”
月茹影扶着母亲的手臂,有些不安地看了她一眼,生怕她因为那些肮脏的往事而伤心。
冯曦月一口一个戏子,一口一个玩物,月茹烟就是海纳百川的度量也受不住她这般讽刺自己的生母。
“哟呵,这不是月家的耻辱,不守妇道的破烂货。怎么还好意思大声说话,不怕人笑掉大牙?”月茹烟边进门边回讽,她母亲是戏子不假,但是身家清白。
可比不上她这嫡母,啧啧,给她爹带了绿帽子不算,还死死守着月茹影这个废物杂种!
冯曦月没有动怒,冷冷觑了她一眼,扫了一圈数了数人数,:“哎哟喂,戏子生的,你这带了五十多口人,这是打算做什么?砸院子?好啊,随便砸,砸烂了我和你嫡姐刚好去求你爹换个好地方。”
月茹影暗自提防,生怕月茹烟趁她母亲打嘴炮的时候,被月茹烟带来的人偷袭,那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