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霜一听,怔了怔,失笑道:“怕我们主子?为什?”
唐琳说:“他不是正气头上吗?我先前跟他的臣子杠上了,我如此鲁莽行事,他叫我来,肯定是要惩治我的,你说,我这会不害怕那害怕什么?”
一霜无力地抚了抚额头,有些被唐琳打败了,“小唐啊,你怎么想到那层意思了?再说了,唆使你对付邵元帅的人,是我,不是你,主子要惩治也是惩治我,所以,你别担心了,主子他见你,并不是要惩治你,而是有话跟你说,至于什么话……,呃,你进去问问就知道了,我尚不得知。”
唐琳让仍有所担心受怕,似乎踏入了这御书房的门,会随时被御圣君给活生生地剥了一样,“若是他真的是为先前的事找我的,那我怎么办?”
一霜耸耸肩,“这个……一霜无法回答。”
唐琳垂头丧气道:“好吧,知道你无法回答,那我……”侧头瞄了御书房门口一眼,吸了口气,这才把未说完的话有气无力地说完,“那我进去好了。”
一霜微笑催促,“就是,进去就好了,问了主子,什么都清楚了不是吗?赶紧的,进去吧,别让主子久等了!”
唐琳面向门口,深作呼吸,就如同视死如归上战场一样,一鼓作气步入御书房,气势汹汹走到御桌前,对着正在翻阅奏折的御圣君一声暴喝,“御圣君!”
御圣君微微抬眸,视线从奏折上的文字转向唐琳脸上,看到她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爽朗的弧线。他把奏折放下来,换了个霸气的姿势坐着,玩味的表情看着唐琳,“你这个样子,让朕觉得好像朕欠了你万两黄金似的。说说看,谁把你气成这样了?……一霜?”
不可能。他的侍卫不会那么没礼貌。
唐琳撅起嘴,没好气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唐琳还能扛得住。”
御圣君好笑道:“你这个火爆的性格,以前教你武功的人受得了吗?”
唐琳说:“我们部队的人对我可好了,每个人,各有各的个性,你没见过而已。如果你见过,你就不会说我的个性火爆了。”
御圣君不解问:“那你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见朕,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唐琳差点哑口无言,“我才想问你呢,你几个意思?”
御圣君剑眉蹙起,“朕怎么了?”
唐琳没好气道:“御圣君,我不过就是想帮你解决掉一个对你不利的奸细而已,你倒好,知道我跟你的臣子杠上了,立马就传我来兴师问罪,我好冤啊!”
“呃,”御圣君愣在座上说不出话来。敢情这小妞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是在责怪他不分青红皂白乱冤枉好人。
“好心没好报的家伙。”说完,唐琳双手环胸,冷脸转向一边生着闷气。
御圣君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呃,朕……”不知说什么为好,只好起身,绕过桌沿,几步走到唐琳身边,“好琳琳,别生气了。”正要握住她的双肩时,她却转了转身。
“朕传你来,不是要拿你兴师问罪的。”御圣君柔声解释道,“朕就是想跟朕的女朋友一起用膳而已。”
唐琳的表情有了点软化,她把脸转过来看着他,“真的?不是来处理我的?”
御圣君失笑一记,“处理你?朕处理你作甚?你可是要陪朕过一辈子的人,朕把你处理了,那朕以后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所以,朕怎么处理你呢?再说了,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朕为何要处理你?”
唐琳垂下头,一副知错悔改的样子,“可我擅作主张,跟你的臣子作对了,如果为此打乱你的计划,那我唐琳就是死一万字也不足为惜。”
原来她生闷气的原因竟然是这样,御圣君又失笑一记,真被唐琳给打败了。他握住她的双肩,因为他比她高,他只能微低着头看着她说,“琳琳,邵麒虽是朕的臣子,但也是朕的敌人,不,是咱们共同的敌人。朕怎么可能为了敌人而惩罚你呢?再说了,你可是朕的女朋友。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朕都不担心,朕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对敌人绝不手软的,也会清醒地,理智地去办每一件事。在你下手对付那个奸细之前,如果你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又怎么会听一霜的话贸然行事?嗯?”
他的这番话下来,让唐琳听着听着眼眶发热,“我这火爆的个性,不是常给人好心办坏事的感觉吗?怎么到你这里,就变得这么百利而无一害了?”
御圣君轻轻把她搂入怀中,柔声道:“朕相信自己的眼光,朕喜欢的女子一定会是个聪明睿智的女子,不管她的性格如何,她都会处理好每一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