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砰”的一声,在周围响起,吓得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但都没有蹲下来。
骏马受枪声影响,马蹄失策,顿时扬高了双蹄,马上的人坐不稳,就这样狼狈地掉在了地上,然后被后面追着的一群走卒上前扶起,纷纷都在担忧地喊着。
“少爷,你没事吧?”
“少爷,你怎么样了?”
“少爷,有没有摔伤?”
御圣君的视线,从那些人身上收回,落到了唐琳身上。
而唐琳,不知几时,手中已经握着一把枪,右手举高向天,而刚刚的枪声,就是她的手枪向着天空打出来的一枪。
她放下手,手枪这下对准的是地面。
御圣君脸上渐渐充满惊愕,“刚刚的声音……是你干的?”她那什么武器来的?竟能发出如此大的声音,当真让他好奇不已。
唐琳看着他,嘴角弯起一抹邪魅妖冶的笑容,“对,是我干的。”
那些人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纷纷都把愤怒的目光转向这边来,尤其是那从马上坠下来的男子。
男子体格健硕,穿着华丽,虽相貌平平,但从身上流露出的贵气,证明他很有来头。
他是阎府的大少爷――阎秦,二十三四出头。而阎府,是帝都的大富之家,财大气粗与凤府不相上下。
“别扶我,”阎秦冷冷甩开几个家丁,然后愤怒地向唐琳和御圣君走过来,直到站在唐琳面前,竖起食指,“是你干的?”
“没有啊!”唐琳摆摆手,一脸无辜地说着。
阎秦怒道:“可你刚刚说,就是你干的,为何不承认了?”
唐琳嗤笑,“你哪知眼睛看到是我干的?你们看到了吗?”问问周围围观的百姓。
那些百姓纷纷说:“没有。”
唐琳朝阎秦又摆摆手,“呐,你看到了,没有!”
阎秦直指唐琳的脸,“你这个丫头,看你眉清目秀漂漂亮亮的,怎么有那个胆子敢跟本少爷作对?”
“没有啊,”唐琳回答得很干脆,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阎秦,“大伙儿都说没看到了,你怎么又说是我干的?就你那不顾老百姓生死的遛马一举,我看着就心惊肉跳了,怎么有那个胆子敢跟你作对?大少爷,你抬举我了。”
“你,”阎秦气得有掐死唐琳的冲动。
这时,身后一个家丁在他耳边提醒,“少爷,我们还赶着去凤府呢,别跟这疯丫头一般见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算你今晚走运,等着瞧,别让本少爷再遇上你,否则,定要你哭不出来。”对唐琳恶狠狠地警告完,阎秦不再跟她过不去,和家丁们走了。
唐琳等人走远,不怕死地大声哟呵,“喂,那什么,我等着哈。”
等那群人消失在人群中,御圣君这才认真地看着唐琳,替她担忧,“他们的来头应该不简单,若再遇上,你一定要躲开。”
唐琳是个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的人,自然什么都不怕,“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唐琳还怕一个毛小子?切!身为一个军人,看到人民有难,我能见死不救吗?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人,我见一个教训一个,见两个教训一双。“
御圣君无奈地笑笑,感觉自己也无法驾驭这个女人的气场。
经阎秦这么一闹,唐琳没有心情再逛街,于是和御圣君早早回了西江月客栈了。
凤府。
阎秦急促的脚步踏入凤府的门槛,在凤府下人的指引下,来到了前厅,面见凤蝶舞的双亲,“阎秦见过伯父伯母。”
“好孩子,别多礼,”凤母乐呵呵地说道,见到未来女婿,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
阎秦直起腰,“谢伯母。”此刻,在他身上,已没有了那份对待唐琳时的暴躁,倒是非常谦和有礼了。
凤父示意道,“坐吧。”
“谢谢伯父。”说着,阎秦坐到一旁木椅。
这时,婢女上茶。
沉默了好半响,阎秦便开口提出来意,“伯父,伯母,阎秦这次来,是奉家父家母之意,他们想知道,我与蝶舞的婚事……”
“唉,”原本满脸喜悦的凤母,经阎秦一提到女儿凤蝶舞,立即就叹了口气,面容愁下来,“可能你们的婚事要推迟了。”
阎秦蹙起眉,不明问:“为何?伯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凤父叹息道,“阎秦啊,不瞒你说,蝶舞她留书出走了,至于去了哪,我们二老也不晓得。你们要完婚,估计你要找到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