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外冷漠地开口,言语间没有一丝温度,有着,只是不耐烦,“我一行人初到此镇,何来偷盗之说,分明是那城门的守卫官为我一行人的钱财而设计陷害,你若不信,可找那守卫官盘问。”
几天前还坐她的马车,她怎么怀疑他是偷她银钗的贼人。父亲怎么审问他呢,还打算严刑拷打,她日后怎还有脸面见他……木鸢难过地看向父亲,埋怨道:“爹,这位公子前几天还和女儿在一起,怎么可能是偷盗女儿银钗的贼人呢,您误会了。您听这位公子的吧,找那守城门的来问问情况。女儿明日就进宫了,这个节骨眼上您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进宫?一道暗芒划过御圣君双目中!半个时辰后,衙门的人便把那为了钱财而栽赃御圣君等人的守卫官给抓来了。
在御圣君作为旁听,几番盘问并施以仗刑之下,那守卫官招供了,把拿走的银子给吐了出来。
官差把银子送上来,御圣君拿过转身就走。
“公子。”木鸢心急地追了出去,她真不想就此和那个男人再无见面的机会,何不先问到住址,日后也好有再见面的机会。
御圣君下了公堂后,往大牢的方向走去,全然不理会身后紧追的弱女子。
过了好一会,在一个转角,御圣君突忽然止步,回头,冷冷看着那朝自己跑来的女子,“案子与在下无关,木姑娘何故这般追着在下不放?有什么事吗?”
木鸢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后,按着胸口努力喘了几口气,等缓和了些许才羞愧地转开脸,娇柔低声地说:“公子,小女子……能否知道公子家的住址……”
这女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御圣君心里比谁都明白,但他还是冷漠地问了,“为何?”
这一刻,木鸢感觉自己都一个把女儿家该有的矜持和脸面都丢光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可还是红着脸说完,“明日……明日木鸢上帝城进宫了,恐……无缘再见公子一面。”
“你进宫做甚?”御圣君依旧一副冷漠的神色,只是这冷漠的背后,有着木鸢所察觉不到、深不可测的心思。
“这……”木鸢有些无奈地道,“不久前,女帝下了一道圣旨,二王爷要纳妃,但凡木姓人家未有婚配的女子,都要进宫参与选妃,不得抗旨。木鸢何能与帝城里大家木姓女子相比,此去定不会被选上,所以木鸢……”所以她才要他的住址,等她落选回来,就可与他再续缘分了了。
御圣君的视线没有焦点的落在面前女子的脸上,思绪飘远。
如今的女帝是木凌 ,那二王爷不就是……邵麒?!
怎么回事,邵麒没有出事?他已归顺大御,他曾也发誓不会造反,更况且还会劝服族人打消复国的念头,今日怎选起王妃来了?
见对方的视线一直不离地停留在自己脸上,木鸢别开脸,紧张又有着满心的欢喜,他喜欢她的,对吧?
突然,御圣君冷漠地说:“我随你一起前往帝都。”很好,有了这女子,朝廷的情况更方便获知了。
木鸢惊讶的张大了一双眸,“公子……”
御圣君说:“在下此次路过这里,就是为了前往帝都办些事情,既然木姑娘也是前去帝都,何不一起出发。”
活这么大,再也没有一件事情如能眼前这男人说的这句话来得令自己开心。木鸢克制着满心的激动,轻轻点了点头,“嗯,木鸢听公子的。”
响午,御圣君到大牢见唐天佑,已经过去半天了,想必唐天佑应该能站得起来了吧。他来到一间牢房门口,抬眼望进去,只见唐天佑正慢慢地站起来。
站直后,唐天佑低着头尝试走两步,本来以为好不容易消失的痛楚又回来了,可是却没有,他迈开了脚步了,他动了,却一点事也没有。
唐天佑分外激动的走了几步,然后又走回来,不但一点事也没有,反而比以前更加的矫健了。
看到唐天佑的腿好了,御圣君也稍稍安了心,“天佑。”
唐天佑闻声看过去,原来是御圣君,他几时到来的?拿过地上的面具戴上后,他快步朝牢房门口走来,“你去了一个上午,衙门没拿你怎样吧?”
“没事,我们可以离开了。”御圣君手中拿着狱卒给的钥匙,一边说,一边把锁住的牢门打开。
唐天佑走出来后,到隔壁的牢房,银蓝和李小风还在里面。
银蓝一见到自家主人,挨在墙壁坐着的她,立马起身快步走了过来,“主人。”
唐天佑说:“我们都没事了,可以离开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