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一带经常有野兽出没,若尸体摔下去,不久就有可能被周围逆食的野兽闻到气息寻来,也许——也许当时他就已经被野兽吃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秦武帝冷笑一声:“一日未曾见到他的尸骨,他活着得几率就会很大,如今你即刻加派人手好好给朕查找此事,还有夏清歌的身世,你也必须要仔仔细细的追查清楚,不然朕绝不能安心。”
“是,臣定当尽快追查此事。”
“嗯,夏子清在任上多久了?”秦武帝轻嗯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回禀皇上,今年是连任第二载。”
“哦?这么说还有一年的时间他就该换任了?”秦武帝暗沉的瞬子里终于闪过了一道极其轻浅的亮色。
“回禀皇上,是的。”夏子恒一五一十的回答。
“嗯,他在外面已经有十来年了,明日朕拟写一份圣旨,到年关时,他就可回京复命,朕对他另做安排。”
夏子恒的眼皮跳动了一下,手心起了一层薄汗,秦武帝淡淡扫了他一眼,脸上的淡漠越发明显:“无事就下去吧,若查到什么消息即刻禀报给朕知晓。”
“是,微臣告退!”夏子恒弓着身子退后几步,方才转身朝着殿外走去,感受到外面清凉的微风袭来,他紧绷的身体方才慢慢轻缓下来。
秦武帝看着那一抹背影,嘴角的冷意加深!看来这些世家大族是不能在继续留着了,养狗怎么能要这些不安分的?
嘴角含着讥讽的笑意,低头看向那依旧浅笑的画像,眼神里的恨意浓郁:“朕得来的天下谁都别想抢走,谁都不可以。”双手狠狠撕扯起桌子上的画面,直到撕裂的粉碎后,方才解恨一般扔在了地上。
夏清歌进入紫霞院时,无双、巧兰、袭春三人围坐在厅房之内,见她走进后急忙起身迎了出去:“小姐回来了。”
“嗯”轻轻点点头,夏清歌轻笑一声走到椅子前坐下,朝着四周扫了一眼,方才收回视线:“夙壑和姜嬷嬷呢?怎么不见他们?”
巧兰、无双、袭春三人脸色均是一变,袭春率先开口:“回小姐的话,小少爷已经睡下了,姜嬷嬷的老家里前几天捎来书信说家里有些事情,她——她回去处理一阵子在回来。”
“回乡下了?”夏清歌微微蹙眉,对于姜嬷嬷突然回去有些纳闷,她抬眼朝着袭春看去,后者明显眼神内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夏清歌心里一冷,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巧兰、无双,你二人这几天不是经常回府里么?为何从未曾听你们提起姜嬷嬷回乡下的事情?”
几人已经看出夏清歌的怀疑,在不敢继续隐瞒下去,袭春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没有按着您的吩咐将这院子里的人保护好,姜嬷嬷如今已经被老夫人赶出府去了,她走的时候特别叮嘱过奴婢,不让奴婢告诉您此事,只是让奴婢给您说她回乡下去了,奴婢自知不该隐瞒小姐,可姜嬷嬷走时一再恳求奴婢瞒着小姐这件事情,省的到时候小姐您一气之下和老太太发生争执,当时那情况奴婢实在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下来。”
夏清歌的瞬子越发的冰冷下来,她抬眼一一扫过巧兰、无双、袭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还想着隐瞒我,姜嬷嬷没有子嗣,你们可想过她的困境,巧兰、无双,这几日你们都可以找机会告诉我,却一直闭口不提,我真是对你们太失望了。”
巧兰、无双也跟着跪了下来,两人面上也纷纷泪流不止。
“小姐,奴婢是姜嬷嬷从小看着长大的,在奴婢心里她就像奴婢的祖母一般,小姐您在回城的路上中了毒箭危在旦夕,昏迷不醒,奴婢即便心里万般焦急,可您的身体如此虚弱,若奴婢在将这件事情告诉您,您必然会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跑回府里来,若在有一个三长两短,姜嬷嬷必然为因此而自责的,就因为奴婢从小跟着她,所以最为清楚您在姜嬷嬷心里的份量是何等的重要啊!”巧兰声泪俱下,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夏清歌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心里对夏老夫人的恨意越发的浓郁,她微微闭了闭眼睛,方才缓缓睁开:“如今姜嬷嬷身在何处你们可知晓?”
“回禀小姐,姜嬷嬷离府时被夏老夫人吩咐赵嬷嬷行了杖责,离去时身受重伤,奴婢实在不忍她就被府里的婆娘们随意丢在大街上,当时小姐又不再,奴婢一时心急,就找到了云峥公子的居所,和他说明情况后,他立刻就将姜嬷嬷带回了家里,如今姜嬷嬷正在云峥公子那里养伤。”袭春在不敢隐瞒实情,老实说道。
夏清歌在听完这番话后,心口堵着一股强烈的怒火,燃烧的她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些人千刀万剐了方才解恨。
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让烦躁不安的心情宁静下来,她瞬子清冷一片,扯了扯嘴角,强自让自己开口:“老夫人究竟因为何事会如此大动肝火的将姜嬷嬷赶出府去?袭春,你给我说,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说。”
她的声音冷的就如进入了万年冰窟一般,瞬子里闪现的杀意燃烧而起,红色的火越发的浓烈。
袭春看向夏清歌,对上她的视线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颤了一下,似乎从小姐的眼神里看到的是极度冷血的光芒,和燃烧而起的仇恨让她此时彻底被一层冰霜覆盖。
“这件事情就发生在小姐您离开的那日,那天下午,齐妈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