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门槛上背靠门上睡觉的狗儿被吵醒,揉了揉眼睛,看到了金月,金铭还有金雅三人,以前最喜欢欺负金苹的三个姐姐,排名六七八。 [800]
也是六姨娘院里人眼中排名靠前的敌人,仅次于用小布人吓金苹的四姨娘母女。
“喂,金苹她死了没有?”金月尖着嗓子问。
狗儿咬着牙说:“十小姐健康的很!”
金铭蹲下去扬起手要扇狗儿的脸,狗儿从她的腋下躲开,跑到了一边,金铭差点摔倒在地,被金雅及时扶住。
“不长眼的狗奴才,你对谁咬牙呢,等下我连着你主子一块儿打!”金铭瞪着狗儿。
她们和往常一样,结伴出来欺负金苹不带丫环和小厮,是免除被外人看到,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打了那小贱人,她哪里还有力气帮我们洗肚兜和亵裤?只是揪掉了一些小贱人的头发,她就痛晕了过去,虽然扎针让她接着醒了过来,趴在地上跟死狗一样,吸气儿都费劲。”金雅说出这么段往事,三个人都笑了。
金月笑得最大声:“是呢,那次要不是看着小贱人快死了,我定要把她关在茅房里几小时不让她出来。”
“关在茅房里,要是小贱人饿了,吃什么呢?”金铭笑着问。
“小贱人饿了,茅房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呗,哈哈,当时就该把她关在茅房的!”金雅愉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遗憾。
“机会多的是,她想要爹的宠爱就会再来找我们的,要她跪在地上学狗叫她都不敢学猫叫。”
“那张脸看着就气,什么时候把她毁容了吧,小贱人不能比我们长得漂亮!”
“毁她脸还不简单,刀刮和泼开水,几秒钟的事儿。”
狗儿听得她们的对话气得眼睛都红了,屋内的六姨娘气得更是撸气衣袖要出来打她们,被金苹劝住。
洗肚兜亵裤,就是帮她们三洗内衣内裤,金苹在重合的记忆中找到了,曾经还真有这么一事。那时她们说,只要金苹帮她们洗了亵裤,她们就劝爹多多关心金苹和六姨娘,金苹就照做了。
寒冬的天,水冷得刺骨,金苹却洗得很开心。天真的以为只要洗完了亵裤,她爹就会来看她和六姨娘。
一个涉世未深,缺少父爱想得到父爱的姑娘,以她自己能做到的去争取,她有错吗?
她没错,只是错看了给她画上海市蜃楼美景的姐姐们。
一次次被欺负被骗,把命给搭上,终究没能换来渣爹的疼爱。
金苹有点惋惜,善良的姑娘死后应该去了天上了吧,你所受的苦所受得累,我都让她们还回来。十倍,百倍,甚至千倍,必让她们后悔曾经对你做得那些事。
“太可怜了!嘤嘤嘤……”戛然而止的凄厉啼哭声,把金苹吓得回了神。
六姨娘和方妈妈还在悲愤中没注意,知内情的小茵下意识地指了下金苹的衣袖。
衣袖里的老可爱无声地流泪,还时不时撸金苹的衣袖里子布擦眼泪,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凄惨的故事,这么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