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的,到了南渊府。
金苹把南渊锦支走,她独自跟大夫人祝氏说起了这件事。
祝氏起先是略微为难,做娘的,当然希望女儿开开心心嫁人,只是男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又办喜事的话……
“我知道大夫人的顾虑是什么,但我不觉得这件事对锦儿不好,反而是好事。”
金苹出了门,当然得跟自家人站在统一战线上了,青诚是她的天她的地,在外不能拖青诚的后腿。
“想必大夫人多少听到我二舅舅的状况不太好,就是状况太糟才瞒不过去。如果有什么大变故,容府上下,一年半载是无法举行喜事亲事的。强行要举行也行,不过会被世人认为冷血,容府内的人心里也会有芥蒂。还不如趁现在,就把事儿给办了,急是急了点,可安定下来了,不管发生什么变故,都无法改变了。”
金苹在心里发誓,她绝对不是诅咒二舅舅出意外什么的,只是容家的地位会越来越好,长孙媳妇的位置不一定非南渊锦不可。
来知会和劝解祝氏,是金苹的善意,宇墨皇帝一道圣旨下来,还有你不嫁的吗?
祝氏也明白金苹的意思,心里的不痛快渐渐消散,反正嫁妆她早年就开始准备了,不至于让女儿寒酸的嫁进容府。
大概意思带到了,这事儿就由祝氏跟南渊府其他人告知,金苹再跟南渊锦说了会儿话就走了。
青诚叫着容霆进宫面见皇上,求来了一道半个月后求娶南渊贵族南渊锦为妻的旨意,这件事情算是定下来了。
南渊府开始忙起来,容府也开始忙起来。
为此,二舅母高兴了好久,终于不用再被多人打扰容炳添休息了。
特别是容老夫人,只要有时间就会来容炳添床边坐着,说些有的没的,全然不顾来之前容炳添跟二舅母氛围多么美好,打断了还一个劲的说不停。
婆婆要孝敬,但是夫君更重要。
大舅母也是又惊又喜,以为儿子的婚事会无限期推后,没想到还提前了。
提前了好,儿媳妇早点娶进门,早点了了这件事。
所有人都在为该忙的事忙着时,金苹发现,去容府给二舅舅做针灸的望无忧,没有回王府。
天都黑了,还没有回来,也没人回来吱个声,莫不是被外婆给软禁了?
呸!想什么呢!
软禁是绝对不会的,可能是被外婆挽留了下来。
唉,家有一宝啊,这句话是谁说得呢……
金苹去容府“解救”望无忧,来到外婆的院子时,守门的丫环眼神闪烁地说容老夫人病了。
骗谁呢,要是外婆真病了,容府上下不得急得跳脚,哪有这般安静的!
老人家装病这一招,一装一个准……
金苹问丫环:“无忧神医在里面吗?”
丫环不敢看金苹的眼睛,低着头回答说:“在的。”
看吧,装病,喊个头疼身子疼的,把望无忧留下来给她诊治。反正不管怎么治,头还是很疼。
夜深了,不方便的话,那就在容府住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