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一会上台答谢,布鲁斯·威利斯同样坐在前排观众席。
成片他看了好几遍,都是在凯萨家的家庭影院里看的,在这么大的银幕上观看确实是第一次。
看着银幕上的自己,威利斯感到有点头晕目眩。
太酷!太帅!帅哥美女多少都是有点自恋的,威利斯同样如此,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可以这么帅。
银幕上那个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大帅哥真的是自己吗?威利斯直接醉了,导致逗逼属性爆表了。
主角马克思沿着通风管道,来到楼道里,很快就遇到了一个巡逻的持枪悍匪。
马克思人设的变更终于迎来了跟原版相比的巨大差异。
原版是有一番很长时间的贴身肉搏戏,最终双双滚楼摔死了对方。
在凯萨这,是马克思直接从敌人的后上方通风管无声的出现,背后偷袭,扭脖子一击毙命。
马克思随即一通搜身,找到了mp5冲锋枪、两个弹匣、闪光弹、报话机、打火机和香烟。最后才在观众的期待中去扒对方的鞋。
明明知道很多观众的关注点在主角光着的一双脚上,凯萨依然如同原版的导演一样,最后才去穿鞋,简直就是逼死强迫症。
很快观众听到了那句经典的台词:
“这个世界上明明有八百多万恐怖分子,我却偏偏杀了一个比我妹妹脚还小的。”
现场的观众直接笑成一片,很多业内人士惊讶的发现威利斯竟然有喜剧天赋。
同样的一句话,不是所有人说出来都会引人发笑。
气质、表情、语调、语气的抑扬顿挫、肢体动作的配合,这一切加上台词,综合起来才能造成笑料。
生活中我们经常会看到一些人,一个笑话说了两句半自己就先笑抽了。总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种把笑话说成悲剧故事的天赋。
马克思最终放弃了穿小鞋的打算,小心翼翼的把尸体藏好。逃离本层楼之后,选择先打个电话报警。
马克思与接线女警沟通了半天,虽然报出了地址,却被悍匪打断了。
一个三人小组,因为先前的小脚匪徒失联了,在搜索的过程中正好看到了打电话的马克思。
马克思来不及拿起桌上的冲锋枪,习惯性的直接拔出了双枪,没任何废话,双方直接举枪对射。
凯萨心中的枪战片,永远不需要废话,除非挟持人质,否则根本不需要举枪对峙。
这又不是警察抓小偷,双方举着枪照面了,对方都用指着你了,哪个警察还敢闲的蛋疼先喊话吗?谁横谁就先开枪。
现在双方都横,就造成了观众看到的,沉默的对射场面。
1911接近12毫米的口径,在十几米的距离内的双枪连射。
最前面的匪徒首当其冲,三发子弹连续射在胸口位置,整个人都被击退了两米远才倒地。
《肮脏的哈里》中伊斯特伍德手持.44口径马格努姆左轮,一枪能把人打飞五六米远实在是太夸张了,即使那是大威力的马格努姆弹。
一轮对射之后,然后观众首次在电影中通过慢动作,详细观察到了1911是如何空仓挂机、如何换弹匣、如何上膛、如何发射弹药、弹壳又是如何弹出来的。
台下影视圈的内行们已经傻了,他们从没想过,从各个角度,通过特写和慢动作呈现出来的枪械运作镜头竟然如此赏心悦目。
很多懂电影的老影迷也觉得纳闷。
“为什么一个换弹匣的动作让我这么着迷?还有那个扣动扳机,弹壳冒着烟弹出来的镜头,也是那么吸引人……”
“这个原理何在?是什么心理学吗?”
激烈的交火之后,马克思干掉了三个悍匪,也吸引了大批的匪徒增援。
快速搜刮了一下枪弹补给,马克思在大量急促的奔跑声中,不甘心的看了看悍匪尸体上的鞋子,咬着后槽牙先撤离了现场。
观众席中又是一阵笑声响起。
凯萨对主角接受飞机邻座关于缓解疲劳的建议,造成光脚对敌的伏笔,是准备一直利用到最后的。
马克思光着脚的事实,也像一根刺一样深深扎在了观众心中。
一个在超市购物的警察距离案发地最近,接到指挥中心的通报之后,不情不愿的来到了事发的摩天楼之下。
原版这个角色是一个黑人,凯萨改成了华人。
礼车的司机已经是黑人了,警察还是黑人?凯萨怎么可能甘心。
仔细数一数,飞机上的邻座是个拉丁人,虽然害主角光脚对敌,但是出发点是非常善意的。
礼车司机是个碎嘴子黑人,但也属于混乱善良的设定。
这位有故事的警察,作为正面人物,再是黑人的话,那么华裔往哪放?反派?
所以,凯萨在这个警察的演员选择上启用了华裔。
反正凯萨给自己定的规矩就是,自己执导的电影,华人必须是正面人物,戏还不能太少了。
这位华人警官,接了警,来到大厦的一楼保安处巡视了一圈,没发现异常,讪讪的离开了。
大过节的,街上都没人了,哪来的恐怖分子?
马克思杀了几个追兵,抽空从楼上往下一看,发现华人警官被一楼的匪徒欺骗了。
正好他又在转角近距离爆了一个悍匪的头,灵机一动的马克思开枪打碎了窗户,直接将尸体扔下了几十层的高楼,砸在了警车上。
华人警官刚要下车查看,警车就被破罐破摔的悍匪们扫射了,只能边倒车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