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坐在他身后的唐筱然担忧的惊叫出声;“苏正枭!”
眼疾手快,霍景承脚下迅速一动便站在他身后,大手撑住跌落下来的身体,目光直到此时才留意到还插在他胸口的刀柄,温润柔和的神色立即就变了,低沉着嗓音对身后人道;“迅速给医院打电话,派救护车过来!”
紧接着,他又唤过身旁的几个人,让他们将苏正枭轻轻抬起放到车上,固定住姿势。
苏正枭胸口那里还插着刀子,动作幅度不能太大,而且刀子也不能拔出,否则还没有到医院就会流血身亡!
随后,再打横将地上的唐筱然抱起,霍景承迈着沉稳矫健的步伐朝着车子内走去。
“谢谢。”由于袭来的疼痛,唐筱然皱紧眉头,虚弱的开口道。
以前霍景承给她的感觉总是过于尊贵,不可亵渎与亲近,然而这一刻给人的感觉却很异样。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否则血会流的越来越多……”闻言,霍景承眸光微垂落,落在她脸上;“你和正枭先回永远,我随后就到……”
唐筱然点头,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来过;“他……他……有没有事?”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但我与你的期望都一样,希望他安然无事!”霍景承如此道。
车子离开,霍景承却折身走回废弃的旧工厂内,那群人已被制服,此时服服帖帖的跪在地上。
见状,身旁的人在他身后放了把椅子,他坐下,眉眼清冷带着寒意,薄唇中吐落出一个字;“打!”
顿时,哀嚎声四起,霍景承就如同是个看客一般,淡然悠闲的坐在那里,即便此时身处这样的环境,也不能将他的优雅扫乱丝毫,更甚至他的西装外套上还沾染着唐筱然的鲜血。
也不知打了有多久,地上那群人喘息着,打得鼻青脸肿,浑身疼的无法挪动,半条命都没有了。
“做了不该做的事,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但至此,我觉得你们付出的代价远远不够,继续!不见血,自是不能停手!”如此嗜血的话语从他唇中吐出,更觉危险。
不见血,不能停手!
中年医生的胳膊都断了,看着眼前男人优雅贵气,却未料想他竟是如此的嗜血!
起身,霍景承走到他面前,颀长的身躯微俯,那把刀子在他长指间转动,画出弧度;“是你主刀的?”
男医生一个劲的后退,很是害怕。
“刀法的确是挺准的,有起有落,干净利索,那具尸体也刨的很是完美,说句实话,我挺欣赏的。”霍景承薄唇继续扯动着,一言一语缓缓道。
可男医生对这样的赞美却恐怖到了极致,浑身上下的毛孔都竖立起来,更甚至出了一出冷汗。
“所以用这样的刀法和技术去解刨自己,想必感觉会更加独到,我一向喜欢有挑战性的事物,想必你也是。”他嗓音温润,言语间将刀子递到了中年医生手中,闲适的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来吧。”
摇头,男医生不住摇头,额头上沁着一层薄薄的细汗,身体一个劲的后退。
“为什么躲避?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欣赏你的技术。”霍景承狭长的眼眸深邃眯起,从里面折射出幽深的暗光,深深地将眼前人给盯紧,医生愈发的惊恐与害怕,握在手中的刀子都在不停的发颤,而就在那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霍景承大手落在刀柄处迅速向下一捅,然后杀猪般的哀嚎声在工厂内响起,那把锋利的刀尖已经戳在他大腿上。
正在这时,手机的铃声响起,是申雅打过来的,问他情况怎么样了。
他嗓音柔和,很是温润;“已经送往医院了,我很快就回来,好。”
挂断电话,霍景承没有再理会地上的那群人,直接让手下给警察打电话。
隔了这么久,他的性子早已磨的没有棱角,像方才那种血腥的事只会在二十年前做,可看到躺在废弃工厂内的那具无辜的尸体时,心中的血腥之气不由激发而出。
另外一旁。
唐筱然的伤口包扎好了,她坐在急救室前,苏正枭还没有出来,她坐立不安。
苏正枭是带着那把刀子进的手术室,在路上这么长的时间,那把刀子始终插在他胸口处,她没有办法不害怕。
片刻后,霍景承与申雅来了,还抱着孩子,手上牵着景轩。
一看到她,景轩叫着妈妈就跑过来,扑进她怀中,不小心撞到伤口,她疼的眉略微皱了皱。
霍景承将孩子递给申雅;“我去与她说几句话。”
申雅典点头,接过孩子;“快点啊,你家儿子不让我抱,他现在都不爱我了,等我生了女儿,我也就不爱他了!”
霍景承扯动薄唇,轻笑,随后与唐筱然离开,去了休息间。
“你与正枭之间的事我本不应插手,但事态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我想说上两句。”霍景承端起桌上的水杯;“你与他的婚姻我是看在眼中的,你与他结婚的前一晚他曾来找过我,我对他说了一句话,你配他绰绰有余,他却配不上你,自晴柔死后,他的精神状况一向不好,整晚失眠,那是心魔,不是爱情――”
唐筱然打断他;“这些话他都和我说过。”
“那好,我们说说这次的事,他当天晚上去了你的公寓,发觉你没有在后先去了公司,然后又分别去了你同事和男朋友的家中,未找到人后又回到公寓,等到凌晨一点也没有等到你后,你调动人手让警察去搜寻,随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