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医,你暂且留步。”暯桐唤住林玉堂,将自己从假山中寻到的小瓷瓶递了过去,“可否帮我瞧瞧,这些药丸是否能够解毒?”
林玉堂微微皱眉,却仍是上前接过暯桐手中的小瓷瓶,他倒出一粒药丸,细细的一阵观察,面上神色豁然开朗:“公主,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怎么?”
“这正是解药啊!”林玉堂压下心内的狂喜,如获至宝一般看着手中的小瓷瓶。
暯桐听得他如此说,放下心来,那里面的药丸,足够自己再过活七八年了。她眸光一转,对着林玉堂说道:“林御医,你可否依着这些药丸,配制解药?”
闻言,林玉堂挫败的一声喟叹:“微臣早先便有尝试,只是苦于一直失败,但微臣一定会坚持下去,誓要为公主配出解药!”
暯桐垂眸略略思索,知道这解药一事并非一日能成,她转而宽慰林玉堂:“林御医不必忧心,这些解药也足够我活上好几年的了,我相信林御医一定会配出解药的,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微臣告退。”林玉堂将小瓷瓶还给暯桐,躬身退下,面上喜色难掩。
暯桐正是静静的靠在床上想事情,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窜了进来。令暯桐始料未及的是,那道红色身影在窜到暯桐跟前的时候,直接从半空中pia的一下平摔到地面。
暯桐无语的斜着眼看着嘿嘿傻笑着抬头的陆子珝,“疼吗?”
“疼!”陆子珝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将自己的一张小嘴凑了上去:“吹吹。
“……”暯桐压下想要暴打他的冲动,没好气的朝着他呼了一大口气。然后看着陆子珝一脸享受的表情,她顿时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溃了,自己方才可是吃的蒜蓉肉片粥啊!这小子难道不怕味?
怀着疑惑,暯桐斜睨着陆子珝悄声问道:“什么味儿?”
“香香的!”陆子珝满足的答道。
“真的?”暯桐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德福说女人身上都是香香的。”
好吧,暯桐仰头看了一眼罗帐顶,随后再度用眼白对着陆子珝:“德福有没有跟你说过,女人放的屁都是香的?”
“没有。”
暯桐转过眸光,狡黠的看着眼前天真的陆子珝,樱唇一张一合:“那我告诉你,女人的屁是世界上最香的味道,你去替我闻闻,宫里哪个女人的屁最香。”
“嗯!好!”陆子珝二话没说,直接就窜了出去,连他来找暯桐的初衷也忘记了。
暯桐看着他风一般消失在眼前,突然感念,这小子是不是刚刚学了轻功,所以找自己显摆来了?暯桐顿时觉得自己方才的做法真是太对了,就该给这种显摆的人,狠狠的教训一顿!
彼时,暯桐在栖梧宫中悠哉悠哉的吃着水果拼盘,伺候的宫人又是捶肩揉腿,又是扑扇打风,好一阵惬意。栖梧宫外,则是乱成了一锅粥。只因为陆子珝见着一个宫女,不管美丑老少,都要“唰”的一下闪到其面前,天真的问话:“放个屁闻闻!”
试问,哪个宫女在遇到这种变态的问题时,能够冷静的对待?宫女们又苦于陆子珝的身份,急的羞躁不已,却只得告罪逃跑。然而,陆子珝又哪里肯轻易放过她们,硬是抓住一个一个放了屁才准离开。
德福跟在一旁是无力又无奈,最后,他想到了暯桐,便一溜小跑赶到栖梧宫,将事情与暯桐说了。暯桐嘴里叼着的半块西瓜直接掉了下来,她吃惊的看着德福,喃喃的道:“那傻小子还真的这么做了?”
德福此时也不计较暯桐将陆子珝唤作傻小子,只一个劲的道:“公主,请你去管管二皇子吧,二皇子他也就只听你的话。奴才求你了!”
“额……”暯桐又吃了一块西瓜压惊,这才下了美人榻,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德福只以为她是要去阻止陆子珝了,却哪知,她嘴里说出来的话,直接将德福的小心肝击成了碎片。
只听得暯桐道:“嗯,咱们去瞧瞧,他是怎么闻香识女人的。”
因着唤儿与施蛊者之间的联系,暯桐很快就找到了陆子珝。届时,他正扯着一位老嬷嬷的衣袖,不停的说着什么。那老嬷嬷满脸褶子,面上一阵无奈的羞躁,正是苦于无法解脱,乍一看见不远处的暯桐,忙躬身唤道:“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平身。”暯桐抬手示意那老嬷嬷离开,陆子珝见她来了,也不敢再拉着衣袖,那老嬷嬷立时脚下生风就跑了。
暯桐抬起下巴,有模有样的踱步行至陆子珝跟前,桀桀怪笑:“深宫老嬷,果真是皇子最爱么?”
陆子珝听得云里雾里,一旁的德福却是躁红了一张脸。他看着陆子珝认真的跟暯桐汇报着各色宫女的屁香,只得暗自叹息:唉,二皇子这难道真的就这样傻的无可救药了吗?
德福皱眉哀虑了半晌,又将求救的眼光转向暯桐,但见后者正不停的对着陆子珝的话称是的时候,他真想一头撞上御花园内宫墙!天哪!二皇子已然是这般模样了,公主非但不管束二皇子也就罢了,这是要闹哪样啊!
陆子珝对着暯桐汇报完了一整天的收获,突然他身形一转,直接闪到了暯桐的身后。暯桐只觉得自己背后的菊花一紧,她立时转身,对着陆子珝大叫:“这闻香识女人今日到此结束!赶快给老娘回去好好学你的轻功去!”
闻言,陆子珝二话不说,直接一阵轻功窜回了浩轩殿。彼时,祝云正是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