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事已至此，你还想继续欺骗长公主吗？”李玹垂下眼眸，冷冷地看着飞越：“难道你真想害死她？”
其实飞越到底是谁的人，李玹心中一清二楚。毕竟前世，飞越就跟着凤玉进了瑞王府。
后来凤玉便一直受他撺掇，被他蒙骗，以至于做出后来那样不可饶恕的事情……归根结底，完全是飞越在其中推波助澜的结果。
只是，飞越对凤玉倒也不是没有感情，虽然一面帮助凤池谋害凤玉，一面却又对她暗生情愫，在他杀掉凤玉之后，飞越亦自裁在她身边。
“公主她不会死！”飞越终于出了声，只是语调愤怒，且极为凶狠地瞪着李玹。
“她会不会死，取决于我。”李玹眼神凉凉地看着他：“而你的回答，将决定我要不要杀她。”
“不，不会的，你一定不敢杀长公主。”
“你似乎已忘记凤池为什么要暗杀我？我连南诏国都敢灭，会不敢杀一个公主？”说着，李玹上前一步，剑尖抵住凤玉的喉咙。
凤玉摇着头，拼命地退后，明喜弯身抓住她，并扶住她的头，迫使她扬起下巴，长剑安安稳稳地抵在她喉咙处，稍微一动，便见了血。
“啊啊啊啊啊！”凤玉吓得失声尖叫。
“长公主！”飞越红了眼眶，却依然没有多言。
“长公主，看来在你信任至极的侍卫心中，你的性命并没有他的秘密重要。”故意叹息一声，李玹往前伸了伸手，剑尖染血，沿着剑身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或许是从李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太过真切，又或许是喉咙处的痛楚被心中的恐惧无限扩大，鲜血滴落在地上，只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却让凤玉逐渐地崩溃。
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从凤玉的眼角滑落，凤玉接近癫狂，看着着飞越歇斯底里地喊道：“飞越，你告诉我，他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到底是听命于我，还是听命于皇兄？”
“你自己说，还是由我来说？”李玹及时出言逼迫：“若由我说，我会将凤池的阴谋悉数告诉长公主。”
身体颤了颤，飞越转过身，对着凤玉跪下，闭着眼，痛苦却清晰地说道：“长公主，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我那么的相信你，你为什么要害我？”飞越的话，成为最后一根压垮骡子的稻草，凤玉又惊又怕又愤怒，痛苦而大声地嘶喊着，并借躺着之势，不断用双腿狠然踢在飞越身上。
而飞越任由她踢打，不躲不闪，不言不语。
良久良久，凄厉地呐喊声缓缓减弱。
凤玉披头散发地躺在地上，失去灵魂般一动不动，却哑着声音问道：“皇兄的阴谋，是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拿什么来交换这个秘密？”喝完茶盏中最后一口茶水，李玹格外闲适地问道。
“长公主，不要相信他的话！”飞越急急劝阻。
“住嘴！”凤玉愤恨地看着他，神情惶惑却凶狠：“不信他，难道让我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