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为何不敢?
沈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沈箩。
这般蔑视的眼神,令沈箩愈发激动,她愤恨地掀开被褥,弯腰想要揪沈篱的头发,但沈篱不给她机会,虽然身体疲软无力,却依然精准地扣住她的手腕,反手狠狠一扭。
沈箩当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别再来招惹我,否则下次断掉的将不再是右手,而是你的脑袋!”沈篱边冷声警告,边抓住她的肩胛骨,寻准位置错手一捏,就听得“喀嚓”一声,沈箩的右手软软地垂下来,再动弹不得。
“啊!!!!!”沈箩扭曲着表情疯狂尖叫,伸出左手抓向右手,锥心的痛楚传入脑海,她蓦地嚎啕大哭:“我的手,呜呜,沈篱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脱臼而已,随便找个人就能接上。可如果再让我听到辱骂的言词,我不保证不会真废掉她的手。”沈篱转眸,眸光幽幽地看向沈箩的丫鬟。
“小姐,咱们得快些回去把手接上!”丫鬟们很识时务,纷纷上前来,半是强硬地搀扶着沈箩离开。
拉过被褥重新盖好,沈篱悠悠然地想,连续在她这儿碰了钉子,哪怕沈箩再蠢笨,也该吸取教训远离她了罢?
傍晚时分,沈曦着人传来消息,跟阿紫私通的小厮已查到,正是黄嬷嬷的儿子喜贵。在通禀到方氏那里后,方氏当即寻了他们的错处,将母子两人赶出侯府。
心事解决一桩,沈篱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身体已轻快许多,沈篱心里痒痒,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去练武场,便命白露取几件不繁琐的衣裳过来。
白露依命行事,捧出好几件外裳来,可一眼看去,裙裾蹁跹,广袖飘飘,倒是很飘逸,行走却十分不便,累赘得很!
扶额叹气,沈篱只得随便挑选一件穿上,然后寻来四根绳子,分别束缚住双手双脚处,再甩甩手踢踢脚,虽然衣裳气鼓鼓地像个灯笼,不过没有再束手束脚,她微微勾起唇角。
练武场处于长安侯府的东南方,此时阳光初升,平坦宽敞的操练场已聚集不少家丁护院,正井然有序地操练,就见他们整齐地喊着“一、二、三、四”,刺拳、直拳、摆拳、勾拳,一招一式间极有气势,令人就算是远远看着都血液沸腾。
沈篱顿时摩拳擦掌起来。正待走过去,忽地有戏谑的声音从后边传来:“哟,六儿,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俗话说早起的虫子被鸟吃,难道你已准备好牺牲自己?”
沈曦这张嘴,真是毒死人不偿命!
勾起嘴角摆出个灿烂的笑容,沈篱转身,故意甜腻腻地回敬:“大清早就能看见四哥这样的美人儿,勤奋自是值得,四哥你大概不知道,京城多少姑娘日思夜想只求见你一面,却求而不得呢!”
“小没良心的东西!你过来,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烂!”沈曦顿时涨红脸,气势汹汹地吼道。
“虚张声势,我才不怕你!”娇哼一声,沈篱耸耸肩,无视他继续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话说六儿,你打扮得这般古怪是想做什么?”沈曦拧着眉跟上来,指着前方道:“待会儿有贵客来访,你不要再靠近练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