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兴!”宝儿兴奋地翻了个身,又说道:“思罗还说我爹爹在京城,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去京城找爹爹?”
啥?他爹在京城?秦羽瑶愣了一下,掰过宝儿的脸,问道:“宝儿,这是冰块叔叔告诉你的?”
“嗯,他还说我和爹爹长得一样。”宝儿兴奋地道。
秦羽瑶此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宝儿不像她,自然生得像他父亲了,思罗如此说,到底是真的见过宝儿的父亲,还是只是说来哄宝儿的?又一想,思罗的主子跟闲云楼关系莫浅,若是托闲云楼查探这些,或许会有答案?
秦羽瑶给宝儿盖了一角被子,说道:“京城里的东西很贵,而且京城很远,等咱们有钱了,就雇一辆马车去京城。”
“嗯!”宝儿开心地道,闭上眼睛幸福地睡着了。留下秦羽瑶一个人睁着眼睛,望着黑洞洞的上方,满脑子茫然。
回到家的刘大壮,走进家门的那一刻,脸上泛起浓浓的怒意。只见赵氏坐在屋檐下,正在打着扇子等他回来,张口问道:“玉洁呢?”
“在屋里呢。”赵氏起身答道。
“我去问她。”刘大壮怒声说道。
赵氏不由皱起眉头:“你小点声儿,怕别人都听不见啊?”她指了指两边隔壁,一边是陈媒婆家,一边是孙氏家,“再说有志和小美都睡了,你这么大声,吵醒了他们。”
这时,听到动静的李氏从东屋里出来了:“爹,你回来了?”
“嗯大壮应了一声。
赵氏则朝她打了打扇子,说道:“没事,你回屋睡吧。”然后与刘大壮进了屋,关上屋门,往正屋西间的刘玉洁屋里去了。
此刻,刘玉洁坐在床边,低头绞着手指,心里有些慌乱。她原本也没想到会这样,她就是心中不甘秦羽瑶哪里都比她好,脱口而出一句罢了。谁知道,竟会如此?
忽然,屋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刘玉洁惊慌地抬起头,只见刘大壮满面怒气地走了进来,连忙站起身:“爹,你回来了。”
“你为什么要编排秦氏?”刘大壮质问道。秦氏是多好的娃子,从来不惹事,从来不道人是非,谁家找她帮忙她都肯。就连孙氏那样得罪她,她还答应赔偿孙氏那么多东西。
虽然最后因为孙氏贪得无厌,什么都没赔了,但是这桩事却是由他闺女刘玉洁惹起来的。故而此时,刘大壮想起秦羽瑶就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玉洁,你不是不知轻重的姑娘,怎么跟人开起这样的玩笑来?”赵氏也有些责怪地道。
刘玉洁咬了咬唇,低头说道:“我没有编排她,我说得都是真的,我亲眼看见那任公子将一千两银票给她的。”
“什么?!”闻言,刘大壮和赵氏大吃一惊:“玉洁,你说的可是真的?”
“就是,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赵氏也吃惊地道。
“我没乱说,我就是亲眼看见的,秦氏当着我的面把银票收起来的。”刘玉洁咬定地道。
天哪!刘大壮和赵氏面面相觑,秦氏攀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家?看着对方眼中的震惊,直是不敢相信。前脚刚送来一大马车的好东西,后脚又送来一千两银子,这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有的待遇啊!两人想到秦氏的身世,又联想到任飞烨的大方,不由得呆住了。
良久,才回过神来,赵氏把目光投向刘玉洁,不赞同地道:“就算是真的有,你又怎么能随口跟人说?孙氏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可以说,这一场祸事完全是由刘玉洁引起来的,想起隔壁孙氏那一条乌黑的腿,赵氏心中便瘆的慌。虽然明知是孙氏自作自受,可是心中还是有些做了孽的感觉。
刘玉洁咬着唇低下头,不说话了。
“唉。”事到如今,再责备刘玉洁也没有用了,刘大壮叹了一声:“明天去给秦氏赔礼道歉吧!”说完,摇了摇头,抬脚走了。
赵氏抬脚也想走,末了犹豫一下,看着自己闺女叹道:“玉洁啊,你可是给咱家招来了一桩祸事!”
“不就是孙氏坏了一条腿吗?”刘玉洁不服气地低头辩道,“那是秦氏家的小畜生咬的,怎么说也跟咱家没关系。”
“若不是你说了那样的话,又怎么会惹出这档子事来?”赵氏只见刘玉洁不服气的样子,直是又生起气来,“你只说不关咱们的事,那我问你,秦氏知道你害得她这样,会不会对你不满?往后还亲近咱家不?”
刘玉洁低着头,脸上还有些不以为然。
赵氏气得指着她,又道:“不说秦氏,他日等任公子来了,知道这件事会怎样?就算秦氏不告诉他,满村子的人可都听见、看见了,如果传到他耳朵里,会不会对咱家有什么想法?他们那样有钱有势的人,随便动一动小手指头,咱们家就是灭顶之灾!”
听到这里,刘玉洁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咬着嘴唇,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惧意。赵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指着刘玉洁,此刻也是没力气再说了,抬脚走了。
第二天一早,秦羽瑶才刚刚打完一遍拳法,便见到通往院门的小路上行来三个人。便收了拳法,站在院子里等着三人行近。只见刘大壮和赵氏走在前头,刘玉洁低着头跟在后面,赵氏的手里提着一只篮子,一前一后地走进院子里。
“秦氏,这么早就起了呀?”赵氏走在最前头,笑着热络道。
秦羽瑶淡淡点了点头:“我起得早。”说着,看了一眼赵氏身后的刘大壮和刘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