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轩啃着美人的手,犹未满足,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捏着,道:“你说。”
秦羽瑶却抽回了手,背在身后不再给他捏。脸上燥热燥热的,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也要把持不住了。便清了清嗓子,定了定神,说道:“你今日可曾注意到婉儿?”
“嗯?”宇文轩漫不经心地发出一声,又去寻她的手指。
秦羽瑶只是躲着,不给叫他捉着,然后推了他的胸膛一下,道:“我瞧着,婉儿似乎对人,起了些心思?”
“你说那小子?”宇文轩捉不着秦羽瑶的手,便改了目标,伸手去摩挲秦羽瑶颈侧的细嫩肌肤。一时间只觉得,绵软柔腻非常,对于秦羽瑶的问题,便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了。
“你也注意到了?”秦羽瑶却有些惊讶。
宇文轩点点头,一边摩挲着秦羽瑶颈侧的手指,渐渐有些往里面移动:“婉儿的眼神太明显了。”
今日,原是宇文轩暗暗使了手段,叫任飞烨坐得老远,与思罗和小黎一桌的。饭间宇文婉儿侧头聆听,又屡屡出神的模样,自然便没逃过宇文轩的眼神。
只因为他素来是个不动声色便将人的神色瞧在眼底的,故而一顿饭下来虽然不怎么吭声,却对一切了如指掌。此刻秦羽瑶一问,他便说了出来。
秦羽瑶只见宇文轩懂得,便不烦恼怎么开口了,轻轻叹了口气,问道:“可怎么办?万一婉儿当真对他上了心,以他们俩的身份,当真是不好做的。”
秦羽瑶虽然也是平民身份,可是她跟宇文轩已经有了宝儿,且外人都当她和宇文轩是夫妻,并不知道他们其实没有一纸婚书。以及,宇文轩是男子,他做事的范围便比宇文婉儿广了许多。
比如,他若坚持不娶妻,谁也拿他没法子。且,他的志向高远,未来能够左右他的行径的人,当真不多。而宇文婉儿就不同了,她是女子,又已经十六岁了,至多再有两年时间,便落入万难境地。
宇文轩的手指,此刻已经爬到秦羽瑶的肩胛骨上,细腻柔滑的肌肤,让他的指肚流连忘返:“这才哪儿到哪儿?瑶儿担忧得未免太早了些。”
满打满算,宇文婉儿才见过任飞烨两面,感情能有多深?在宇文轩想来,宇文婉儿也不过是见着任飞烨有些好奇罢了。
便微微低头,埋首俯在秦羽瑶的颈窝里,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幽香,哑声道:“瑶儿不妨想一想,咱们之间的事?”
活到二十三岁,宇文轩也不曾体会过,同女子欢好的滋味。只听闻,那是极欢愉,极欣悦的。心里不是不好奇,那究竟是什么滋味儿?只不过,对的那个人不曾出现,他也只有按压下好奇与需求。
因着淡薄情事,又瞧不起胡来之事,加之皇上也不理他,赐婚之事每每不是女方不满,就是被他拒了。故而,宇文轩的身边始终不曾有人。对于欢好的滋味,也是一直不明。
唯一有过一次,便是三年前中了太子的招儿,饮下一杯加了料的酒,不得不同秦氏在一起的那一晚。然而,那时他心中既恼也羞,只将注意力集中在解毒上,故而其中滋味,竟是不解。
时至而今,对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宇文轩便渐渐忍不了了。怀中抱着温香软玉,鼻尖萦绕芬芳馥郁,只觉得浑身热血奔腾,竟隐隐听得到血液冲刷过血管的声音。轰轰隆隆,震得他有些目眩耳鸣。
不知不觉,就连嗓子也哑了:“瑶儿,我们何时才更亲密些?”
他搂抱秦羽瑶在怀里,不知不觉,力气便有些大。
秦羽瑶被他拘得有些气闷,只觉得他呼出的气息打在肩窝,有些灼人。耳垂偶尔被他的嘴唇碰到,不禁麻酥酥的,浑身都过了电似的,激起一层小栗。咬了咬牙,使劲挣扎起来:“你忙吧,我回去睡了。”
宇文轩不肯放手,低头把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用嘴唇轻轻蹭着她柔软细腻的肌肤,有些模糊不清地说道:“瑶儿莫走,我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秦羽瑶强忍住拔腿而逃的冲动,左手托住他的脸,用力把他从肩窝里推出去:“什么事?”
宇文轩却赖皮地扭过头,轻轻啄了啄她的手心,待她如烫手一般缩回去,才不禁轻笑道:“绿荫阁的事。”说着,伸出手臂,微微倾身拉开抽屉,取出一只信封,递给怀里的人。
方才他倾身的时候,下巴不经意蹭到秦羽瑶的额头上。微微的胡茬,扎得秦羽瑶的肌肤有些刺痒。她一只手挠了挠,另一只手接过信封,问道:“这是什么?”
“瑶儿打开一看便知道了。”宇文轩又重新两只手把秦羽瑶揽住,紧紧的,生怕她跑掉似的。
秦羽瑶挣不开他,便勉强寻了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的一瞬间,秦羽瑶不由得浑身僵住。捻开那一沓,飞快扫过一遍,愕然抬头,看向宇文轩问道:“这是?”
“木家该留下的东西。”宇文轩淡淡地道。然而眼睛里微微闪着光,仿佛做了得意的事,等待主人夸赞的狗狗。
秦羽瑶只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某人身后露出来摇晃的尾巴虚影。她捏着手中的一沓银票,有些唏嘘:“你这是把木家的底都给掏了?”
木掌柜一家经营绿荫阁,却也只是掌柜而已,并非东家。所经营的利益,大部分都要交给绿荫阁的东家。所得到的,只有东家许给他们的一部分。
假使木掌柜卖出去一万两的货品,得到四千两的利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