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瑶摸了摸脸,不答反问:“我看起来像多大年纪?”
“十八?十九?”宇文轩猜测道。
秦羽瑶不由得扑哧一笑,说道:“亲爱的弟弟,姐姐我已经二十九岁啦!”
“不可能!”宇文轩瞪眼,“你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
“真贴心。”秦羽瑶不由得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在现代生活了两年,秦羽瑶还有些甩不脱流里流气,说话就有些轻浮:“姐姐最喜欢你这样嘴甜如蜜的小弟弟了。”
宇文轩被她调戏得红了脸,伸手一把将她禁锢在怀里:“想你很久了。”
秦羽瑶脸上一红,但是一股麻酥酥的感觉却从耳边流过,渐渐传遍全身。
的确很久没见了,也有些事情许久没有做了。
“我没想到你会以这种方式回来。”宇文轩搂着秦羽瑶的肩膀,一面吃着豆腐,一面说道:“你走之前留下的身体,我还为你留着。现在你回来了,明天我就将她下葬了。”
秦羽瑶心中再度涌起愧疚,便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所以,我只能选择回去。对不起,阿轩。”
“你是怎么回来的?”这件事才是宇文轩最好奇的。
秦羽瑶道:“我遇见一位大神通的人物,他指点我说‘心之所属,身之所向’。然后我就糊里糊涂回来了,还没认清地方,便遇见你被黑衣人围杀,你说巧不巧?”
提起这件事,宇文轩便气得很:“若是你没回来,你知道我会疯的!”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怕,索性翻身压上去,又把她折磨了一通。等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才又继续方才的话题:“你的仇,我已经给你报了。”
宇文轩将她的死因说了一遍,而后又把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些:“宁国公在正阳殿上撞柱而死,皇后认为是皇上逼死宁国公,便和太子商议造反之事。皇上一直没有打消把皇位传给太子的事,只不过,他忧心外戚,才借机除掉宁国公。却没想到,适得其反。”
“秦太傅恨皇后与宁国公一系杀了你,便在暗中活动,拔出宁国公一系的许多钉子。我们都没想到,太子居然不听皇后的嘱咐,提前三个月逼宫。倒是我们都小看了他,这样一来,不仅皇上没有预料,就连我们也都有些措手不及。”
“这回婉儿立了功,她听到消息后便带兵急忙回京,她心里对皇上还是敬重的,只不过来迟一步,只救了宇文翊。皇上对婉儿也还可以,临死前留了一道密旨给她,封她做护国大将军,拥兵八万,封地在西疆。”
“宇文翊虽然伤重,但是于性命无忧,日后皇位指定就是他来坐。”
秦羽瑶有些好奇:“你对皇位没兴趣吗?”
“我亲眼看见宇文景杀了皇上,亲眼听到皇上苍凉的大笑,心愿已了。皇位于我而言,并无实际意义。”宇文轩答道。
秦羽瑶听罢,低低一笑。伏在他的身上,只觉肌肤相贴,十分安心。两人相拥而眠,只觉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从此刻开始,他们再也不分开。一直到白发苍苍,垂垂老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正文完—)
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它令自古以来数不清的才子俊杰为之疯狂,宁可放弃良知、情感、财富、道德,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它令人拥有挥霍不完的时间,去获得智慧、财富、权势、女人,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骄傲的人。
这样使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它叫做——长生。
顾子清获得了长生,这是一个意外。时间过得太久,久到他已经忘记了年限,仅仅记得那是他赴京赶考的一年,因为错过宿头而委身破庙。半夜里下起了雨,大雨滂沱浇透了破庙的屋顶,滴滴答答的雨水淋湿了他身上。
真正将他从梦中唤醒的是一声巨响,他猛地坐起身,透过破庙缺了一扇木板的门口看过去,但见外面天空皱亮,一道巨雷打亮了半边天空。借着这一刻的白亮,他清晰地看到有个东西从天空中直直坠下。
那时的他年纪尚轻,见状骇得半死,缩起身躯口中默念:“神灵打架,与凡人无关。与凡人无关。与凡人无关。”
雨势仍然不减,但是雷声已经隐去,顾子清过了良久才敢睁开眼睛,偷偷往外看去。但见漆黑的庙门外面,一团柔和的白色光晕静静伫立在地面上,雨水落下来时竟绕了个弯,打在旁边的地面上。
这是什么宝贝?顾子清咽了咽口水,心中又是贪婪,又是恐惧。
犹豫挣扎了一个晚上,直到天快亮时,顾子清咬牙站起:“既然神灵不来取,那便是我等凡人的造化!”
他憋着一口气,猛地冲出庙外,一把拾起了那样宝贝……
服下之后,初时并未有什么感觉。他会饿,会渴,会困。不能腾云驾雾,不能点石成金,不能颠倒众生。他渐渐开始放下心,忘了这件事。直到数年后,有同僚打趣他:“子清生得一副好皮囊,这肌肤细腻堪比女子,且竟不老似的。”
他心中一震,才意识到了。别人都在变老,或肌肤松弛,或体型发福,唯独他依然是服药时的清俊模样。一阵窃喜之后,紧接着便是茫然。倘若人人都知道他不曾变老,传到皇上耳中,他岂不是要被捉起来炼成丹药?
而后,便是一阵惊心动魄的东躲西藏。
他无法在同一个地方生活超过十年,即便后来他学会了易容之术。他也不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