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杜安不可置信地看向杜修。 【..】
杜修声音更沉,“放手。”
杜安不甘不愿地放了手,栓子得意地抱着存钱罐晃起来,还得寸进尺的骂杜安不要脸,气得杜安想冲过去给他两子。
顾软在杜修让杜安松手的那一刻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杜修一眼,正对上杜修的眸光。
顾软眼珠子一转,突然说道:“大伯娘,这存钱罐看着挺沉的,肯定有不少钱吧,不如你让栓子打开,把钱倒出来,让大家伙儿都开开眼界呗。”
张氏以为顾软对自己没辙了,她觉得自己终于赢了顾软一局,得意的不行,直接对栓子说道:“栓子,把你的存钱罐倒出来数数,让大家伙儿都看看咱们可有的是钱的哼!!”
栓子也有心挑衅杜安,可他摸索了好半天还是找不到打开存钱罐的口子,正想拿起斧头继续,只听顾软说道:“你可别用斧子砍,按一下存钱罐的左眼,就能打开了。”
杜安的存钱罐是狮子形状,狮子的眼睛被杜修雕的栩栩如生,凶猛而霸气。
栓子没发现自己入了顾软的套,下意识的就去按狮子的左眼,然后那存钱罐突然弹开了一个巴掌大的口子,栓子欣喜地把手伸进去拿钱,结果立刻就是一声惨叫,存钱罐也被他甩出了好远,正落在一个中年男人面前,那男人捡起来一看,“哟,这不是捕兽夹嘛……”
而栓的手,正是被那捕兽夹夹了一下,要不是捕兽夹猛力不够,他非得被夹断了几根手指,而不是现在这样流点血。
张氏都顾不得去捡洒落在地上的钱,抱着栓子哭喊得惊天动地,“哎哟啊,顾氏这个烂心窝子的下贱胚子,要不是老娘出三十文钱的给大郎当彩礼钱,你能嫁来咱们,杜家?!你能享受到这好日子?!到头来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娘的啊!!你这个烂了心的贱人啊,这是要克了咱们杜家呀!瞧把我儿子都害成啥样子了,我的个老天啊,没天理了啊……”
在张氏的指责下,顾软一脸无辜,“大伯娘,你不是说做存钱罐是栓子的吗?那栓子咋不知道这里面有捕兽夹?他都不知道,我又咋可能知道?你没道理把自个做的孽都算到我头上来吧?我可担不起啊。”
张氏像是被惊醒了似的,这才知道顾软刚才是在给栓子下套,而栓子的举动她自己刚才指责顾软的话,不就是已经承认了这存钱罐不是自家的?不然栓子一出事,她为什么这样骂顾软?
邻居们这时回过神来,都不同情栓子,反而觉得他是活该遭了这个教训。
“也是啊,这存钱罐要不是你家栓子偷回来的才有鬼呢!不然咋能被捕兽夹给夹了?”
“对呀,你家又没有人打猎,咋有捕兽夹?人家大郎可是常和蒋小子一起上山打野味儿呢!有个捕兽夹也不奇怪啊……”
“这可是栓子自个儿不小心被夹了,咋能怪到大郎媳妇头上啊……”
张氏见众人不帮她说话还落井下石,抱着栓子都嚎不出来了,也忘记了请大夫,只有栓子一个人哭喊个不停。
柱子媳妇、杆子媳妇都尝过了顾软的厉害,知道顾软不好惹,也不出来凑这个热闹,躲在屋里,任凭栓子怎么叫也假装没听见。
张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大郎,这存钱罐是你弄出来的,现在你栓子弟弟被害成了这样,你还不赶紧的去请大夫?!你要不请大夫,就拿根人参或者拿颗神药出来,听到没有?!”
“大伯娘,你的意思是,二郎刚才的话没有说错,存钱罐是二郎的了?”,杜修问。
张氏现在想的是这存钱罐是杜安的,现在栓子是被杜安的存钱罐伤了,杜修得负责,一定要让他赔钱!而且肯定要赔得比存钱罐里的钱人多,所以张氏当即承认,“就是他的,我可不管其他的,你们弄出这么个东西伤了我们家栓子,你们就得负责!!”
“呵呵……”,顾软笑了一下,“大伯娘,你可是亲口承认是栓子撬了我们家的锁偷了二郎的存钱罐,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做贼的人在行窃当中受伤后让被偷的人负责的,大伯娘真这么想赖个人负责,咱们不如找里长,你要觉得里长不行,再往上一点,我们可以找千户大人、找县令大人主持公道,看看这入室偷窃是个什么罪名。”
张氏吞了一下口水,有些反应不过来,左右邻居有毒蛇的人说:“是啊,自作孽不可活,你家栓子这都断了一条手还不吸取教训,这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啊,在惩罚他呢,他要是再不知悔改,小心一辈子瘫在床上啊……”
众人七嘴八舌说起来,越说张氏的脸色越难看,而这时,杜老爷子却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大郎,都是一家人,你看闹成这样像个啥样子?”
杜老爷子一站出来就说了这样一句话,搞得像这一切是杜修闹的,杜修有多不懂事一样。
然后他又说:“二郎啊,你前些天儿不是说了吗?你家有钱了,不缺这几个钱这个存钱罐就送给栓子了,咋今天就不作数了?”
杜老爷子颠倒是非,杜安一点都不给他面子,“大爷,我什么时候说要把存钱罐送给栓子了?这是我将来娶媳妇儿的钱,我咋也不可能送给别人。”
杜老爷子那话像是在说他现在是个家里有钱了就胡乱挥霍的孩子,还冤枉兄弟,让他很不舒服,所以他又说道:“大爷,你也一把年纪了,咋说谎骗人?我明明就没说过这些话……”
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