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子往另一条路的拐弯望了一下,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伸手就朝顾软的腰摸去,顾软本想跑,只想着这无赖敢打她的主意,她怎么着也要给他点厉害瞧瞧,看他以后还敢来!
顾软顺手抄起一根立在树下的木棍,劈头盖脸地朝赖子打下去,赖子没想到她顾软外表柔弱,却这么暴力,而且力气还不小,那一下一下打下去,可真是疼到了骨子里,让他一声一声的哀嚎起来。/【..】
“哎呀!你俩这是干啥呀!?”
顾软听到了旁人的声音,举着棍子看去,眼前站着三个女人,周氏、张氏、吴菜花,三个大嗓门此刻都被顾软拿着木棍的凶狠模样吓到。
见有人来了,赖子忙一下跑到了树后躲起来,唯恐顾软再对他下手。
顾软面无表情地甩开木棍,“没干啥,就是教训教训那些不要脸的。”
周氏三个女人脖子下意识地一缩,她们也是没想到,顾软还能有这么狠的一面,下意识的就有点怕。
周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哟,这孤男寡女的在外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咱们还以为发生了啥大事呢,特意赶来看看,原来是这样啊……”
周氏这话分明是别有深意,似乎是在提醒别人什么,“咱们三个还以为是对野鸳鸯在这儿办事儿呢,呵呵……”
“呵呵,光天化日的在大路上当野鸳鸯,也不知道谁有那么奇怪的癖好,看婶子说得那么顺溜,肯定没少跟人在路上做野鸳鸯吧?”
周氏脸皮重重地一垮,这时躲在树后的赖子探出头来,适时地喊道:“哎呦,我得个娘子呀!你谋杀亲夫啊!明明就是你约我出来的,刚才还一口一个亲哥哥亲哥哥的叫得亲热,咋就突然翻脸了呢……”
顾软听着他满口的污言秽语,脸色更加的沉了,“你胡言乱语个什么?你再敢乱喷粪,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
赖子立刻又躲到了树后,周氏哎哟了一声,“想不到咱们真是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了,真是罪过罪过,早知道我就不来找你们去我家里嗑唠了……”
本来周氏是特意来张氏和吴菜花去自己家里坐坐,张氏和吴菜花两人都知道他钱香香如今给镇上的大户做小妾,周氏又刚从钱香香那里回来,肯定捞了不少好东西,所以也想去瞧瞧,开开眼界,哪知道让她们撞上了这一幕,听赖子这话,这两人肯定有什么首尾呀!
张氏和吴菜花两人难掩高兴,张氏呸了一口“,真是不要脸的贱妇,背着大郎在外面勾搭汉子,我早就看你是个不好的,挑唆着大郎跟咱们老杜家离了心,敢情是拿着大郎的钱在外面养野汉子!不行!我得赶紧的把这事儿告诉大郎去!!”
张氏说走就走,吴菜花也改变了主意,不去周氏家里了,她也要快点把这个好消息说给别人听,大郎家的媳妇背着她偷汉子,这消息多劲爆啊!
转瞬间三个女人都走了,顾软又不可能去堵住她们的嘴,拦住她们让她们不要出去乱说,所以只有眼睁睁看着她们走。
顾软心里愤怒不已,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人算计了,她转身准备找赖子算账,那无赖却是刚才就趁着她不注意给溜走了。
顾软知道这事儿一旦让张氏三个女人说出去,肯定是添油加醋,恐怕不出一个时辰,村里人都会传出她和赖子的桃色新闻。
顾软咬了咬牙,又转身去找杜修。
杜修正在砌砖远远看见顾软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忙跳了下来,向她走去,“媳妇儿,你怎么啦?出啥事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顾软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看得杜修着急不已,将顾软拉进了蒋南家旧屋里,刚好蒋南家旧屋里没人,杜修便耐心地又问了一遍,顾软这才将事情的始末跟杜修说了。
杜修听完,气得眼睛都红了,抄起墙角立着的一把柴刀就往外走。
赖子这个无赖,竟然敢欺负他媳妇,简直是找死!
顾软一把拉住杜修,“大郎,你别去,赖子已经被我打了一顿,你再去打,就把人打死了。”
杜修怒不择言道:“这种人死不足惜!”
他的愤怒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顾软劝了好一会儿才让他稍稍冷静了下来,“赖子满嘴的胡言乱语,大伯娘她们听到了,现在肯定传得满村都知道了……”
“媳妇,我相信你,你别怕,我这就去把赖子揪出来,让他把事情说个清楚……”
这次顾软没能拉住杜修,他跟一把火似的冲了出去,手里还提着那把柴刀,把蒋南他们也吓一跳,蒋南忙问顾软发生了什么事情,顾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生怕杜修真怒火攻心闹出人命,忙追了上去。
蒋南想了想也跟上去,他们到的时候,杜修已经用柴刀将赖子家的门劈成了几截,赖子躲在他婆娘身后,抱着他婆娘的腿发抖,嘴里还说着,“大郎兄弟,你有啥话咱们好好儿说啊!干啥要为了一个婆娘动刀动枪的,多不值啊!再说了,你婆娘本来就不是啥正经女人,要不是她约我出去,要跟我好,我干啥就心甘情愿挨她的打呀?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还打不过一个婆娘……”
赖子的婆娘是个软弱的,可听到赖子当着她这个妻子的面就说他跟别的女人怎么样怎么样,她还是气得浑身颤抖,想把赖子甩开,让杜修一柴刀砍死他算了。
听了赖子的话,杜修的怒火更旺,提着柴刀逼近赖子,“有种你再给我说一次!”
赖子哆哆嗦嗦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