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软本来想把果酱放在井里保存着,不过想到那井如今是与张氏家共用,要是让张氏看见,指不定又是她家的了,所以顾软便把果酱坛子放在了空间冰凉的池子里储藏着,这冰莲池就是天然的冰箱,果酱放在里面不止不会坏掉,而且由于泉水的浸泡,口感也越来越好,有时候甚至能嗅出一股子香甜的酒味儿。
顾软知道冰莲池里的水有很多功效,但不管是作用在人还是植物的身上,都有明显不同的效果。
比如上次她从井里带到间里的鱼,因为鱼本山靠水生存,而且又是直接把鱼带到空间里,所以鱼眨眼睛的功夫就长得很快,那是因为空间里的一切,除了她这个人,都是在高速运转着,时间运转速度是外面的几十倍,所以不管动物植物都成长得异常的快,相反如果她只是将空间里的泉水拿出来饲养动植物,那么效果就并不明显。
所以顾软现在有些担心,将空间里的水带出来给杜修喝,也许对杜修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只是暂时的让杜修看起来好一些而已。
但不管如何,顾软总是觉得有希望的,一直都在给杜修用加了空间水的药。
第二天,顾软舀了一碗自制的番茄酱给一家人尝味,早期因为配料不齐全味道有些差,现在全被空间里的仙气给补回来了,而且还让果酱清甜香味更加的浓,口感更佳了,一家人都赞不绝口。
顾软忍不住感慨道:“要是有个手抓饼,淋上这果酱,那就更好吃了。”
“手抓饼?”,杜柔眨着圆滚滚的眼睛了问:“嫂嫂,你还会做饼吗?”
“看别人做过,应该会吧!”,顾软把脸埋在碗里含含糊糊说道,不过她的眼睛却灵动的转来转去,似乎若有所思。
要不,她也去街上摆个摊做手抓饼、煎果饼子卖?
她心中已有了这个想法,就有点儿小激动,忍不住就拍案而起了,“娘,大郎,做果酱咱们先不卖了。”
“咋不卖了?”,沈氏被她突然的拍案而起吓了一跳,“这东西不经放,咱们留着也吃不完,拿到镇上兴许能卖上几个钱,我听人说,山上的野果子捡了也能拿去铺子里卖,这果酱铺子里许也是会收的。”
沈氏倒没指望着果酱能赚多少钱,只是知道泸阳镇对新鲜吃食的接受能力很快,所以许多铺子的掌柜为了店里的生意,都会收一些乡下特别的吃食,她尝了顾软做得果酱,还有几分信心,又听顾软说听不卖了,有些不赞同,就怕把东西搁坏了。
“娘,果酱我放在别处保存着十,天半个月的不会坏。”,顾软冷静道:“娘,大郎,咱们家日子过得比别人家都拮据,大郎病人要吃药,二郎瞅着过个几年也是到了结亲的年纪了,柔儿虽然小,吃不了多少,但女儿家长大了,先不说嫁妆什么的?,就说这衣裳首饰总是得有几件,总不能让她天天披着麻袋裹在身上,咱们家里人都不太会种地,劳力又少,总不能靠着那一亩三分地和打几个络子就把日子混过去了,总是要为了孩子们将来考虑,所以我打算到镇上做点买卖,咱们一家人都努力,一文一文的攒,总能攒到咱们过上好日子的一天。”
沈氏和杜修都沉默不语,目光都看着穿着粗布麻衣廋不伶仃的杜安和杜柔,两人心里都发酸,半晌,沈氏才搓着衣角道:“娘也什么都不会,做买卖什么的更是一窍不通……”
她也不是土生土长的乡下姑娘,连种地都是赶鸭子上架,更别说什么做买卖了。
沈氏倒也不是觉得商人地位低下,上不的台面,左右他们家被剥夺了入仕的权利,大郎二郎以及他们的儿子,都不可能通过科举去入仕途,只有到了第三代,杜家才有希望。
当然,他们家有田有地,做点小买卖也算不上商贾。
杜修看着顾软,语气温和道:“你想做点什么买卖?”
“我会做饼。”,顾软重申道:“我娘自己琢磨出来交给我的,别家都没人会,我想先在镇上试试看。”
说到饼,杜柔先流了口水。
沈氏是被顾软方才那番话打动了,别说她种地种得不怎么样,就选种得好,那几亩地的粮食也不够家里人吃,更别说拿去卖钱了。而她的三个孩子个个她都舍不得委屈,要是去做饼子卖真能赚点钱,辛苦她也是愿意的,可是,这生意也不是说做就能做的。
沈氏愁容满面道:“咱们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哪有啥本钱去制添置做饼子的那些个用具食材?”
顾软心想,镇上那些做饼子的铺子都是在路边搭了棚子灶台,或者是准备了火炉什么的,她家里都是女人和小孩,搭棚子或者灶台什么的完全行不通,而且,而且泸阳镇街上卖的饼子大多是早就做好放在锅里蒸着的,那种饼子早就没了味道,难吃的紧,价钱还贵,所以顾软决定,去铁匠铺子打一个带轮子的推车,上面烙饼子,下面放炭火,再隔一间出来做柜子放东西,轻快便捷,还能随意移动地方。
顾软心一边里思量着打这样一个推车需要多少钱,一边对沈氏道:“娘,本钱的事我已经想到了办法,你和大郎就商议一下,同不同意我出去买饼子。”
顾软是怕沈氏和杜修忌讳她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所以先探清楚他们的想法,免得到了后头再出些什么事。
“你要是真有这样的手艺,我们哪有不同意的,况且你是为了家里好,只是这件事恐怕还要从长计议,不能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