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我急忙给欧阳雪打了个电话,说:“我们已经在路上了,蓝天西餐厅见。”
那头传来欧阳雪兴奋语音:“太好了,那个男孩去吗?”很关心的样子。
我赶紧说:“他当然去,感谢你,不仅仅是我和明东,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呀。”
“那好,我这就去,不过我可能要去晚一会,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我当然知道,她说晚一会的意义。
果不其然,在我们来到餐厅好一会,欧阳雪才姗姗来迟。
这个小我两岁的女孩子,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我不觉想到了古诗: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呵呵呵,老同学,打扮的可以呀,仙女似的,我差一点认不出来了。”
她满脸羞涩的偷眼看了那个男孩一眼,然后说:“小雨,你就不要拿我开心了,我们这些护士,哪能和你这位阔太太比呀,整天想穿什么就穿什么,难得你请我吃饭,人家还不臭美一下呀!”
“呵呵,也是,我们小雪恐怕也有目标了吧?”
我一边说,一边偷眼看那个男孩的表情。
而他若无其事的到处看着,出院后他已经渐渐地习惯了光亮,好像欧阳雪的表情和我的对话,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我的心不觉一沉,心说:完了,小雪是单相思。
明东叫来服务员上菜,每人一份牛排,一份喵呀咪呀韩式烤肉,一份“甜蜜心语”然后又要了瓦罐香沸等,几个上等的菜系。
我看着那个口水都要留出来的大男孩说:“弟弟,你不是喜欢吃肉吗,吃吧。”
他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然后拿起那块牛排就吃了起来。
这也太匪夷所思,他就算不懂牛排要用刀子割着吃,那也应该知道那牛排放在铁板烧上是十分热的,会把手烫伤的。
可是看他的样子,一点没觉得热。
欧阳雪不觉睁大了眼睛,忍不住说:“你-------你,小心了,会烫伤手的。”
她的话引来左右客人的惊奇的眼神,可那男孩依旧大口的吃着,满嘴流油。
我听见客人们的切切私语声:“看见没有,朱懂还有这样的的穷亲戚,连牛排都不会吃。”
“就是,你看,像几辈子都没吃过似得,那大的人了,吃来肉来像饿死鬼。”
听到饿死鬼三个字,我不由得激灵一下打了寒战。
明东警觉的看了我一下,然后说:“吃吧,吃完了回家。”
我赶紧对小雪说:“小雪吃吧,别浪费了,下次可就没这档次了。”
欧阳雪拿起了刀子和叉子,割了一小块放到了口中,还是忍不住看着那个男孩大口的吃相吃惊。
然后用刀子快速的把自己的那份切割成小块,推到了那个男孩的面前说:“我帮你切好了,你吃这盘吧。”
“不用,这样吃才过瘾。”男孩一边说,一边大口的咬着牛排。
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欧阳雪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赶紧拿回她切好的牛排,放到了她的面前说:“吃吧,别管他,你看他吃得多开心。”
欧阳雪,只好用叉子插着,慢慢的吃了起来。
我抬头看看明东,他皱着眉,正在把一杯酒倒到口中。
这顿饭吃的,除了那个男孩吃的几乎难以下咽了,我们三个人是不欢而散,弄了个半饱。
回到家中明东一句话也没说,拽着我就回到了卧室。
这个晚上他似乎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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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来,他已经去公司了,我一个人来到餐厅。看见那个男孩正在吃饭,见我走了进来,高兴的说:“姐,你好好的呀,昨晚吓了我够呛,还以为你病了,呻吟声都断断续续的,我又怕那个人,所以只能干着急。”
我脸一红,这莫大的孩子,竟然不懂男女之情,真是怪事!
我说:“没事,你还住的惯吗?”
“当然住的惯。”他满意的脸上隐现着那对酒窝。
“那你以前住什么地方?”
他皱起了眉头想了半天才说:“我好像住在很黑的地方,所以我晚上没有灯也能看见物品,和白天一样。”真是怪事,我一边想一边坐了下来。
“弟弟,你会作诗?诗可不是一般人都会得,写诗歌的人都是浪漫主义者,所以他们才写的出诗歌来。比如我喜欢,英国的诗人:乔治·戈登·拜伦的诗歌
他的《唐璜》的第三一八四中写道:他们就这样手挽手往前游荡,
踩着贝壳和五色光灿的碎石,
有时走过平坦而坚硬的沙地,
有时走进了被风雨多年侵蚀
而形成的岩洞,好像精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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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诗朗诵刚住口,他就开始浑身颤抖起来,嘴里不停地叨念着:“唐璜,唐璜,我叫唐璜!”
我听到他这样说,几乎激动地要跳起来,他竟然会记起了自己的名字了!
“唐璜,你叫唐璜,这么巧,是一个知名诗人的诗作名,真的太有意思了。”
他茫然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那么的无助,又似乎那么的迷茫。
“唐璜,你怎么了?”我差异的问他。
他忽然泪流满面的说:“我不知道,我感觉我的身世应该很凄惨,很凄惨。”
“不,你以后有姐姐,就不会在凄惨了。”
我说着一把把他搂在怀里。
他哭够了,我替他擦了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