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驼峰上啊驮着家庭的希望……”
“娘亲……”奴柒喃喃细语,像怕吓跑了冰雪姬一般,小心翼翼的叫唤着,“娘亲……”
“娘亲?”忽然翻身而起,睁大了眼,却发觉一室凄凉,哪儿还有娘亲的身影。
“娘亲!”奴柒翻身下了床,腊月的寒风吹开窗棂,刺骨的寒风吹醒了奴柒。
“她怎么那么傻!不知道享受娘亲的怀抱,醒来娘亲就不见了啊。”
“娘亲……”奴柒蹲下了身子,环抱着自己,任凭寒风将发丝吹拂。
南宫玺玉听了今夜轮班的魅的汇报,来不及披上毛大衣,便冲进了奴柒的房里。
从下元节奴柒受惊后,每夜夜魅魍魉四人轮班在暗处守着她,只是她不知而他也不会说罢。
南宫玺玉将坐在地上的奴柒抱回床上,哪知奴柒竟有了脾气,不愿乖乖的躺下,南宫玺玉只好将被褥裹在奴柒身上。
有了温暖之源,奴柒这才喃喃呢呢着,“娘亲,二公子,奴柒梦见娘亲了。”
南宫玺玉也不答话,只是将奴柒连人带被的抱进怀,热乎乎的男性男性气息喷洒在奴柒耳际。
“可……是不是奴柒太贪心了,”奴柒将头靠在南宫玺玉的右肩膀上,他的体温很高,尽管隔着几层被褥,也像火炉似的驱走了奴柒满身的冰凉,闭着眼,奴柒喃喃着,“奴柒想要抱娘亲,奴柒不该……想……不想……”
奴柒的语无伦次让南宫玺玉愧疚了,他该怎么给她解释:“是轮班的魅发现了她的娘亲,她的娘亲才匆匆离开的。”
“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睡吧。”南宫玺玉的声音终于不再冰冷,带着暖人的低音煞是迷人,驱走了奴柒满身心的寒意。
在这雪花飘洒的季节,奴柒终究是不再害怕严冬了。
南宫玺玉将奴柒放平在床上,却发现怀里的小人儿早就已经睡熟了,呼气吸气间还吐一小团白烟,便让魅关上了窗户。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南宫玺玉睿智的双眼在发着亮。
将奴柒身上的被褥拉好,低头抚摸着奴柒的脸庞,在她的发上吻了一吻。奴柒披散的三千墨丝因长期梳着花苞头而微卷,贴在她娇嫩的脸庞。
“柒儿。”南宫玺玉低喃着,谁说她的名儿取得不好呢,这“柒儿”“柒儿”一叫出声,准能让人知道她是自己的“妻儿”。
“柒儿,”不知是夜色太过魅惑人,还是今夜的南宫玺玉的确温柔得让奴柒沉醉。“等这个年一过,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好。”奴柒睁着眼,认认真真的点头,而后后咬着唇,害羞的侧过了脸。
这是第一次,奴柒看见南宫玺玉那张冷峻的面庞出现了如此温柔的线条,也是第一次,看见南宫玺玉那深邃的星眸中流露出那样****的爱意。
南宫玺玉笑了,在奴柒未看见的身后,笑得仿若月夜下昙花盛开,柔情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