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梓绯出了蓝氏办公楼,又在老位置看到宇文冽。
一身白色衬衫,在夜色中很醒目,倚在车身上的高大身影,在这几近凌晨的城市中,显得寥落。
看到蓝梓绯走出来,立刻迎上来,拉住她的手,“怎么脸色苍白,手也这么凉?”一边把她送到副驾座上。他大概不知道,女人生理期的时候,会是这种反应。
蓝梓绯笑了笑,“没什么,家里来客人了,就是这样。”
这句话,宇文冽明显没听到,他的理解是,蓝氏来了新的顾问,王顾问,这一点对他当然不稀奇。
一路上,他简单问了一些情况,蓝梓绯答得有气无力,最后竟然睡着了。
车子停在家门口,宇文冽搂着她,想着要不要抱她上去,又怕吵醒她。最后还是她自己醒了,“到了,怎么不叫醒我?”边说边推开车门,走下车。
宇文冽匆匆下车,迅速走到她身边,幸亏他及时过来,蓝梓绯刚走到门口,差点摔倒,被他扶住。她的脸色不只是苍白,应该是没有一丝血色。额上却渗出汗来。
她捂住腹部,紧咬着唇,却还是轻轻发出呻吟声。
宇文冽知道她的性格,如果不是很难受,她不会叫出声来。甚至两个人在床~上欢爱,她都喜欢咬着唇,他抗议过,却发现无效。
他抱着她要往车子的方向回走,“我们现在去医院。”说好下午去医院,结果被她放了鸽子。
她止住,“不需要去医院。这是生理现象,医生也没办法。”她猜想他一定没听到她刚才说家里来客人的意思,就是大姨妈来了,索性还是别跟他打哑谜了。昨天第一天,她以为痛过了就没事了,没想到第二天还这么痛。
宇文冽立刻把她抱上楼。
“我去洗个澡。”蓝梓绯虽然现在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却也不得不挣扎着去冲洗一下。
“我抱着你洗。”宇文冽果然直接把她抱进了浴室。
“不要,你也看到了,我这样子丑死了。”
“你不是怕丑,你是怕我难受!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定力的人?”他看着她,眼睛里确实是不带一丝情~欲色彩地眼神。
蓝梓绯没有再坚持,两个人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昨天她还耍赖要他给她洗。只不过以前两人一起洗,要么就是床~上激~情的前奏,要么就是正激~情。现在,毫无悬念,他们什么也不能做。
蓝梓绯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疲惫过,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她几乎是完全倚靠着他。
他一手扶着她,免得她摔倒,还要腾出一只手帮她擦洗身子。同时还要秉退身体里强烈的欲~念。
这样的情形对他来说确实一种折磨。
他擦拭得很细致,很耐心,也很轻柔。蓝梓绯感觉自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一样,被他悉心呵护。
洗了一半,蓝梓绯感觉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挣开他搂着她的腰的手,转身搂住他的脖子,惦着脚尖,想要寻到他的唇。
宇文冽被她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了?”
“吻我。”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宇文冽看着她被水淋湿的脸,一滴水珠从她前额的发际缓缓流下,从眉宇间,小巧的鼻,继续往下,看到她的眼睛湿湿的,他心里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一阵抽痛。
他犹疑了片刻,仍然还是忍不住,吻住了她。
这个吻原本是不该发生的,蓝梓绯很清楚,既然什么也不能做,她还这么撩拨他,真的很过份。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堵得难受,除了他的亲吻和触摸,她不知道该怎么疏通被堵塞的心口。
浴室里的温度原本已经不低,两个人吻得激烈,身体的温度迅速提升,连呼吸都不畅了。
宇文冽虽然很不情愿,却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柔软的唇瓣,口中全是她的味道。“赶紧洗完,去床上躺着。”他知道,再吻下去,他真的会克制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蓝梓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这么渴望两个人能融为一体,“这是第二天,我们可以……”
“不可以!”宇文冽很严厉地打断了她,一边继续给她擦洗。
蓝梓绯噘着嘴巴,真是的,她都把脸皮撕下来了,成了没脸皮的人,他倒好,成了君子!
终于洗完了,宇文冽很细心地帮她擦干,自己身上随意围了一条浴巾,用干的浴巾裹着她,把她抱回了床上,给她盖了两床被子。
一躺到床上,蓝梓绯几乎被疲惫感完全淹没,感觉宇文冽像是下楼去了,她挣扎着起身,穿上睡衣,又去了趟洗手间,把该弄的弄完,再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模糊中,感觉身后多了一个人,他的身体很烫,一个人睡她总觉得冷,睡不着,他一来,自然就睡着了。腰间和腹部都像是多了什么东西,感觉比他的身体还烫。她猜想他刚才一定是去给她灌热水袋了。
这个认知,让身体的温度,迅速传到她心里,她条件反射一样,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脸贴着他的宽厚胸膛,身体紧贴他滚烫的身体。
蓝梓绯感觉很温暖,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怀中的人睡熟以后,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吸在他身上,他根本动弹不得。
宇文冽深呼吸了两次,用意念将躁动的心冷却下来。
从前他还能等她睡着了以后,偷偷地去喝点冰饮料,去游泳池里游几圈,给自己降降温。现在看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