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冽随手把桌上的手机锁屏滑开,点了发送键,发出了一条信息。
他边按键,边说了一句,“你错了,这个底牌,我不需要用,一样可以让你屈服。”
他这种轻蔑和自信,让冷世强非常气愤。
冷世强把烟狠狠地掐灭,仰靠在沙发上,“好,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又补充了一句,“宇文冽,我并不奇怪你有种和狂妄没什么区别的自信,你也没什么好炫耀的,因为这一切,是一个女人给你的!”
宇文冽同样往沙发背上一靠,双腿交叠,冷眼看着对方,“你的意思,你没有这种狂妄和自信,你不幸福,全都是一个女人的错,因为她没有给你!你的因果逻辑还真是奇特。”
“换句话说,当年你引`诱一个16岁的未成年少女,她如果遂了你的意,等着你离婚,跟你结婚,以后所有的悲剧就可以不发生……”
“请你说话注意措辞!”冷世强立刻打断了他。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引`诱她?是谁说过,人生没有如果?这种假设性的事情,我没时间跟你探讨。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说服不了我,以后就不可能再有机会,faline,我们必须100控股,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好,就算你没有引`诱她,是她自己年幼无知。这样你就有理由不择手段,不管别人的生死,去争取你所谓的爱情?我说人生没有如果,不是让你不去反思你做过的错事。你就没有想过,有多少人因为你做的那些事情,一生痛苦?”
宇文冽脊背坐直,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我不说别人,就说宇文思蔓。因为你,她从16岁开始,一直活在忐忑内疚当中。你可以挑战世俗观念,她做不到。她已经选择放弃你,常风华也已经跟她在一起,为什么你就不能成全她?你如果真的爱她,不是应该让她过得幸福吗?既然你给不了她这个幸福,为什么不把机会让给有这个能力做到的人?”
冷世强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面这个年轻狂妄的男人,仿佛上帝拯救撒旦一样,给他进行普世教育。他冷笑一声,“继续,还有什么?”
“多得很!罄竹难书这个词听过没有?你做过的错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年代久远的事情,我可以不去计较。就说近的事情。我父母去世,常青国际破产,常风华突然消失,她把这些事情都算在了她自己头上,变成她的负担。你做了什么?”
宇文冽提起这些事情,突然也很烦躁,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宇文家族遭遇家变,他才7岁不到,除了看着悲剧发生,看着宇文思蔓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压力,他什么也做不了。
年幼的他,自然也不懂,这一场悲剧,竟然源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爱而不得的仇恨!
等到他懂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没什么要解释的吗?”宇文冽平息了心里的怒气,转回身,重新坐回沙发上。
“我需要解释什么?所有的幕后,你不是都已经调查过,全部掌握在你手里?你说的对,是我引`诱了她,是我害了她,我会把常风华找回来。陪着她,让她余生过得幸福。这样,你们都满意了?”
冷世强说话的声音很疲惫,像是一个放弃挣扎的囚徒,原本拼命地想要抓住一切,现在却突然放手。
宇文冽“蹭”的起身,跨过茶几,冲到他面前,拧着他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放开!”冷世强喝令一声。
立刻有人冲进来,“冷先生……”他们想要上前拉开宇文冽。
冷世强转头看向他们,“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冲进来的一群人很快又退出去,门重新被关上。
宇文冽也终于放开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世强,不对,冷流川,你不是个男人,你就是个懦夫!”
坐在沙发上的人,仰头看向他,嘴角微微一抽,“你不是说你不用这张底牌?我是懦夫,你就是混蛋!”
从前的冷世强,转眼间,变成了冷流川!
他像是被揭去了一层厚重的壳,起身,同样一拳挥过来,打在宇文冽腹部。
“你以为你是宇文国?30年前我要受一次侮辱,今天你又来侮辱我,你tm的算什么东西……”
宇文冽挨了一拳,胸腔内的怒气全都被激发了出来,同样一拳挥过去,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我爸爸是侮辱你吗?他说的是事实,你配不上她,你用别人的身份来抬高你自己,你不觉得你很可笑?”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幸运,能含着金钥匙出生?你没有见过在最底层挣扎的人,没有资格来说我!”
“在最底层挣扎的人只有你一个?在最底层挣扎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伤害无辜?”
“我没有害他们,不是我!”
“……”
两个男人不断出拳,回击,怒吼,最终扭打在一起,从沙发上,到地上,又到茶几上,再到地上……房间里已经凌乱不堪。
宇文冽年轻气盛,手脚也灵活。但,比起从小在市井底层混的冷流川,并没有占太多上风。
两个男人基本上都能扯平,也都挨了不少拳。最终双双躺在了地上,再也动不了。
有一个共同点,两个人脸上都完好无损,除了嘴角都噙着血丝。
“真正的冷世强,在哪里?”宇文冽突然问了一句。
“不知道,可能死了,可能在幕后。唐氏集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