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么一等,就是三年以后。
宇文梓涵四岁的生日。
生日宴会在盛世华庭酒店举行,一如往年每一个生日那样热闹。
生日宴会上,宇文梓涵对着像高塔一样的生日蛋糕,许了三个愿:
让妈妈笑起来,让妈妈笑起来,让妈妈笑起来!
原本三个愿望可以说出来两个,她只说了一个,别人都不知道三个是一样的。
常梓绯听到她许了这样的生日愿望,虽然已经不知道怎么笑,但还是勉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哦,妈妈笑了,妈妈笑了,太棒了!妈妈笑得好美啊!”宇文梓涵穿着白色的小洋裙,像个美丽的公主,围绕着妈妈转了好几圈。
“渔果……宇文梓涵,你别绕了,小心摔倒!”宇文思蔓闪了一下,差点又叫错名字。
宇文冽离开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和他有关的事情,都会刺激到常梓绯。
“渔果果这个名字不是很好听吗?还是鱼先生取的呢!他说小鱼加上水,就是渔,果果就是小荔枝,所以叫渔果果……”
常梓绯想起这个名字诞生的那天下午,他们在公园的草地上。
阳光很温暖,他穿的是黑色的t恤,看起来高高瘦瘦的,很英俊,她的鱼先生,很温柔地看着她,他们谈论着要举行的婚礼。他给了她全世界无与伦比的空中婚礼,他们……
然后他就走了,她没有留住他!
……
我不曾用恳求的手臂来抱住你的双足。
你的门开着,你的立在门外的马,
也安上了鞍鞯。
如果我们想拦住你的去路,
也只是用我们的歌曲。
如果我们曾想挽留你,
也只是用我们的眼睛。
行路人,我们没有希望留住你,我们只有眼泪。
……
这一首《行路人,你必须走吗》,一直摊开在他的书桌上。她竟然一直到他离开以后才看到。
常梓绯想着想着,心又开痛了,这样的疼痛,牵动着五脏六腑都开始痛,很快就把她的眼泪又给逼了出来。
“妈妈,”宇文梓涵叫了她一声,一如既往,抱着她妈妈的脖子,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妈妈,我爱你。你不许哭,哭了我就不爱你了,我就只爱姑姑。”
宇文梓涵的话,立刻就把全场的人都逗笑了。
常梓绯将她抱起来,有些吃力,虽然只有四岁,长得比一般的同龄人要高很多,感觉像个大姑娘,“你不爱我,我也爱你,我就赖着你,怎么样?”
常梓绯在她脸上亲了亲。
宇文梓涵还是很怕痒,这么一亲,立刻笑个不停,开始求饶。
切完蛋糕,宇文梓涵就带着一堆的小朋友去玩了。
这一群小孩中,宇文梓涵4岁,夏初3岁,唐莹也是3岁,蓝飞儿2岁半,除了她们四个是女孩,其他都是男孩,最大的有七八岁了。
来的客人都是宇文思蔓在招呼,整个生日party也几乎都是她的功劳。
常梓绯想起来就觉得内疚。
这三年里,宇文梓涵有一半的时间,是跟姑姑在一起,因为她满世界在飞!
常梓绯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很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他们一群小孩玩笑的很开心,嘴角也微微上扬了。
“我怎么觉得,你这笑,那么熟悉啊?这是高冷总裁特有的笑……”夏阳想要开句玩笑,立刻被林晓霜打断。
“你闭嘴!去让夏初吃点香蕉,小丫头这几天便秘,你不知道吗?”
夏阳扶着林晓霜在常梓绯旁边坐了下来,“我又不天天盯着马桶看,我怎么知道?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得有点好的胎教啊。你看看夏初那样子,简直就是个女土匪。”
林晓霜已经又有了7个月的肚子,她气得立刻站起来,一手撑着腰,一手想要推开他,结果,又被夏阳按着坐了下来。
常梓绯看着他们两个打情骂俏的样子,忍不住冲着夏阳戏谑了一句,“禁止在我面前公开秀恩爱!”
这句话是夏阳的原话,很多年前,他说给她和宇文冽听的。
夏阳一听,笑了笑,也没说话,随手在桌上水果盘里扯了个香蕉,转身走向夏初。
“小鱼,晚上让梓涵去和夏初玩。”林晓霜又开始重复同样的话题了。
“为什么?”
“去约会!蓝易橙,唐胤,还有其他那些什么人,你就随便捡一个,总之不要每天不是在飞,就是窝在家里!”
常梓绯不想说这个话题,直接当作没听到。
“你都已经三十岁了!你别再跟我说什么废话。你想跟宇文思蔓一样吗?耗个十年二十年?她最后不是也接受冷先生了?常风华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你还指望宇文冽会从天而降吗?能不能别再做梦了!做了三年的梦,是不是该醒了?”
“晓霜,能不能别说了?”常梓绯听到这个话题就很累。
“我现在不说,你会给我时间说吗?如果不是梓涵过生日,我要见你一面好像还要提前一个月预约吧?你自己看看,你一个月出了多少次勤?没人会相信,你堂堂富云集团的董事长,竟然跑去做机师!我真搞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晓霜,你相信我,他一定活着!他肯定是被逼无奈才这样离开,他肯定不想的。你不知道,他走之前的那天晚上,给过我很多暗示。他一定很难过,可我竟然没有发现。我真的很笨,那么多的异常,为什么就没有发